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生存适应环境。”老人用火钳捅了捅壁炉里燃烧的木柴,摇晃的暖色调火光将呼啸的风雪挡在窗外。
风雪深处,能源塔在永恒的黑夜里隔着纱幕般厚重的暴雪透出橙黄的光点,整个世界中的一切都在安静祥和地微微晃动着。
“但是我们不必用原始的方式打猎,”男孩说,他说话时坐姿很端正,手里像是抓着什么东西,“这是对人力与资源的浪费,工厂早已能够完成食品供给。”
“不,罗格。”老人缓慢地摇着头,温暖跃动的火光在他面部不苟言笑的纵横沟壑中画出一层朦胧的慈祥,“我们要记住,因威特人是怎样顽强地活过了最初的冰封时代。”
男孩顺着老人的手看向壁炉,炉火噼啪地响着,在他浅色的双眼中照出炽热的亮光,一时间,整片视野里只剩下那滚烫的火苗。
不知多久后,他迷迷蒙蒙地转头。如梦似幻的恍惚中,他再次让视线沿着那薄毯下虚弱的老人手臂向上看。老人更加地年迈,大块棕褐的斑点沉淀在枯瘦的皮肤表面,双眼因为半阖半闭而不再严厉。
“罗格,”老人说,“你并非多恩家族的血脉。”
“我知道。”青年沉稳地回答,手掌中握住的东西被抓紧,一些老旧的绒毛似乎正贴着他的掌心。“我对多恩家族有归属感,我是一名多恩。我珍视与你的亲情关系。”
老人的头轻轻地点着,渐渐安详地睡着了。他衰弱、缩小,像炉火边的影子,一阵阵地淡去,消失。
老人披在身上充作薄毯的毛皮长袍安静地落在摇晃的椅子中,被青年拾起,捧在宽大的双掌中,像捧起一段最初的和煦记忆。
暴风雪似乎停下了。潮汐锁定令因威特的半个世界永远面对那颗将死的恒星最后赠予世界的极昼,而另外半个世界则在长夜中永眠。
青年慢慢地从屋中向外走,每走一步,他的身躯似乎就要更庞大些。他迈出屋门,踏入雪停后的黑天之下,厚厚长靴提起又踩下,留下一名巨人的脚印。
他走出小屋,几步过后,斗转星移,他好像逐渐地走出了这个半球,跨过了日与夜在茫茫冰雪里切割的界限。
他身后跟随的人不知不觉地多了,那些戴着毛皮帽子的、穿着厚实衣袍的、皮带上挂着酒壶的、从冰窟里走出的、用机械义肢替代冻坏在冰雪中的肢体的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追着他的足迹走。
他好像听见人们喊着他的名字,“多恩”,他们喊,有些人喊他皇帝。他们带着要务和严肃恳请来求见时,他能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像隔着冰水。
有些人诅咒着他,也有跪下祈求祝福的。他并不生气,只是不理解这些人为何如此思前想后、多愁善感。
他的头不知何时地抬起了,隔着大气层他似乎看见一片庞大的阴影漂浮在轨道之上。对于永恒的白昼之地,那片阴影是沉默的恩赐,而星球背面的黑夜里看不见这片阴影。
他向上空伸出一只手,镀金的拳套仿佛托起了那深色的影子。
忽然之间,过程模糊不清地,他来到阴影上面,面对着无数破损的管道和残存的墙壁思索。
高大的巨人决定修好这座庞然巨物,因威特人跟随他来了,那么多的工程师夜以继日地在山阵上研究着古老的科技。是的,山阵,是了,山阵号,这座太空要塞的名字……
群星向他汇聚,他看清了他们,原来是周边邻近星系的人来向着他的座下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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