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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就这样，带着复读机和妹妹出门，非常不要脸的让楚辛给他当观众，不能只看，还要给他鼓掌加油。想起童年，楚辛眼神变得柔软许多。学校的球场，下课时间总是满人的，楚辛看了一会儿，认出来和楚曜打球的人是谁。除了几个人不认识以外，其余几个正好是池序那一群人。楚辛知道池序篮球打得很好，没想到和楚曜陈律比起来也不逊色，陈律她不太清楚，楚曜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泡在篮球训练营里的。有点厉害，楚辛对池序的认知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层。整场打球的时间，她都在盯着池序和楚曜看，誓要将两人的水平分出个高低来。目光太直接，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方峤在防守的间隙中，对池序说道：“喂，你那个同桌又来了哎。”池序“啊”了一声，转头看过去，正好和楚辛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看台和球场是有一段距离的，就算目光撞到一起，也不太敢保证对方就是在看自己。但池序是什么人，他有超绝的先天优势，从小就沐浴在女生目光里的他自然而然就懂得分辨一个人的目光，只一眼他就确定，楚辛是真的在看自己。而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苏言和谷静都没在她身边，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看我干嘛？池序收回视线，破天荒的在打球时走了神。难不成现在才觉得我帅？短暂的分神让池序错失了一个传球。“池哥你怎么回事啊？”周旭擦了把汗，急的恨不能趴在池序耳朵边上把他喊回神了。池序和周旭方峤几个人是固定的队伍，一年多下来配合也算默契，以他们几个人的综合素质，认真起来打爆学校其他散队还是能做到的。如果不是家长不同意，他们也能进入校队，以体育生的方式参加高考。今天几个人吃完晚饭，照例回球场打球，一开始碰上的是一支高一队，青春期的男孩子发育的都很快，哪怕只差一岁，身高体格都有着明显的区别，面对这样一支看起来还有点孱弱的队伍，池序几个人也没怎么认真，只是随便打打。没想到他们刚打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大男生，替换了高一队里最弱的俩，和他们打了起来。池序从前训练过很长时间，俩男生一出手，他就知道这俩是训练营里出来的。典型的学院派风格，和其他还没磨炼出风格和技巧只是凭借爱好瞎几把打的人截然不同。“球场分神可是很容易受伤的。”楚曜防守池序，两个人打了一会儿，就试探出对手的底牌。看见池序分神，楚曜微笑着友情提醒了一句。池序“啊”了一声，“我知道。”陌生的两个人，只是在同一片球场，所以有了短暂的相识。这种情况，楚曜也不会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池序他们的认真搞得楚曜和陈律也被迫认真起来，篮球又是高节奏运动，精神紧绷的状态下，人是非常容易感到疲累的，没打多久，双方共同叫停。周旭走过来，胳膊一伸，搭在池序肩膀上：“你刚刚搞啥呢，那么简单的球都没接住？”池序扒拉开他：“没什么，你买的水放哪了？”周旭指指放在球场边上可怜巴巴的几瓶水：“那呢。”池序走过去，拧开一瓶喝了几口。他仰着头，眼角余光瞥见刚和自己说话的男的正在往看台那边走。看台上坐着的人不多，都是女生。池序撇撇嘴，有点嫌弃他。不是学校的进来打球就算了，还要带女朋友，简直不要脸。他刚想垂下眼不再观看，下一秒看见的景象就让他活生生呛住了。他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的走到楚辛边上坐了下来，一边接过楚辛递给他的水一边拍了拍楚辛的头，楚辛居然也他妈不躲的！池序剧烈咳嗽起来，整张脸很快变得通红，招人的桃花眼里水汪汪的一片，看起来别提多惹小姑娘怜爱了。方峤也注意到了楚曜的动静，他走到池序面前，语重心长的开口了：“兄弟啊——”“闭嘴。”池序语气不善。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生气。可是又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和楚辛不就是个普通同桌的关系。这么看起来，他也没资格生气。“你这么凶做什么，”方峤一脸无辜：“我只是想问你，那男的和你同桌什么关系而已。”池序语气十分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不耐烦之下，还透着显而易见的焦躁。感觉像是有谁扔了把火在他心口似的，瞬间便是野火燎原。“行吧，当我没说。”方峤语气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还以为你那位神仙姐姐是单身来着，没想到已经名花有主了，太可惜了，哎。”池序撩起眼皮看他：“你可惜什么？”“替你可惜啊。”“我有什么好可惜的，”池序哼了一声：“追我的漂亮姐姐多得是。”方峤点点头，“你说的也对。”池序：“……”—楚曜坐楚辛边上，语气就和小时候一样骄傲又得意：“哥哥打球帅不帅？”楚辛诚实点头，“帅。”“我就知道我帅。”楚曜笑起来，习惯性的揉揉楚辛的头，一个没注意，就把楚辛头发给揉乱了：“呃……”楚辛摸摸脑袋，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楚曜心虚的提起水站了起来，“我走了，陈律还等着喝水呢。”“你滚吧。”楚辛咬牙切齿。楚曜迅速溜之大吉。被揉乱的头发不扎进去总觉得难受，楚辛只能拆掉发圈，用手理理头发，重新绑了一个马尾。—休息了几分钟，两队人重新上场。池序看到楚曜就生气，连带着后悔刚刚楚曜对他说话的时候自己居然没反驳。我怎样打球关你屁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小事！实在是太讨厌了，怎么看怎么讨厌。看到他笑，池序就更生气了。不过他没直接表现出来，只是装作不经意一般问道：“你哪个学校的啊？”楚曜眉毛一挑，说出了自己大学、也是全国所有学子梦寐以求的大学名字。池序皱起了眉：“大学生？”“差不多吧，”楚曜以为这是普通的唠家常，并没有什么防备：“我研究生刚毕业。”这个年龄差有点大了吧？难不成楚辛喜欢这种年纪大的？？“你打球还带女朋友来看的吗？”池序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啊？”楚曜迷茫了一下，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我妹妹吗？我并没有什么女朋友。”这时候的楚曜哪怕是绞尽脑汁猜破头也想不出来眼前这个和自己唠嗑的男孩子，其实是他妈来刺探敌情的。他回答完，还笑眯眯的问了一句：“怎么啦，你认识我妹妹啊？”池序听到那句“我妹妹”之后就有点心慌意乱，甚至克制不住想要笑，最后到底也没克制住，于是他只能把笑容的含义压缩再压缩，抿出一个纯善、无辜，还有点单纯的笑容，含含糊糊说道：“啊，唔，算是认识吧。”楚曜没有多想，只是理所当然的点头，“也对，我妹妹成绩很好来着，你和她一个年级的话，知道她也很正常。”池序忙不迭附和：“嗯嗯，你妹妹学习成绩真的特别吊。”—打完球，几对人马将要分道扬镳之际，池序忽然问楚曜：“你下次还来打球吗？”周旭和方峤几个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池序，不明白他又想搞啥。几个人机智的闭了嘴，安静的看他俩发言，绝不主动开口说一个字。楚曜说：“来吧，有空就来，怎么，你想和我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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