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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三后背发凉，过了很久，他才转头看曹严华，声音压得低低：&ldo;我觉得，好像是当年的那个女人，还没死。&rdo;罗韧和木代、炎红砂商量，当务之急，是确定一万三和曹严华的死活。&ldo;野人的巢穴和那个女人的住处在两处，曹严华和一万三如果不是迷失在山里，十有八九是和野人在一起。但是野人有些神出鬼没，冒冒然没法找，我们从那个女人的住处下手。&rdo;罗韧的计划是：先抓住那个女人，根据前一天的经验，那个女人有办法和野人用声音联络，引来野人之后，他们可以追问曹严华和一万三的下落。炎红砂有点担心：&ldo;野人听不懂我们说话吧？&rdo;&ldo;咱们曲线救国，那个女人一定能听懂我们说话，让她当翻译好了。&rdo;木代也有顾虑：&ldo;但是你昨天，才在她的洞里闹过一番，万一她跑了呢？&rdo;罗韧笑：&ldo;跑或不跑，各有作用。跑了的话，说明她对我忌惮，更加表明她没那么可怕。不跑的话，也正中下怀，省得满山去找她了。&rdo;想了想又说：&ldo;多半不会跑，毕竟昨天，我才是那个在他们夹攻之下落荒而逃的人。&rdo;炎红砂看罗韧：&ldo;然后呢？&rdo;&ldo;什么然后？&rdo;&ldo;假使事情顺利，抓到了那个女人，引来了野人，救回曹严华和一万三之后，那个女人，你预备怎么办？&rdo;罗韧反问：&ldo;你预备怎么办？&rdo;炎红砂沉默。虽然从道义上说，自己也觉得爷爷罪有应得，但是从亲情上，那是她的爷爷。坦白说，她内心深处，是有着报仇的念头的。罗韧看向炎红砂，笑了笑，又看木代：&ldo;我知道，你们或多或少会觉得她可怜，个人角度出发，我也觉得她很惨。但是，凶简在她身上，我要拿走的。&rdo;木代轻轻叹了口气：&ldo;拿走了，她也就死掉了吧？&rdo;&ldo;她现在，也不能称得上是活着。&rdo;&ldo;野人不会坐视不理的吧？&rdo;罗韧说：&ldo;是啊，所以会有一场恶战。&rdo;木代不说话了。那个女人要报仇，野人要维护那个女人，他们出于全局考虑要拿凶简，都称不上对错。但是做的事，造成的后果，却都不那么简单。她问罗韧：&ldo;我们要杀了那个野人吗？&rdo;罗韧说：&ldo;不一定杀得了，我也并不想杀，但是，可能会有后患。&rdo;木代说：&ldo;我们以后，有生之年，再也不进这座山了，不行吗？&rdo;&ldo;木代，很多时候，后患不是加于我们自己，而是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女人的唆使，我感觉女野人对人，始终带了一定的仇视的。如果我们间接杀了那个女人……&rdo;如果那个女人死掉，女野人会疯狂报复的吧，即便报复不到她们身上，这十里八村，总有进山的人，到时候，说不定又有谁，像那个做了炎老头替死鬼的老头一样，遭遇无妄之灾。检视了一下武器，两把马刀。再削一批甩手箭‐‐对付野人没用，但对付那个女人应该还是奏效的。马刀削甩手箭，动作多少别扭，木代随口问了句：&ldo;你的刀子呢？&rdo;&ldo;那天对付那个女人，好像cha在她身上了。&rdo;木代愣了一下，低下头没说话，罗韧过来，握住她的手，低声说：&ldo;没事，你送我的，我会拿回来的。&rdo;&ldo;危险的话，就不要拿了，刀子而已。&rdo;话虽这么多，心里到底有点怅然，嘀咕说，人生第一次的工资呢。原来是用那个钱买的，罗韧笑：&ldo;那我更要拿回来了，这个丢了的话，以后我也别指望再能收到你的礼物了。&rdo;木代叹气说：&ldo;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用飞刀干什么。&rdo;刀子不便宜，嗖一下飞出去，拿回来也就算了，大部分是拿不回来的，对方受伤，带了刀子就跑‐‐一锤子买卖，有去无回。罗韧说：&ldo;大概是因为耍起来很帅吧。&rdo;木代瞪他：&ldo;下次我去地摊，两块钱一把，给你买上百八十把西瓜刀，你爱扔随便扔，我送你的不能乱扔。&rdo;罗韧伸手搂她：&ldo;那把刀子，救了我的命呢。&rdo;木代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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