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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韧的牛ròu粉好了，店主端上来，顺便给曹严华递菜单。曹严华指罗韧：&ldo;跟他一样就行。&rdo;罗韧拿了筷子，把米粉搅了几下，忽然想起什么：&ldo;木代一个人在宾馆？&rdo;曹严华这才想起这茬：&ldo;不是，我小师父跟我一起来的。&rdo;罗韧一愣：&ldo;那她人呢？&rdo;&ldo;小罗哥，你傻了吧，我小师父现在身份敏感，哪能轻易露面。&rdo;他神秘兮兮指外头：&ldo;她在巷子里呢。&rdo;罗韧知道曹严华说的是边巷，那条巷子虽然也过人，但是人少。他把牛ròu粉推给曹严华：&ldo;我还没动，你吃吧。&rdo;说完了，起身往外走。曹严华看着面前的汤碗，心里一阵嫉妒，酸溜溜想着：小罗哥一定是陪我小师父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孤零零吃粉。木代带了口罩，帽子压的低低，一个人在巷子里踱步，时不时抬头，看斜对面灯火通明的交管局。巷子口一暗，有人进来，木代赶紧蹲下身子，装着去扣鞋带。罗韧也在她身边蹲下来，说：&ldo;你这鞋子也没鞋带，就这么现演，不累啊。&rdo;木代松了口气，忍不住笑起来，过了会说：&ldo;吓了我一跳。&rdo;她帽子有点歪，罗韧伸手帮她挪正了，顺便把口罩取下：&ldo;大晚上的，也没人看见，带着怪闷的。&rdo;又问：&ldo;吃了吗？&rdo;木代摇头。罗韧回头朝巷口看了看，说：&ldo;你等我一下。&rdo;他去了不久就回来，买了饼干和水，还有饭盒装的炸豆腐干。墙角有堆着的废料木板，罗韧拉了她坐下，顶上不知道是什么树，从墙的那一边张过茂密的树冠来，像罩在头上的伞。木代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又抬头去看交管局。&ldo;一万三会没事吧？&rdo;&ldo;只要监控的影像对他有利，就不会有事。&rdo;&ldo;听曹胖胖说，现场好多人指说是他推的人。&rdo;&ldo;有三四个吧。你觉得，会是一万三推的吗？&rdo;木代想了想，摇头：&ldo;一万三可能会有些七七七八的小毛病，但是杀人不会。何况他又不傻，真想对付马超，有的是机会，何必选大马路，人来人往的。&rdo;罗韧沉吟：&ldo;但是偏偏有指证他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rdo;&ldo;会是马超的同伙吗？&rdo;罗韧仔细回想了一下现场的情形。当时，人是从周围拥过来的，指证一万三的那几个人穿着、年龄、气质都相差很大，不像是有交集的样子。罗韧说：&ldo;其实一万三这件事，跟你的事，细想起来很像。&rdo;当天晚上，木代究竟有没有出现在桥上，一个人说有，两个人说有，三个人说有，于是，她就在了。一万三有没有推马超？一个人说推了，两个人说推了，三个人说推了，于是，他也就成了嫌犯了。罗韧低声说了一句：&ldo;三人成虎。&rdo;木代没听清：&ldo;什么？&rdo;&ldo;口舌杀人。&rdo;木代以为他在说笑：&ldo;口舌能杀人吗？&rdo;&ldo;你知不知道袁崇焕？&rdo;木代点头，她依稀记得，那好像是个明末的抗清英雄，后来被满洲人使反间计杀掉了。罗韧说：&ldo;据说那个时候，袁崇焕据守辽东，是满人入关的大患。皇太极知道崇祯皇帝多疑，就使了个计策。&rdo;&ldo;他派人抓了崇祯身边的侍从，严刑拷打。那两人倒是骨头硬，坚决不招。&rdo;&ldo;有一天晚上，那两个人睡梦中醒来，听到外间的看守在说悄悄话。&rdo;他声音低沉，讲的人身临其境，巷子里安静的很，木代听的认真，眼睛睁的溜圆，嘴巴微微张着。罗韧觉得她这情态分外可爱，信手cha了块豆腐干送到她嘴边：&ldo;来，吃。&rdo;木代哭笑不得，但还是张嘴把豆腐干咬了，含糊不清问他：&ldo;然后呢？&rdo;&ldo;就听看守说，既然有袁大都督投诚，这关内也就唾手可得了。另一个看守赶紧打断他，说，嘘，这种机密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rdo;&ldo;那两个人听的目眦欲裂，心说袁崇焕这个奸贼，居然通敌叛国，可恨这消息没法传将出去，让皇上知道。&rdo;说到这里，他看木代：&ldo;也是天无绝人之路，第二天，这两人居然寻了个空子，逃出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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