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寻芳抽开枕在苏陌颈下的手臂,起身掀开帷帐,穿靴,穿衣,又转身来抱苏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苏陌许久没有这样病重到无法动弹、躺在床上任人侍弄的感觉了,那个遥远的书外的现实世界,仿佛成了他记忆里的虚妄,而眼前的人却是如此真实。
裴寻芳拂开苏陌夹于衣领间的长发,手却落在颈间不再拿开。
大拇指按揉着他的耳垂,亲昵的意味十分明显。
苏陌并不习惯这种毫无边界感的亲密,不知从何时起,裴寻芳已经单方面将两人的关系拉得很近。
可就算……就算裴寻芳与他有过肌肤之亲,那也并不代表着什么。
树影轻移,一缕日光透过窗纱洒进来。
光影浮过两人交叠的衣摆,苏陌这才察觉到,裴寻芳今日为他穿的衣赏同他自己身上的衣料是同一款,上好的丝缎面料透着细腻光泽,精致的蟠螭纹暗纹浮光掠影,盘曲而伏,波卷缠绵。
就像命运交缠的两个人。
苏陌道:“掌印今日该穿蟒袍。”
“公子是何意?”
苏陌抬眸道:“皇帝突患重疾,朝堂波云诡谲,掌印要事缠身,不该一直守着我。”
“公子便是咱家最重要的事情。”裴寻芳道。
苏陌不知他是如何做到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可他神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况且,公子又怎知我未处理朝堂之事?”裴寻芳说着,将苏陌整个拦腰抱起,“今日阳光不错,咱家带公子晒晒太阳。”
外头候着的夏伯听见动静,忙命人将庭院里的躺椅安置好,铺上软垫,又急忙忙命人去准备早点和汤药。
裴寻芳将苏陌放入躺椅中,又为他盖上一条薄毯。
院子里,一位小仆正拿着笤帚在扫落花,苏陌道:“别扫,这样好看。”
这语气,俨然宅子里的主人。
裴寻芳眼中闪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欣喜,对小仆道:“以后都听公子吩咐。”
“欸。”小仆小心翼翼退下了。他退至廊下,却未跑开,而是躲在一根大圆柱后,眨着眼睛看庭中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公子望着满庭落花,叹道:“昨夜风雨急,花都落尽了。”
而平日不苟言笑的四爷,竟然俯身拾起一朵小白花,放入公子掌心,道:“花不落,又怎能结果?公子若喜欢这花,咱家便将它制成干花,存着给公子看。”
公子抬眸问他:“掌印会制干花?”
四爷道:“曾经有位先生教过我。”
那漆黑的凤眸里,是浓烈到化不开的深情。
小仆看得心扑扑乱跳,在他小时候,爹爹就是用那种眼神望着娘亲的。
他娘亲可美了,同公子一样美。
都说宅子里来了个神仙样的公子,被四爷视若珍宝,可那公子一直病着,他一个粗使小仆,自然连面都见不着。
今日可算见着了。
小仆正看得起劲,忽的被人从身后一敲,差点吓破胆。
“你在看什么?”一个同样略带稚气的脑袋从身后探过来。
正是常跟在四爷身边的那个小影卫,唐飞。
小仆认得他,却不敢招惹,只顾躲。
唐飞瞧他标致又可爱,便拦住他,神秘兮兮地唬他,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知道吗?我师傅说了,擅自窥伺掌印与公子者,格杀勿论。”
小仆一听,更是脸一白,抱着笤帚一溜烟跑了。
唐飞望着那逃去的背影,挠挠头:“跑什么?这么不经吓吗?”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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