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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就笑。秦莹缓缓出了口气，道：&ldo;算了，我也不跟他争了，就算是想要个侧室，也认了，男人岂不是都一样的，拦也拦不住。&rdo;红玉想了想，便说：&ldo;咱们大爷倒是有些不一样。&rdo;秦莹冷笑：&ldo;怎么不一样？照样不是有两个妾？亏得你说出口。&rdo;红玉道：&ldo;这真个不一样，大爷对方纯明倒像是真的……家里做主卖了人，他就一气之下不回来了，原本何等孝顺的性子，竟能为了她如此，可见是真动了情的。&rdo;秦莹不以为然：&ldo;这也难保，或许是在外头又有了相好的？&rdo;红玉便道：&ldo;奶奶说的越发没谱了，大爷才不是那样的性子。&rdo;&ldo;你又知道大伯是什么性子了？&rdo;秦莹斜着眼睛看红玉，&ldo;哟，莫非你是瞧上了他了？这么替他说话？赶明要不要我去跟太太说，让大伯收了你做妾？反正他屋里现在是一个妾也没有了……&rdo;红玉飞快地红了脸：&ldo;奶奶真是……还是快好好养着吧，别在这里多嘴多舌了。&rdo;说着，就撒手离开床边，自出门去了。秦莹在里头怔然片刻，便道：&ldo;这死蹄子，明明是你撩我来说这些话的，反说我多嘴多舌，越发没规矩了，等我能动了，该抽你的皮！&rdo;红玉在外头听着她发狠，却不以为然，此刻正是正午，太阳毒辣，院里也静悄悄地，红玉站了会儿，笑吟吟地出了院门。秦莹那两句话，却有点说中了红玉的心事，红玉想着秦莹的话，心中一阵恍惚，脚下不由自主地竟往大房而去，将要到那院子的时候，才恍然惊觉，忙住了脚，心道：&ldo;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就算是奶奶说，那却也是子虚乌有没影子的事，大爷对方小姐是真心的，大概对别人也难上心了……大奶奶出身那样高贵，他都舍得不回来呢，我这样的丫头又怎么入得了他的眼？&rdo;她脚下一动，将要转身时候，忽然间却又想：&ldo;不过，倘若真有这个机会，倒也是好的，只要能在他身边，端茶送水，我也是甘心的，当初彩鸳倒是有这个福气，只可惜她福薄了些……而我，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的。&rdo;红玉怔怔然，就叹了口气，回头看一眼那院门，正要离开的瞬间，却依稀看到有个人迈步走了进去，红玉吃了一惊，想要细看，那人却已经进去了，红玉心道：&ldo;奇了，怎么看来像是大爷回来了？可我怎么没听到风声？倘若是他回来了，倒是好……&rdo;她心头一阵乱跳，就想去看个究竟，于是便在心里头编了个理由：&ldo;我只装作不知道地去看看，只说是奶奶让我来借点东西的，也未尝不可，只要看一眼便是……&rdo;她打定了主意，便往那院子去。红玉迈步进了院子，却见院子里静悄悄地，依稀看到几个小丫鬟转离开了，红玉心头乱跳，走到门口，正要试着出声，忽然听到里头有人说：&ldo;这会正热，你来干什么？&rdo;红玉一怔，却听到另一个人说道：&ldo;我才回来，先来探探你，都还没回去呢，怎么样……我对你可好？&rdo;红玉一听这个声音，顿时魂飞魄散，眼睛瞪得要跳出来似的。红玉不敢停留，但双腿几乎无力，挪都挪不动，她耳畔又传来一些淫词浪语，红玉强忍着心惊，狠掐自己一把，跌跌撞撞跑出院子。秦莹正在睡午觉，听到外头小丫鬟叫了声：&ldo;红玉姐姐回来了。&rdo;她便随口道：&ldo;你大中午的，浪去哪里了？还知道回来？&rdo;话音未落，门帘掀起来，就见红玉走了进来。秦莹本要笑骂，忽地看她脸色不对，一时惊了惊，就问：&ldo;你怎么了？跟见了鬼似的？&rdo;红玉张口，却又说不出来，但她的脸色究竟闪烁，似是心虚惊慌的样儿，秦莹又是个机警的人，当下手撑着床榻欠身起来：&ldo;你怎么了？&rdo;红玉后退一步：&ldo;奶奶……&rdo;秦莹皱眉：&ldo;你过来，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rdo;红玉眼中的泪便掉下来：&ldo;我怕跟奶奶说了，奶奶动怒，更会伤了身体，你还是别问了。&rdo;秦莹怒道：&ldo;放你娘的屁，你快点说！别吞吞吐吐地，你想要急死我不成？到底是怎么了？&rdo;红玉见状，噗通跪地，低了声音，把自己方才所听说了，又道：&ldo;现在想想，或许是我听错了。&rdo;秦莹眼前发黑，无声地往床上一倒，红玉忙去扶住。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秦莹才缓过神来，红玉又喂着吃了定神茶，秦莹脑子转的极快，口中喃喃道：&ldo;怪不得，怪不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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