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房梁的。
“刚才门框下面那个你也看到了吧,黑头发。”不清楚解释完了转身,“相机原来的主人大概已经死了。”
欧雪愣在原地,看着不清楚走进屋内。他愣了几秒钟,大声道:“所以找什么啊?”
不清楚又停了一下,也大声道:“上吊绳!”
绳
欧雪觉得不清楚可能高估了自己、才会以为他知道要找什么。虽然不清楚看上去没有不耐烦,但是有点无语。欧雪“切”了声,鉴于是自己非要跟来拖后腿,他无话可说,进屋右拐,没和不清楚去同一个方向。
整个平房不大,进屋后往左拐有两个房间,一个就是刚才出现鬼影的卧室,另外一个从窗外没看到是什么。欧雪这边则是厨房兼作仓房,没有厕所。他打着手电乱看几圈,一时毫无头绪。鬼影不知所踪,说一点都不心慌是假的,可不时能听见不清楚那边翻箱倒柜的声音,刚好破坏了平房内的死寂。
欧雪拿舌尖舔了舔嘴里的草药团,化得不快。他出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在厨房的杂物间翻找起来。灰味很大,所幸没有老鼠。找着找着欧雪一个激灵,不对,上吊绳不应该挂在房梁上吗?他顺势打着手机的灯筒往头上照,只看到房梁间蛛网横结,与此同时,后脖颈被什么东西轻轻剐蹭了一下。
欧雪下意识地回头,盖在杂物上的塑料布刚才被他掀起来,立出了一个尖角,就是那个尖儿擦了一下脖子。他忍不住皱眉,正过身子,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嘶啦”——塑料布的摩擦声。欧雪的后背一麻,身子僵在原地,草药团在口中缓缓释放出甘甜,他明白像不清楚这样的人,名字是不可以轻易被邪祟听去的。欧雪抿了下嘴,有些艰难地低声求救道:“小叔……”
他的声音很缓,喊完旋即有种如芒在背感,就像是背后有个人正渐渐靠近、明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却能感觉到那个人越来越近。话音刚落不过须臾,有人快步走来,手电筒的光束没有在门口闪动,看来又被关掉了。
不清楚出现在门下,欧雪一动不动,两人视线交锋,都微微蹙着眉。紧接着,欧雪发现不清楚的身后有一双悬空的脚。
没有穿鞋,干枯的脚,在他背后静静地悬着。
欧雪当即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就想抬手提醒,不清楚反应更快,立刻转身,一把抓住了悬空的脚腕就往下扽!半条腿被他拽着砸向地面,摔下来的却是一团肉眼可见的黑气。他动作奇快,结了手印单膝跪在黑气砸开的位置朝地上按,黑气当即像是被风搅弄似的上下翻腾了刹那,立刻溢散——
“过来。”不清楚一手死死按在地上,一手冲欧雪那边伸去。欧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连忙小跑过去。
“化完了吗?”不清楚没抬头,伸向欧雪的那只手举高了些,“吐出来,不要草秆子。”
欧雪瞪大眼睛,“没有。”
“咬开。”不清楚冲他举着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快点,我手要抽筋了。”
欧雪只好把那粒草药团滚到牙关处咬开,果然咬到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硬东西。他心情复杂无比,硬着头皮把那粒玩意儿从嘴里拿出来,放到了不清楚手里。
不清楚看也不看,把那粒东西放在地上。黑气顿时消散殆尽,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冲欧雪道:“剩下的你可以吐了。”
欧雪也不知道吐哪儿,但不清楚没理他,把插在包侧面的手电筒拿出来重新打开,冲上照了照房梁。在刚才那双脚悬着的位置,梁上垂着一小段麻绳,没有绳套,只是一小段末端割开的绳子,不仔细照着看确实难以察觉。
灯光再次亮起来,欧雪瞥见不清楚的右手上竟然有血迹。他指指那只手,“流血了。”
不清楚瞥了眼自己的手,没管,径直走到客厅里搬了把椅子过来,踩上去就要伸手解下那段麻绳。谁料偏偏就差一段距离,踮起脚还是够不着。欧雪只好也走过去说:“我试试。”
不清楚闻言从椅子上下来,换欧雪上去。欧雪胳膊长手长,再踮踮脚,终于顺利把麻绳从房梁上解了下来。他递给不清楚,不清楚看了看,拿着麻绳走到外面,似乎是认真端详了半天,才冲屋里喊道:“可以了,收工。”
欧雪指指地上,那粒小东西微微闪着银光,“这个呢?”
“不用管,拿到上吊绳就好了。”不清楚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欧雪走出外面,两人莫名其妙谁也没开口,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不清楚把院门重新掩上,走了好远,他突然又停下来,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欧雪一张,自己一张、低头擦拭起手上的血渍。
血污很快消失,那双骨肉匀称的手上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这个新简介怎么样?_?不好的话我再改回去好了
银
走出辉城家属院,被夜风一吹,欧雪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南乔市的夏天很热,不下雨的日子却又很燥。加上平房里到处是灰尘,欧雪浑身不舒坦,总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两人停在路边叫车,不清楚把麻绳收回了包里。欧雪总算寻着一个垃圾桶,连忙把嘴里早就化的只剩草秆的东西吐了。吐完他转头试探着问说:“里面包着的是银吗?”
不清楚点了下头,蓦地紧闭着眼睛,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一副头晕眼花的样子。欧雪看他确实难受,便又问:“用不用搀你一把?”
不清楚摇摇头,干脆蹲在了地上。欧雪索性也陪着他蹲在地上,半开玩笑道:“你这防御力也太低了,能行吗?”
“没事,我不该抓他的,当时没多想。”不清楚说着摊开自己的右手心看了看,正是他在平房时抓住脚腕、后来莫名其妙流血了的手。欧雪也不知道该接句什么,手拽着领口抖了抖透风,把头也扭了过去。好久,他随口道:“所以,那个平房里最开始的老头儿上吊死了?”
“嗯。”不清楚头埋下去,哼唧似的应了声。欧雪见自己猜测的方向没错,便继续说:“他在抓交替,相机的主人,那个倒霉催的,被老头儿鬼盯上了,也吊死在了房子里。”
“但是为什么买相机那姑娘梦见的还是老——”欧雪说着转头,发现不清楚的头越埋越低,“你没事吧!”
不清楚却捂着额头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用的是同一根绳子上吊,上面积怨不散。绳子拿走烧掉就好了。”他说着拉开包,把相机拿出来塞进欧雪手里,“那几张平房的照片帮我删掉吧。”
他倒还能站直,欧雪见状没再多言,默默删掉了相机内的那几张照片。做完这些,出租车刚好开到,两人像来时一样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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