她感受到了杀意与恶意,如无意外,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她想死吗?没有。她想活吗?也没有。但真到了生死关头,她想她只对她的死法有所异议吧。比如,不够凄美不够盛大之类的。总之,她活的时候要轰轰烈烈,死的时候她也要声势浩大,这样才不负她修罗剑、女战神,一代传奇的称号。
而今,毫无意义。不知道想要杀死自己的是谁?不知道她被杀死的原因?不甘心,这样她很不甘心啊!
她从地上站起,看着曾经美丽恢弘的别院碎成一捧捧灰尘,说实话,她很心疼,同时还担忧那些被她扔进地牢的下属们侍从们是否还安好。不过,她抬眼看看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黑雾,心里想着不知她被杀死后,黑雾是否会放过他们,她不知道,却挺想知道的。
“奉我为主,或者死?”
而她的回答是万千剑光,锋利酷寒。但一切在徐徐盛开的黑莲中,她的攻击如江河如海,无声无息。又如雪花飘落,静谧于四野。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以剑拄地,不服输的追求一个答案。
黑雾缓缓的道:“同你一般。不过,我的血脉比你纯,你的父亲或母亲祖上曾与妖族通婚,而我的父母亲都是妖族。”声音不同于先前的嘶哑难听,反而变得悦耳起来,就像个几岁的孩童在耳边轻语一般。
她抖落满身的不自在,嘲讽道:“原来如此啊!”下一刻她就吃了一嘴的土。
“你是个小鬼头吗?能不能好好说话?”虽然黑雾刚才的声音听上去很稚嫩,但能把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证明了年岁绝对不小,最起码要比她大。
“小鬼头?你不也是吗?还没长大的幼崽崽。”
你才幼崽,你全家才是幼崽呢。但一想起从地板上看的倒影,这反驳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神兽白泽,她即使没见过,但也听过。白泽一万三千年才能长大,才是能问天下鬼神之事,能知万物之情的神兽白泽。她就算不是纯正的白泽,但也算半个,这半个是不是意味着她六千五百年才算成年。
如果是真的,六千五百年,她才过了六百年,这意味着她还要做五千九百年的幼崽。五千九百年,快,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然而,事实的情况却是她接不接受,好像都要臣服了。
她能不接受吗?她不接受的话,可能也许就要成一滩泥了。她望着半空中聚拢出手掌的黑雾,缓缓的道:“臣服后,你会让我做什么?”死并不可怕,但她怕死得难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神兽血脉觉醒的缘故在,她好像对上午以及刚才暴打她的黑雾竟然从心底感到莫名的亲近。
这种亲近无来由,但就是不可阻挡的渐渐蔓延至她整个得心窝。
她如果是生活在妖族,身边又有妖族的长辈在教导的话,她或许就知道这种无来由的亲近是何缘故了。
上古年间,六界混乱不堪,杀戮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对同族,对他族,都是一视同仁的杀戮。
然而一切的改变在上古时代中期,在那时妖界妖族的第一代王诞生了,他名为细谷,是从妖族的禁地细生峡谷中杀出来的。妖族中关于他们第一代王的记载不多,有文字记载的都是一些贬斥的话,而关于他舍生换取妖族生机的事则一字没提,至多在一些传承悠久的妖族中父子相传罢了。
妖族的第一代王细生王,生年不明,卒于上古中期的补天之战中。那一战,人族的人皇席纶,魔界的魔皇亚生,还有妖族的妖王细生,于三界交界处,带领忠心的下属们以身补天,同时对各自的所属的界中施加了他们的祝福。
今朝身陨魂灭,唯放不下心中所念。然,时不可逆转,唯有心中的祝福愿您平安。以我身魂,护我界众生之安。虽死不悔,唯此念永恒,直至山河不在,家园覆草。
人皇席纶的祝福化作了人族与天界的境界压制,凡是天界下到人界者,其所发挥的实力虽然比人族修者顶峰者强,但已没有了在天界那种抬手间可毁万物的手段。那时的天界无神祗,只有一些天生实力强大但却无心的灵兽罢了,它们掌管着日月星辰、四季阴晴,时不时还降下灾祸到人界。
人皇席纶诞生于众生心间,他是人族的祈求与不甘,他是众生的希望,亦是人界的守护神。他的离去使众生绝望,但他的祝福却也馈福了众生。
有人曾说过,人皇诞生于人界最危难之时,那么他的离去是否意味着人界安详了。有人反驳,这种时时刻刻都有魔界或妖界过来的人界,真的是安详的吗?
或许是的。天界的敛晖帝尊曾与下属闲聊时说过,当年在人皇诞生前,居于人界的人族真可谓是最弱的,不仅人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不说,还时时饱受着各界的摧残。人皇诞生后,人族才有了部落,才有了安定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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