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单单去白马寺念经为何不能说?搞的如此神秘?白芷不放心,放下手中的午膳,命红翘准备好马车,亲自上白马寺瞧瞧。行至白马寺,白芷方想进寺庙,被一小沙弥揽住了。&ldo;白施主,留步。&rdo;经过瘟疫那事,白马寺的和尚都认识白芷了。白芷蹙眉,&ldo;为何?&rdo;&ldo;柳夫人正在与佛祖倾诉,外人不得偷听。&rdo;白芷生性就想得多。按照逻辑,柳氏向佛祖倾诉的该是她与郑子成的事,且是她不能知道的事。莫非便是早晨柳氏欲说未说出口的事?白芷的心顿时忐忑起来,她抿了抿唇,对小沙弥道:&ldo;小沙弥,这里可有茅房?行个方便。&rdo;小沙弥一怔,点点头,手指着右方。白芷会意一笑,朝着小沙弥的手指方向走去。走至拐角处,白芷回头看了看,小沙弥已自行忙自己的了,白芷深吸一口气,换了个方向拐到庙堂的后面,靠在门前,侧耳倾听。&ldo;佛祖,信女自知有罪。信女想补偿,却总是力不从心。他虽当年娶我,是为了他的仕途,却待我也不薄。可我有负于他。欺骗他这么多年,即使对他百依百顺,依旧无法摆脱对他的愧疚。每每看见芷儿,心口总会泛酸。信女以为看着芷儿嫁个好人家,养大术儿,此生便可终矣。万万未曾想过,深埋于黄土之人竟能活生生站在信女面前。信女的心早在传出他战死沙场的那刻已死,若不是当时怀有骨ròu,早就随他而去。如今,信女的心很痛,并未死灰复燃,而是绝望。我愧疚白渊,更对不起成哥,信女已不知如何是好?求佛祖明示。&rdo;白芷听到这番话,脸色发白,脸嘴唇亦白得可怕。字字诛心,心如刀割。她不是白渊的女儿,而是郑子成的女儿?这些年,柳氏如看破红尘,不是对白渊的爱被践踏而心死,而是心爱之人战死沙场哀莫大于心死。柳氏对白渊的无下限的迁就,不是她的愚爱,而是良心的谴责。白芷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ldo;白施主,你怎么在这里?&rdo;一路过小和尚见白芷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忙不迭上前探望。与此同时,白芷正上方的窗棂被打开,柳氏探出头看见白芷的那刻,脸色霎时发白,嗫嚅地道:&ldo;芷儿……&rdo;她知道,真相大白了。马车上,气氛尴尬极了。柳氏试图想与白芷说话,白芷却一直侧着头,撩起窗帘子看外头。显然,白芷在躲避这个问题。将至白府,白芷忽然道:&ldo;娘,既然你已对不起爹了,那就彻底点吧。对自己好点。&rdo;柳氏一怔,不甚明白她的意思。白芷声音大了些,命外头的马夫先行离开。听马夫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白芷才大胆地道:&ldo;自我出生起,未曾见过娘有过高兴之事。芷儿深知娘过得不快乐。先前以为娘因爱而心死,如今才知是因失去而心死。既然失而复得,那便自己好些。总归是对不起爹,何必作茧自缚让自己更难过呢?你放不下郑子成,你们相爱,你们迟了这么多年,放任一次吧。&rdo;放任这二字,是白芷的禁忌词。前世的自己便是太过&ldo;放任&rdo;以致徒生悲剧。可这放任二字亦有前缀。爱与不爱,若是相爱,放任又何妨?至少赌局筹码重。柳氏道:&ldo;芷儿的谅解,娘甚感欣慰。只是芷儿,做人要懂得感恩。我与成哥已成过往,即使你爹再待我们不好,你却要记得,当年若不是你爹及时把我娶进白家,我大着肚子必遭焚身之行。&rdo;柳氏顿了顿,&ldo;一切无需再论,过些日子我们上京吧。&rdo;柳氏到底不再是小女孩了……白芷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羞愧,她道:&ldo;是。&rdo;白渊有一劫,她为他扶正,免他这一灾,可算是报恩?京城,曾以为那遥远的字汇在那刻,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得紧迫,近得窒息。白芷忽然问道:&ldo;娘当真不再与郑子成有瓜葛了吗?&rdo;柳氏点头。那时,白芷天真地以为就像她和慕屠苏一样,只要躲得远远的便不会有瓜葛,却不知有句老话说得秒。缘分天注定,是你的,躲也躲不过。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到你们的留言,竹子很开心,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能回复你们,泪~~好伤心,我想互动一下都不行==只得先送分给各位了,下次再试试,不知道是不是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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