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聆心头微酸:&ldo;你疯了,却不要拉我也如此,我还……&rdo;欲言又止,知聆摇头:&ldo;你总是自以为是,太任性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如此。&rdo;段重言本以为&ldo;哪一个&rdo;,说的是他跟赵哲,然而细思却又觉的不对,看她面上露出无奈的苦笑,便问:&ldo;什么哪一个?&rdo;知聆看他一眼,望着他的眼睛,不由一笑:&ldo;我本以为,你比那个要行事稳重心思多深沉一些,没想到……关键时候都是一样的,都如此冲动。&rdo;段重言皱眉:&ldo;&lso;那个&rso;?我不明白。&rdo;&ldo;行事冲动&rdo;,跟赵哲是完全不沾边的。段重言不知知聆说的是现代的段深竹,想了想,就哼道,&ldo;你说我进宫这一趟来的冲动不稳重吗?若真如此,我连逸儿也不带,直接就跑来他面前以死相争闹得天下皆知了。他拿你当宫中女官来搪塞,以君威压我,也可,我也索性说个明白,我仍是舍不得你,也做不出那种献媚邀宠强颜欢笑的模样!除非他赐我一死!&rdo;知聆又气又笑,看着段重言,这一会儿,眼前的人赫然就是段深竹了,一模一样地毛躁跟孩子气,一模一样地不肯耍心机。知聆暗中想了会儿,就道:&ldo;我有话说,你先放开我。&rdo;段重言迟疑,果真松手,知聆看了看手腕,幸好没留下痕迹,知聆心头一横:&ldo;我问你,你有没有发觉,在府里头的时候,我经常会有些跟之前的我不一样。&rdo;段重言皱眉:&ldo;何意?&rdo;知聆说道:&ldo;比如性情方面,会跟之前不一样。&rdo;&ldo;你就是你,又有何不一样?&rdo;段重言不以为然,&ldo;若你是说你之前冷淡我,近来却对我好些,这又有什么?&rdo;知聆叹了口气:&ldo;我给你说一个故事,你要仔细听着。&rdo;段重言虽然觉得奇怪,却也道:&ldo;好,你说。&rdo;知聆整理了一下头绪,便问:&ldo;你可相信前世今生?&rdo;跟他说另一个&ldo;宇宙&rdo;或者&ldo;空间&rdo;的话,显然他完全不懂,因此知聆只说这个。段重言有些意外:&ldo;或许……&rdo;知聆道:&ldo;我要说的故事,是有个富豪,他为人仗义,只不过错信了奸人,所以替人背债,弄得家破人亡,连亲生女儿都要为此还债,一瞬间吃尽许多从前无法想象的苦楚跟欺压。&rdo;段重言心道:&ldo;莫非纯明说的是她自己?&rdo;知聆叹息了声,又道:&ldo;某一天,有个男子忽然现身,替那女儿还了债,且对她极好,那女孩以为遇到真心爱她的人,几年之后,便嫁给了他。&rdo;段重言听得似是而非,觉得是,又觉得不是,只忍耐着静静地听。知聆笑了笑:&ldo;他们的确有一段人见人羡的神仙日子,不久,她更怀了身孕。但是某日,为了救一个垂危路边的男人,差点弄得一尸两命,女人虽然无碍,孩子却没有了。&rdo;段重言吃了一惊,这一会儿,却全然不是&ldo;纯明&rdo;了。知聆看向段重言,就像是看见了段深竹,那种种……知聆说:&ldo;或许是跟那被救的男子有些孽缘,此后频频遇见他,不打不相识地竟有了点交际。但有日,被救男子却告诉她一个消息,原来她的丈夫在外头有很多……&rdo;段重言一头雾水,也想不到,就问:&ldo;很多什么?&rdo;知聆想了想,说:&ldo;很多情人?就如你们所说的&lso;三妻四妾&rso;?&rdo;段重言皱了皱眉:&ldo;哦……&rdo;对他而言,&ldo;三妻四妾&rdo;自然也是正常的。知聆见他呆呆之态,又说:&ldo;那女子惊怒之下,冲出路边,差点死于非命,却是那被救男子及时伸出援手……但那女子却一直昏迷不醒了。&rdo;段重言听到这里,便试探问:&ldo;说完了?可是……我不明白。&rdo;知聆微笑:&ldo;你不必明白,你只猜一猜,这两个男子,丈夫跟被救的那个人,分别是谁?&rdo;段重言惊讶,隔了会儿,小心着说:&ldo;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三妻四妾的丈夫,那个救了女子的……是皇上?&rdo;说了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信而别扭,一时深深锁眉。知聆苦笑,凑近段重言,在他耳畔低低说道:&ldo;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丈夫,姓赵,那个被救的男子,姓……段。&rdo;段重言喉头一动,呆呆咽了口唾沫:&ldo;你……说什么?可是……这只是一个故事吗?是你编出来给我听的?&rdo;总觉得哪里不对,大大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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