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避身在阴影里,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才快步闪到门边进去。关上门,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数字屏的生命指数在黑暗中闪着绿色的微光,各项仪器运行的微声,完全做不到100静音。马超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游走,胸口有微弱的起伏。罗韧走到c黄边,把手机调出手电模式,注意看了一下马超的脸。那个他之前看到的,像个象形的&ldo;口&rdo;字的一圈灼泡,已经差不多褪了下去,只留下淡红色的印记。罗韧把手机搁到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刀刃在左手食指的指腹划过,看着血滴凝成,才伸手到马超的脸边,轻轻一抖。血滴到马超的脸上,顺着面颊滑落。除了有颜色,和一滴水的滑落,并没有什么不同,想象中的灼泡、异常,都没有发生。罗韧皱眉,顿了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原路返回,夜风飒飒,脑子里乱的很,好多疑问。如果说凶简怕血,为什么对他的毫无反应?如果不怕,一万三的事情又如何解释?拐进一条巷子时,目光垂下,忽然看到地上的影子。狭长,他自己的,还交叠着另一个人的。罗韧身子一凛停下,那影子也停下,罗韧又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影子分开了,那一条,狭长的,淡淡的,模糊的,又安静的。罗韧回过头,看到木代站在巷子口,光在她身后,她倒是被光掩映的局促且小心翼翼了。问她:&ldo;睡不着吗?&rdo;木代说:&ldo;不是有意跟着你的。&rdo;只是睡不着,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凑到猫眼边去看,看到罗韧离开。于是也穿戴好,想出来走走。如果街面上有别的人,她大概又会随便挑一个,脑子放空跟着走一走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排解压力的方式,有些人闷头大睡,有些人肆意纵酒,有些人嚎啕大哭。而她,就是喜欢这样沉默的走一走。谁知道,路面上只有罗韧一个人。于是她一直跟着,从夜晚和背后看相熟的人是一种新奇而又独特的体验,他的身形、步伐,每一次的停顿,熟悉,又分外陌生。想着,不惊动他,就像那个冒充房产中介打过去的电话,都当做自己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妥帖收藏。还是被发现了。木代走过来。&ldo;在重庆的时候,我们刚认识,那一次,你去找马涂文,我躲在外墙上偷听。&rdo;罗韧失笑,他记得这回事,用两根点起的烟,糊弄了她好久。&ldo;你怎么发觉的?&rdo;&ldo;直觉。&rdo;其实很复杂,类似于一种对危险的天生警觉。&ldo;这次又是直觉吗?&rdo;这次不是,他其实完全没有察觉,直到看到地上的影子。恶意或许是一种可感知的气场,稍稍靠近,就能触发他的警报。但是如果没有恶意,靠近和追随就像是简单的风,没有人会去想这风是如何吹来的。木代说:&ldo;罗韧,你抱抱我吧。&rdo;她走到他身边,仰起头看他,罗韧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她腰,把她带进怀里,低声说了句:&ldo;你是没有从前来的开心了。&rdo;&ldo;那些开心都是偷来的。&rdo;是生硬地屏蔽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才得来的。&ldo;罗韧,我很麻烦吧?&rdo;罗韧低头蹭她发顶:&ldo;没有啊。&rdo;&ldo;小时候,我妈很嫌我麻烦,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样子,但是我记得她对我的嫌弃。她说,你怎么每天吃那么多?你的衣服怎么那么容易弄脏,脏了我要给你洗你懂吗?你每次洗澡,澡盆边怎么那么多水?&rdo;&ldo;我就怕她觉得我麻烦。我吃饭就吃一点点,想让她知道我好养。也不去脏的地方玩。洗完澡之后,我就用毛巾,一下下把澡盆边的水都抹了。我就想让她知道,我一点都不麻烦。可是后来,她还是不要我了。&rdo;罗韧听的难受,低下头看她,她疲惫的,靠着他的胸口,平静的说话。&ldo;后来,跟红姨住在一起,我自己知道我是外人,我怕给她带麻烦,我听她的每一句话。有一年,流行感冒,班里好多同学都病了,我没有,我高兴了好久。&rdo;罗韧逗她:&ldo;幸灾乐祸吗?&rdo;木代摇头:&ldo;因为生病的话,就要吃药,花钱治病。我高兴,是因为我省了红姨好多事儿。可是,后来,还是给她带了好多麻烦……红姨有没有跟你说,她的家被砸了几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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