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杨景天听林向晚胡扯了两句,心情更差了,不耐烦地瞥了眼自林向晚来了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明迟,道,“我相信将军夫主是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女儿娶个风月场的贱奴吧?”
他确实对那教坊司出身的十分不满。
明迟皱了皱眉,可他更加看不惯眼前此人目中无人的模样,况且阿晚并不欲娶杨简,他也就没必要贴上这张老脸叙几句好话。
“又不是我娶。”明迟缓缓道,“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况且那孩子是清白之躯。”
杨景天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难道她的儿子就不清白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再清白又如何?一个贱奴,买来玩玩的把式,难道还能搬成正夫不成?这话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千户大人。”林向晚眼神冷了冷,她进来不到片刻,连屁股底下的椅子都没坐热,就听杨景天一口一个“贱奴”说了三遍,不悦道,“不管他从前是什么人,现如今是我林向晚看中的人,搬进我林府,他就是金枝玉叶,百姓见之要下跪行礼!笑我的人,他们也配?”
杨景天先后被林向晚嘲讽了两回,脸上的面子早就端不住了,也站起身冷笑一声,冲着皇城的方向一拱手,“林向晚,陛下也是天下人之一!你这话可是在藐视君威?林向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逆!”
谋逆?
林向晚听见这个熟悉的罪名,被这个蠢女人如此轻易地喊了出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上一世就是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了林府上下几百口的人命。
杨景天咄咄逼人的目光紧盯着明迟,她自然不会就以这样一句话真的去告发了林府,不过是借此再逼明迟一把,把亲事谈妥。
明迟神色静敛,可抱紧杯壁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不安。
“千户大人今日仿佛不是来说亲的,而是来上门讲笑话。”林向晚耸着肩,嗤笑着上前,横在杨景天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她要比杨景天高上一头,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盯下来,直将杨景天逼退了两步,才笑道:“陛下可是天子,享齐天之福,该与天同齐才是,千户大人这活活就将陛下说矮了半截,究竟谁才是谋逆呢。”
林向晚目深如渊,一句话说到最后没了丝毫表情,就这么寒着脸盯着杨景天看。
晌午的日头还不算毒,吹花小苑清凉,一阵过堂风直袭杨景天的后背,她全身一下子冷了个透彻。
杨景天第一次瞧见林向晚这种杀人般的目光,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林向晚就会毫不费力直接捏断她的脖子。
殿下那边还要利用林府做事,林府一品军爵的身份可比她这小小一个千户好用多了,万一届时林府投了诚......
杨景天越想越怕,汗都流了下来,到最后,连腿肚子都开始发软了。
“千户大人不若留下用饭?”明迟适时地站起了身,和颜悦色道。
“不...不必。”杨景天声音都有些发颤,“下官忽然想起还有要是在身,就不多在贵府叨扰了。”
林向晚满意地笑了,收回压制前倾的身形,退了半步,恭敬道:“千户大人慢走,我送您。”
“不必!”杨景天浑身都抖了一下,整个后背立起一层寒毛,但还是强行立住了脚跟,自以为威严地掠了林向晚身后的明迟一眼,“我瞧将军夫主也做不了什么主,还是等林将军来了再谈罢!”
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林向晚神色淡淡,瞧着杨景天离去的背影,心头流窜的那股不安才稍微平息一些。
“阿晚?”明迟唤了一句。
林向晚回过身去,就瞧见她父亲眼中的不安,心里跟着咯噔一下,她方才是否有些过激,与十八岁的自己相差太甚了?
然而她的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道:“饭桌上只剩你哥哥一人了,我们现在赶过去,还能敛些剩的。”
林向晚嘿嘿一笑,目光“慈爱”地看了眼她的父亲,跟着人一道过去了。
教坊司的人向来起得晚,林向晚晨起的时候没有唤醒云宸,这会儿日头升了一半,再送早点过去兴许正是时候。
她不知云宸的喜好,便各种点心都捡了些许,吩咐厨房做了碗新的藕粉圆子酿,拎着食盒过去了。
待林向晚回了房,没在床上寻见人,却瞥见他在书房的几案上,手里拿着本不知什么书,人却趴着睡着了。
日光透过斑驳的竹叶,在男人的面容上投下一个细小尖尖的叶影,将男人的漆如鸦羽的睫毛晕成了透明的淡金,浅薄的红唇上还沾着明亮的水光。
云宸衣领微敞,露出修长的脖颈,他似乎睡得很熟,雪色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稍微深入些的位置与前襟构成一片阴影,直教人想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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