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术走远,绿竹用帕子擦了擦手,“谁能想到以往的天之骄子,如今却连药都吃不起,果然我的选择没错,只可惜还是没有大小姐的消息。”
白术找了先前给杨锦看过病的那位老大夫,留着一撮山羊胡,面色平淡的把脉。
许久,他收起东西,起身到外间,“这些日子没好好喝药?”
“少爷不肯喝。”白术垂眸,掩住眼底闪烁的悲凉。
他们客居国公府,不能做出坏国公府名声的事,不然大太太赶他们出去都没人说闲话。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只叹道:“你家少爷郁结于心,这心药还得心药医,吃再多药也无用。这样吧!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先吃着,若是不行,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他一个快要进棺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点道道,世人都道豪门好,却不知豪门是非多,比之平民百姓活的还要累。
想着这家少爷的处境,老大夫尽量开了便宜又实用的药。
“多谢大夫,这是诊金。”白术取出五十两银票,他现在只剩下这才得的五十两,没有半点碎银。
老大夫摆手,“不必了,这些钱拿了药后,再给你家公子买点东西补补,身体底子再好也不能一直亏损下去。”
“多谢大夫。”白术含泪一鞠到地,世上并非都是恶人,还有好人。
“白术。”屋内传来些微虚弱的声音。
白术忙送别老大夫,进了屋内。
“公子可是渴了?”见杨锦撑起身子,白术忙上前扶着他坐起来。
“恩。”杨锦面无血色,有些虚弱,抬眸之际,见到白术手中荷包,立马叫住他,“把你那荷包给我。”
外出游历几年,身边荷包腰带都是姐姐所做,看的久了自然能分辨出姐姐做的和别人有所不同,尤其姐姐还有个小习惯,爱将姓氏隐晦的绣入其中,旁人定然看不出,不过知道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些许。
很庆幸,杨婵保留了这一习惯和癖好。
“公子。”白术有些惊讶公子的激动,随即忙将荷包给他,边道:“这是绿竹姐姐今儿送来的,要不咱们连抓药的钱都没了。”说起绿竹,白术又是一阵感激。
杨锦接过荷包摩挲了会,“你是说绿竹送来的?她还有jiāo给你别的东西或是jiāo代什么话?”
白术想了片刻,摇头道:“还有一个装荷包的小匣子,并无其他。”
“你把匣子给我。”杨锦立马道。
白术忙从怀里取出匣子,扫了眼,最是普通的木料,做工也粗,并无奇特之处。
将荷包放好,杨锦接过匣子,左右翻看半响,外表并无不妥,打开里边,也没什么奇特之处,突然,捏着盖子的左手按了按,随即又敲了敲。
“你去取剪刀来。”杨锦qiáng压住面上的喜色,声音略微颤抖。
早前母亲带东西给他,就曾用过着法子,不然他还真发现不了。
撬开外边的木板,就见里边放着用油布仔细包好的布包,小心打开,只见一封信映入眼帘,那有些熟悉的字迹,一下让杨锦的眼前蒙起一层薄雾。
信中,杨婵并未多说什么,只道自己得知他病了,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入京,她和杨铭全都安好,希望他也能平安健康,再有便是说他游历没完,不如去江南散散心。
杨锦盯着最后几句想了片刻,就道:“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去找师傅。”
“少爷,大师如今不知游历何方,如何找到。”白术惊讶道。
“浑说,师傅不是寄信告诉我,他老人家在江南。”杨锦呵斥了一句,垂头接着看信,鼻头一酸,泪意涌上。
有了姐姐和弟弟的消息,杨锦的病立马就好了,按照老大夫所言,他这就是心病,如今心药一来自然就好了。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杨锦总算平静下心来,见白术抱着包裹进来,摆手让他放下,“你把绿竹和你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不许落了半句。”
这事太怪,荷包确实是姐姐所绣,可那字迹却有很大变化,以往姐姐的字要比如今好上几倍不止,一个人的字迹会变却不会变那么大,而且说话口气也不太相像。
白术将绿竹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等了一会,又道:“少爷,我瞧着绿竹姐姐并不像是知道有夹层的样子。”对,就是这个,绿竹的话和夹层里的东西相差太多,就算东西隐晦,也不该这么说,至少得给些暗示,万一少爷没发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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