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新徒弟的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白天修炼习术、通读古籍,晚上泡泡药浴,改善身体。她还嫌弃殷离这个名字寓意不行,给他取了个字,叫不弃。……姜念念正对着医术,将算好分量的各种药材丢尽浴桶中,然后倒水,手中凝起小火控制水温,便对着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她的殷不弃说道:“你脱了衣服,进去泡泡。”殷不弃走到浴桶边,伸出一只手放进去拨了拨水,漫不经心地问道:“师尊,这是什么药?”“这是仙芝漱魂汤,可用来疏通经脉,强身健体地,你身子太弱了。”殷不弃迟疑片刻,玩味地笑道:“师尊不如跟我一起泡?”“不可。”姜念念合上医书,看着他认真道:“男女有别。”“啧。”殷不弃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却没说什么,将手伸向腰带,缓缓解开。姜念念转身,打开门出去,不看他入浴。谁知,刚出门,屋内便传来轰的一声,响声巨大无比。姜念念怕他出事,急急开门进去。木桶倒在地上,她费尽心思取来的药草泡出的汤药泼了一地。殷不弃正好好站在地上,身上只剩一件单衣,却被水浸湿。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就如同刚出水的鲛人,身段集天下完美,肌肉骨架均匀,没有半分赘肉,劲瘦的腰肢却能看见里面隐藏的力量。这些都在被浸湿的单衣内若隐若现。他抖了抖头上的水珠,想了想,似乎是害怕责骂,小心翼翼道:“师尊,我不小心把木桶打翻了,你不会生气吧?”红色的眸子湿漉漉的,看得姜念念心软。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的草药,随即变幻出一条毛巾,递给殷不弃:“拿去擦擦吧。”谁知,殷不弃红色的眸子看着她,说道:“我想要师尊帮我。”姜念念也不恼,招手让他过来。她可以很好地控制灵力,使毛巾上的水分迅速蒸干。夜间烛火微晃,照映着殷不弃妖孽般的脸庞。殷不弃坐在凳子上,距离她捡到他已经过了三年,正是少年窜个子的时候,殷不弃站起来时,已经比姜念念高了些,擦起头发不方便,便让他坐着,姜念念站在一旁给他擦拭。她回忆起这三年的相处。殷不弃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仅仅三年,修为便已经到了元婴期。他进阶飞速,降伏的妖兽魔物数不胜数。几万年来,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凡人如此有天赋。她也从未见过一个凡人戒心如他这样重。整整三年,他不停地在试探她,她究竟能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就比如刚刚,她明知道他故意打翻浴桶,可一看到他湿漉漉的眼神,听到他撒娇般带着害怕的语气,她就一点也不生气了。殷不弃被毛巾揉着头发,像只心满意足温顺的猫一般眯起眼睛,然后他问道:“师尊,你当初救我,是因为什么?”又来了又来了。姜念念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每月一次,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不是总说我是神仙么?神仙慈悲,救人哪还需要理由?”殷不弃嗤笑:“神仙不也是人变的。”气氛又陷入僵硬,他没说话,姜念念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其实这三年,她不是没想过再收几个徒弟。可是每回都被殷不弃莫名其妙搅黄了。他还对她说:“师尊,好人在这世上是活不长的,以后不要随便救人,也不要随便收徒。”她只要出了门,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说:“师尊心思单纯,容易被骗。”“万一又恻隐心泛滥,收个心怀不轨的徒弟回来,对您起了坏心思怎么办?”姜念念一再解释,就算真的有这么个坏徒弟,她也不会动心的。毕竟,她是天道,她不可能会动凡心。殷不弃当时是如何说的?是了。他笑了笑,说:“希望师尊说到做到,不要对任何人动心,不然……”
