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张,是卫生间厕所门上,黑色的白板笔,在白色的门上,赫然写着,“季心瑜,去你妈的婊子。”以及一系列,根本入不了耳的话。
下一秒,台上闪过陈默的影子,ppt的播放随之停止了。台下起哄的人,更多了。
我是被陈默直接从礼堂拽出来的,奇怪的是,我没有愤怒,也没有哭,我只是扭头盯着陈默的脸。那一屋子里的人,我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陈默怎么想。
陈默把我带到了校内的咖啡馆,坐在我对面,静静的看着我,我也就那么看着他,没有闪躲。
“你想听么,我记得,你问过我,高中都经历了什么,”
“你想说么,”他看着我,眼神清澈的像初雪,没有疑问,也没有考量。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说。
我真的不愿意去辩解,去试着澄清或者什么,那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我跟不同的人解释过数十次,解释到最后,这些听客都变成了看戏的观众。而我则成了戏子,或者说是小丑,人们关注的不是孰是孰非,而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从高中起,我才真的明白,世界上是真的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
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有时候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看起来可以与世界为敌,到最后,这些看起来,在别人眼里都成了事实。所以,就不会再有人在乎你到底怎么想,你有没有伤过,疼过,你到底过的怎么样,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你可以承担的,这些都不能算作伤害,因为你本来看起来就是能接受这些的。
哪怕你稍微做一点点的反抗,到最后,都会被说成仗势欺人。会反抗的,就是不善良了。
全世界的目光,都在那些会示弱的人身上。
“事情存在,不代表真实。”陈默说。
我一点一点的讲起了,高中的过往。
高二的时候,因为我爸调动工作,来了北京,成了转校生。那时候面对新环境,可能那个年纪特有的想法吧,很想融入到一个新环境里去。为了这个,一直都想忍让。也不能算是忍让吧,就是别人说什么,哪怕心里不认同,嘴上也还是会附和,生怕引起一点点的反感。
可是时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一味的迎合,慢慢的觉得,是在不停的背叛自己。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可能是不适合这个世界。
就算刻意的迎合了很久,最终也没有得到想要的那种,很合群,有很多好朋友的状态。实际上,那时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后来,就再也不想去讨好任何人了,因为连自己都要失去了。
如果一个人,一直以一种状态示人,不论是强势的,弱势的,善良的,邪恶的,那么当他改变的那一刻,得到的就是与其之前完全相反的评价。
这就是为什么新闻上,妓女进大学读书会获得那么多的鼓励,而大学生从妓却会被舆论批评的体无完肤。道理是一样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几乎从了众矢之的。懒得讨好,懒得迎合,最后变得懒得交流。再也没有了那种,想要硬逼着自己得到什么,成为什么的想法,特别无所谓,也不在乎。可是那种找回自己的感觉,很快乐。
但是在别人眼里,尤其是十七八岁的女生眼里,就成为了她们严重不合群的最典型。
这也不过是成为茶余饭后吐槽的焦点,成为了两个人拉近感情的话题。两个女生,当有了共同的讨厌的对象之后,似乎就懂了对方的全世界。而我,就是之间的这种跳板。
但是,就像在所有高中都会发生的一样,有一次,收到了一个男生的,准确来说,是纸条吧。可笑的是,我并不认识他,更谈不上别的交流了。从这开始,就不单单是不合群这么简单了。这种观点迅速发酵成,更多臆想的事实。也就出来了,各种勾引,各种风骚,那些你想不到的,为什么会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得到的关于另一个陌生人的恶毒评价。
高中那种高压的情况下,有一点点的风吹动,整个世界似乎都了然于心。然后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人小声说,唉,这是二班的季心瑜吧。我当时觉得特别可笑,那种背后貌似小声说,又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很没脑子。
就有好多个女生,哭天喊地的做出我抢了她们家那个我并不是认识的男生的样子,正大光明的报复。桌上的书不翼而飞太小儿科人,食堂里饭菜什么的,直接洒倒我身上的次数也数不过来。那种直接在门口堵着我的次数也不少。
我就从最初觉得可笑的那种心里,直接过度到了分寸不让。因为我发觉,有些人的无知,是没有底线的。不反击她大概觉得世界都尽在她鼓掌之中,而他人则尽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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