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看了看郑贵岩几人,一挥手:“都给我吊起来!”众看守上前将郑贵岩、皮景顺几人五花大绑捆在了铁架子上。周八对陈官道:“让所有犯人马上到广场上集合!”陈官:“是!”周八转身看了看绑在铁架子上的郑贵岩、皮景顺等人,阴险地笑了。随着“吱呀呀”的巨响,一号楼的铁门打开了。犯人们在看守们的驱赶下全部集合到了铁架子前面。看到铁架子上捆绑的郑贵岩等人,所有犯人神色凄然。陈官上前:“徐队长、周队长,人都到齐了!”周八扬了扬头:“好了,开始吧!”陈官:“是!”陈官回身一挥手,“给我打!”看守们抡起皮鞭,开始往郑贵岩几个人身上招呼。没有人呻吟,没有人吼叫,人群也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只有皮鞭击打在肉体上的钝响。不大会儿工夫,郑贵岩几个人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周八拿起了话筒:“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违反白山馆规矩的下场,我希望各位以后要引以为诫,不要再存有任何幻想!明白吗?”犯人们鄙夷地看着周八,周八挥了挥手,众看守停了鞭子。周八走到铁架子前,看着郑贵岩几人:“几位,白山馆是宽容的,只要你们认个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我就饶了你们!”郑贵岩艰难地抬起头来:“狗特务!你就别做梦了!给爷爷来个痛快的!”周八一笑:“好,好!”回头对看守:“继续打,给我狠狠地打!”看守们再次抡起了鞭子。皮鞭击打在郑贵岩的身体上,人群中的犯人很多已经不忍心再看,转过脸去。郑贵岩早已被打得体无完肤,然而,他却笑了。郑贵岩慢慢昂起头来,仰望着前面的天空,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肉体上的痛苦。郑贵岩开始唱道:“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听到郑贵岩的歌声,铁架子上的另外几个犯人,甚至包括皮景顺也都昂起头来,一起唱道:“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广场上所有的犯人们都被感染了,大伙儿一起唱了起来:“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看守们全都傻了,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鞭子。周八气急败坏地喊道:“不准唱!不准唱,都给我闭嘴!”但没有任何人停止!警卫们冲了上去,抡起警棍,漫无目的地朝人群殴打着:“不许唱,都给我闭嘴!”但没有人停止,有的犯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毫无惧色,犯人们互相搀扶着,雄壮的歌声响彻放风广场:“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人群里只有a没有唱,但a眼望着眼前的景象,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看守们已经全乱了,不停地大喊着:“闭嘴,都给我闭嘴!不许唱,不许唱!”广场已经一片混乱,失去了控制。这时,徐行良掏出手枪,径直走到郑贵岩面前,将枪顶在郑贵岩的脑门上,沉声道:“闭嘴!”郑贵岩笑了,他用蔑视的目光看着徐行良,继续唱道:“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徐行良一笑,扣动了扳机——巨大的枪响!广场上一下子安静了。只见郑贵岩的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郑贵岩艰难地抬起头望向远方,脸上是孩童一般的笑容。徐行良再次扣动了扳机,广场上,一片死寂。人群中,a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正午,白山馆的伙房一片狼藉,锅朝天碗朝地,甚至连地上的土都被翻过了。a捂着腰走进伙房,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愣住了。a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三步两步冲到水池子边,刚要蹲下身,由于牵动了伤口,a疼得猛一拧眉头。a用左手扶住腰,右手扶住水池子边,艰难地蹲下身,开始检查地上的泥土。水池子下面的地也全被翻过了,泥土由于被翻起来,大都已经干了。a用手扒着,但放眼望去,所有刚刚长出来的红崖菱全部枯萎了。广场上,一号楼的犯人正在放风,但犯人们的状态明显和以往不一样,似乎在密谋着什么。a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广场一角的长椅上,显得心事重重。冯进军走过来,在a旁边坐下:“你听说了吗?一二号楼的犯人们已经联合起来,准备从明天开始集体绝食,向白山馆抗议,大伙儿要给牺牲的同志们开追悼会!”a似乎完全心不在焉,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冯进军看了看a,感觉到a不大对劲,问道:“我说兄弟,你怎么了?”a缓缓摇了摇头,沉默良久,才慢慢说道:“我刚刚去了伙房!”冯进军:“伙房?怎么了?”a:“我们种的红崖菱全都被毁了!”冯进军瞪大了眼睛:“什么?全毁了?”a点头。冯进军惊呆了:“那……那可怎么办?你不是说,没有红崖菱咱们就不可能出得去吗?”a点头,冯进军惊呆了。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咣啷啷”的铁门响动,广场上的犯人不由得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冯进军抬头望去,只见广场通往二层院子的铁门被打开了,看守们押着一队犯人走进了放风广场。这一群犯人正是前几天参与暴动的最后几个幸存者,走在队伍最后的一个是皮景顺。大伙儿注视着这几个人,队伍之中,皮景顺狼一样的目光紧紧盯向了a与冯进军这边。冯进军一呆,伸手拉了拉a。a抬起头来,望过去,只见皮景顺一边走着,嘴角挂着一个变态而吓人的微笑。皮景顺看到a也望向了自己,他站住了。紧紧盯视着a,慢慢伸出了带着手铐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下,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皮景顺笑了。冯进军看到皮景顺这个动作,一呆之下,回头看a,只见a眉头紧锁。冯进军再次转头,皮景顺等犯人已经转过了转角。a与冯进军被放回牢房,铁门关上。a走回床边坐下,冯进军追了上来:“兄弟,你看到了吗?皮景顺刚刚在广场上……这小子恐怕是要……”a抬起头来,很平静:“我知道!”冯进军:“那……”a:“来不及说这个了,红崖菱的事情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冯进军:“是啊,可……还有什么办法?”a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窗口,望向外面的天空。良久,a缓缓问道:“今天是几号了?”冯进军:“24号,怎么?”a喃喃道:“24号……”a回过身来,“看来,现在可能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了!”冯进军瞪大了眼睛。深夜,104牢房的铁门打开了。皮景顺被看守推进了牢房,身后,“咣当”一声,铁门关上了。皮景顺被推了一个踉跄,缓缓站直了身子,环视整个牢房。房间内一片狼藉。皮景顺咬了咬牙:“张…海…峰!”突然,皮景顺疯了一般在房间内翻动着。他快步走到一边墙角,掀开了地砖,下面空空如也。皮景顺又快速走到另一边墙角,挪开堆放在那里的杂物,依旧什么也没有。皮景顺抬起头来,扫视整个房间,突然,他看到了自己的床铺,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床板拉开。只见在床腿部位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暗门。皮景顺将暗门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刀子形状的铁条。皮景顺将铁条拿起来,直起身,拉过来一床棉被,三下两下撕下了一条布条儿,仔细将那根铁条的握柄处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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