不然什么?说话说一半,莫名奇妙。姜念念想着,手上擦拭的动作却没有停。她见这个总爱给她添麻烦的家伙不说话了,难得乖乖悄悄地眯着眼,任由她摆布。虽然眉宇间仍有些青葱稚嫩,未脱孩子气,但五官已经张开,不是英俊之气,反而艳得惊心动魄。她决定趁这个时候给他灌输大义思想,便说道:“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辱骂你,你只需观耳静心,不要与他争吵,也不要心生怨恨……”殷不弃打断她:“别人骂我,为什么要捂住耳朵,撕烂他们的嘴不就行了?”姜念念擦拭的手微微一滞。少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这以后还怎么继承她的衣钵?她微微叹息,见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转身欲走。路漫漫其修远兮,她还有很长的教育之路要走。殷不弃听到她叹气,用手环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背部,笑得纯良:“师尊放心,只要你让我好好待在你身边,我尽量不做让您伤心的事。”“好。”姜念念转身,将他的头发又捋了捋,道:“很晚了,睡觉吧。”“好的,师尊。”殷不弃看着姜念念离开的背影。低垂着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他想起那日没说完的话。希望师尊说到做到,不要对任何人动心,不然……如果师尊对徒儿以外的人动心,徒儿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不仅杀了他,还要把他的皮剥了踩在脚底下,将他的血肉踩碎,掏去肝肠,剁成肉泥。心中残忍的快意愈胜,他捡起被姜念念随意放在架子上的毛巾,放到鼻尖。师尊的手刚才拿着这毛巾,给他擦了头发。毛巾上还留着师尊身上淡淡的清香,草木的味道,对他而言总有种安定心神的作用。就是因为殷不弃上辈子太疯批,爱得太不可理喻才会失去念念的,所以这辈子爱得比较克制~前尘篇(三)阴鸷姜念念看着面前哭得要死要活讨个说法的寡妇,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一脸无所谓的自家徒弟,只觉得手中刚泡好的不夜候都不香了。她无奈扶额道:“你个小魔头,今日又闯了什么祸让为师我兜着?”“仙人,你可得管管你家徒弟了,我们家就靠这只母鸡下蛋,给孩子补补身子。”那寡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指着殷不弃道:“他倒好,随手就把鸡给掐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又没有男人,就这样被欺负吗?!”姜念念看她实在激动,诚恳安慰道:“是我管教不严,你想我如何补偿?”那妇女眼珠一转,说道:“自是要赔的。”“这好说。”姜念念从袖中拿出一袋灵石递过去:“你看这些可够?”那寡妇眯着双眼,接过袋子在手心掂了掂,又打开看了一眼,哼唧道:“仙人,您有所不知,昨日您这徒弟还踩死了我家的一条看门狗,这是不是少了点?”殷不弃瞄去一眼,那袋灵石分明都能买下一间屋子了,他轻嗤道:“见钱眼开。”那寡妇被她生生呛住,手指指了他好半晌,“你!”殷不弃坐在那儿,撑着头只看着姜念念,墨色的长发用发扣束起,绣玉黑袍在地上落成一个圆,察觉那寡妇看他,勾唇,拉出一个笑,“我什么我?再拿你那不干净的眼睛看着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那寡妇气急,眼看又要哭。“不弃,你莫要再说话!”姜念念一个头两个大,又拿出一袋灵石递过去,“现在够了吗?”寡妇在她掏钱的那时候就偃旗息鼓,眼睛开始放光,等那灵石真送到面前,眼里的光就再也挡不住。她美滋滋的收下,在殷不弃阴郁的目光中快速换了一个笑脸,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姜念念看着殷不弃:“说说吧,怎么回事?”殷不弃玩味地笑笑:“没什么,就是看那母鸡不爽。”每次经过,那寡妇家的鸡和狗便冲着他叫,烦得很。“你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万物皆有灵,不是随随便便弄死的玩物,你说说你……”姜念念还在苦口婆心地说着,可殷不弃显然没听进去。他觉得无聊,修长的玉指勾起一缕她的头发玩了起来。师尊的发间总有些淡淡的清香,柔软如烟,绵密如雾,他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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