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枫随手一捋垂下来的长发,瞥了眼神智仍未完全恢复的任风流,唇边不觉露出丝笑意,只是带了几分残忍。「他是我师兄。」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惊愕。秦晚枫坐上盘龙飞凤的座椅,半躺下身子才懒懒道:「刀谱的秘诀就在他手中。」贪婪的目光随即都投向了任风流,秦晚枫冷冷地看着,人心,不就是一个贪字吗。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嘈杂,任风流轻轻颤了颤,醒了过来。「师兄。」秦晚枫从座上走下来,走到他身边,笑着唤了他一声。「把刀谱交出来吧,就当是我这个做师弟的求你。」秦晚枫低声哀歎,当着属下的面竟把手抚到了任风流颊边。一夜的折磨比起十年的折磨来短得多,任风流已经习惯折磨。他微微抬起头,并不在意现在正赤身裸体,笑得干涩而虚弱。「师弟,师兄也求你,放弃心中的贪念吧,你还有得救。」那双失明的眼又变得清澄起来,清澄地几乎要刺穿秦晚枫的心。「你真是一点不念同门之情啊。」秦晚枫冷笑了声,远远站离了任风流。东皇大殿里的众人,望着他们乖戾的主子,心惊胆战。「传我的令下去,就说马车主人已经落入我手中,待到武林大会开始,我便亲手杀了这恶贼,为武林除害!」「是。」得令之人匆匆而去。而秦晚枫恶毒地盯住任风流看他有什麽举动。任风流神色不变,眉目间反倒化出些许柔情。他面向秦晚枫,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声,但是一字未说。「来人!」秦晚枫的眸子蓦地亮了起来,象刀子一样锐利。「先把这瞎子的手脚给我弄断!」他以为自己这样说,任风流至少该表现出一丝害怕,或者一丝愤怒。然而,秦晚枫从那张淡定的脸上只看到了略带笑意的平静。接着,有的人当真上前去抓任风流,想把他拖下去打断手脚。秦晚枫猛地一声怒喝,周身的杀气把人逼得不敢再靠近。「主上……」他的属下皆立在一旁。秦晚枫忽然仰头长笑,笑得癫狂凄厉,然後他便不回头地纵身而去。苏嫚的身子在各种灵药的调养下好了很多,她一身绿衣,正倚在落月阁的窗户旁,眺望水景。秦晚枫仍睡在床上,宿醉不醒,俊美的面容上不知为何纠结起层层愁容。苏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象落了水似的,柔情万千。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东皇称霸天下的日子似乎也越来越近了。男人心里时刻挂念着天下,挂念着权势,而女人呢?苏嫚起身,曳着长裙走过来,指尖随意拂过木架上的花瓶,床栏,最後才稳稳坐在床头。有个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便好,若能一起生养一儿一女,更好。这便是女人的心思。苏嫚如是想,她舒了眉,淡淡一笑,小心地抚起了秦晚枫微皱的眉头,象是要把对方的愁绪抚平。白枣原本和三刀都被关押在东皇神宫的地牢里。可是几天前,白枣却被人带了出来。她望着精美的雕廊画栋和满目青葱欲滴的草木,还以为自己走近了皇宫。庭院深处,景色渐渐荒芜了,在一间和其他建筑不搭调的破屋前,白枣停了下来。她听见半掩的门里传出一阵咳嗽,这声音她听得太耳熟。「主人!」当她被推进屋时,任风流正躺在地上,手脚上穿着铁链,对,是穿,而不是锁,因为有人把铁链从他手足的腕骨间穿了过去。「你没事就好。」任风流费力笑了一声,又咳嗽起来,他被秦晚枫下令弄断手脚後,在这难以遮风的破屋中又受了伤寒。白枣紧紧地抱了他的身子,连哭也不敢哭出声。她想不明白,纵有天大的仇恨,那个曾经对主人笑得那麽温柔秦晚枫,那个曾经在主人怀中那麽幸福的秦晚枫怎麽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别哭。」任风流柔声劝慰白枣,反倒让对方哭得更汹涌,到最後干脆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啧,要是东皇知道我随便把他的事透露给你听,我便麻烦了。」白三一边面露难色,一边盯着林飞骋所带来的黄金。整整一托盘的金砖,白三的心里看得直开花。林飞骋轻样着眉毛,把自己腰间挂的鸡血石放到了桌上,摆在白三面前:「再加一块千年鸡血石。」昨晚他依白三之言,点了曾与秦晚枫有染的男倌,结果到头却被告知,和秦晚枫最熟的还是这燕归楼的老板白三,甚至,秦晚枫还请白三去东皇神宫住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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