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安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话来,心头一惊之下,喜出望外,可又担心她是醋坛子出身,乃是故意来试探自己的,于是便道:&ldo;你说哪里话,红玉是你身边能用的人,我哪里敢碰。&rdo;&ldo;你看着她也不是一两天了,别当我不知道。&rdo;秦莹冷笑,&ldo;如今我松了口,你就放心罢了,我不会找你的帐,与其让骚狐狸得了好去,倒不如给红玉,总算她也是我的人呢。&rdo;段嘉安见她不似说笑试探,就道:&ldo;你说真的?&rdo;&ldo;什么真的假的,你若真看不上她,那就算了。&rdo;段嘉安笑道:&ldo;什么看不上,红玉自然是极好的。&rdo;秦莹冷笑道:&ldo;现在是好的,等过个日子,腻歪了,也跟我一样,是这样的了……&rdo;段嘉安忙过去笼络。两人在里屋说着,外头门口上,红玉静静听着,双眸有些呆怔,听了片刻,便转身,一步一步出了门去了。红玉出了院子,正看到段兴玮兴冲冲往外,见了她,便驻足:&ldo;红玉姐姐,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rdo;红玉忙摇头:&ldo;没事,三爷哪里去?&rdo;段兴玮一身簇新,道:&ldo;你没听说?方姐姐的哥哥回京来了,现如今正住在大哥哥的别院里头,我今儿得空,自然得去看看他。&rdo;红玉见他意兴飞扬,面色明朗,全不知愁滋味似的,便苦笑:&ldo;三爷好兴致,既如此,快去吧。&rdo;段兴玮道:&ldo;那我去了。&rdo;急急忙忙地往外头走了。红玉目送段兴玮离开,自坐在廊下的栏杆处,俯身便去看那水里的游鱼。段嘉安得了秦莹开口,果真情难自已,当夜便去了红玉屋里头,一宿折腾,次日神采飞扬地出来,此后三天,都纠缠在二房的屋里头不曾出去。一直到三天后,段嘉安才借口有事,跟秦莹说了,便回来同红玉说:&ldo;你好生伺候着奶奶,我出去一趟,极快回来。&rdo;红玉垂眸说道:&ldo;既然要出去,二爷也换一套衣裳,别总是一套出去,让人以为咱们府里穷了。&rdo;段嘉安一想也是,便笑道:&ldo;还是你想的周到。&rdo;红玉便领了个小丫鬟,替段嘉安换了衣裳,整理了配饰等物,又道:&ldo;奶奶方才睡了,二爷就不用再去说,直接出府就是了。&rdo;段嘉安正有此意,便出外去了。段嘉安前脚出去,秦莹那边就坐起来,唤了个贴身丫头道:&ldo;派个人到门口上等着,一有消息立刻回来说。&rdo;那丫头答应了,便退出去,片刻功夫红玉沐浴完毕,便进了门来,秦莹问道:&ldo;都妥当了?&rdo;红玉点头,道:&ldo;二奶奶,这样做,是不是太……&rdo;秦莹瞪起眼看她:&ldo;太什么了?当初她这么对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何况,倘若她跟二爷没有什么,那万事大吉,算她命大,但如果他们两个还……那就是他们自个儿作死!&rdo;她说了两句,看红玉脸色忐忑,便道:&ldo;你口风紧些,以后可千万别泄露出什么来,记着,这些事都不跟咱们相干!他们自己必也是没有脸提的!&rdo;红玉只好点头,秦莹这才放缓和了声音:&ldo;行了,我这里现在也只有你跟我是一条心的了,现在你也又是二爷的人了,以后少不得还得抬举你,自然要联手把外头的幺蛾子给除了……不然,他们自己没脸倒是罢了,事情传扬出去,咱们这屋里岂不是也白跟着倒霉?&rdo;红玉叹了声:&ldo;奶奶说的是。&rdo;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外头果然有消息传来,那丫鬟跑进来,道:&ldo;奶奶,不知为什么,听说大奶奶房里着急请大夫呢。&rdo;秦莹跟红玉对视一眼,淡淡道:&ldo;什么事?&rdo;丫鬟道:&ldo;还不知道。&rdo;&ldo;糊涂,滚出去再打听!&rdo;那丫鬟忙退出去,秦莹看着红玉,恨得满心翻腾,道:&ldo;这会儿你看见了?他收了你还不消停,说是出去办事儿,前脚一走,估计直接就进了那骚狐狸的房里了!两个混账羔子作死!岂怪得了旁人?&rdo;隔了会儿,丫鬟才又回来,道:&ldo;二奶奶,打听清楚了,原来中午的时候大奶奶派了人,去跟太太说近来身子不适,本以为是小病,便只压着没看大夫,没想到压了这许多日子,觉得越来越受不住,才请了大夫来,一瞧,竟是有了身孕……夫人也正欢喜着,可是不知为什么,方才又呼天抢地地,说肚子疼……好像有些不好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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