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只是一场小中风,抢救及时,老爷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有待观察。换作平常人家,这时候就该拍拍胸口大松一口气,感叹救回来就好。可对他们来说,却并不能就此放心。以乔老的身份地位,又是70奔80的高龄,就是有个小感冒看医生,都会引起股价的波动,何况是中风这样危险性极高的病症。即使抢救回来,有没有后遗症,会不会留下隐患,还能不能主持乔氏的工作……乔锐格已经可以想见明天的新闻报道里会充满各种猜测和担忧。他已经应付了十几通各路人士或关心或刺探的电话,心里烦得很,干脆把这类电话一概转接给了堂哥乔信达的秘书,反正乔信达才是乔氏现在担重任的接班人,这些事情交给他去烦就好了。这会儿乔明山在病房里睡着了,乔锐格劝着让自己爸妈都回去了,大半夜的,都留在这儿熬着也没什么意义,有他在这儿尽孝也是一样。病房门打开,乔锐格转头看看,乔信达退出来,顺手关上了病房门。乔锐格抽口烟,说:“我们俩要不要排个班?”乔信达走过来,扶了扶眼镜,皱眉说:“这里禁烟。”乔锐格耸耸肩,又抽了一口,显然没把乔信达的话放在心上。乔明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英年早逝,小儿子又无事业心,好在还有两个孙子,乔锐格是个爱玩的,堂兄乔信达却和他正相反,严正刻板,对乔氏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不说外界风评,就是乔氏内部,也认定他才是接手乔氏的不二人选。乔信达抬手把乔锐格吐出的烟雾挥散,说:“给你电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那通电话正是乔信达亲自打的,乔锐格劈头就是一句喝骂,当时乔信达顾不上跟他计较,却不代表他不追究。“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哥你也不要小心眼儿了吧。”乔锐格浑不在意地说。乔信达哼一声:“该不会,是扰了你的好事吧?”乔锐格挑挑眉:“哥你可真英明,简直没什么能瞒得过你。”乔信达依然是板着一张脸,乔锐格是什么德性他也算是一清二楚,对这句讽刺没有任何反应。“我没记错,你才刚回来吧,不好好休息,就急着寻欢了?”乔信达嘲讽地说。乔锐格却像听到什么表扬,笑着说:“这不才符合我这种纨绔子弟的人设吗?哥,你就是太正经了,何必呢,把自己过得像个和尚。我都好奇,嫂子不在以后,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女人?”“收敛点吧,”乔信达两手插进裤兜,语带警告,“老爷子住院期间,可不想听到你又搞出什么风流韵事。”乔锐格笑笑,扬了扬手:“行啦,这不用你来担心。”他转身往病房走:“今天我来守吧,你留着精神明天应付那些媒体。”乔信达目光沉沉地看他走到病房门口要推门,说:“把烟灭了再进去。”乔锐格啧一声,把烟头丢进门口的垃圾箱里。这场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骆遇川买完药回来就已经基本停了,接了江淼和吴瑕又往小区送。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吴瑕自不必说,江淼却也沉默。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江淼说了谢谢打开车门扶吴瑕下车。骆遇川从驾驶室下来:“要我帮忙吗?”江淼说:“不用了,我可以的。”骆遇川没说话,微皱着眉看着他。江淼一手扶着吴瑕,一手还拎着吴瑕换下的那包湿衣服,吴瑕虽然神智清楚,但脚下还是有些无力,此刻就靠在江淼身上,和那日他喝醉了酒没什么区别。江淼又说:“学长你快回去吧,太晚了,你一早还要上班。”骆遇川却走过来,拉过吴瑕一条胳膊,说:“不好意思了。”说着他就蹲下把吴瑕背了起来。吴瑕有点吓着了,挣扎着要下来:“不,不用,我……”骆遇川勒着他的大腿往上抬了抬:“别动,江淼一个人扶你上去太辛苦了。”这话一说,不光吴瑕沉默,连江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跟在后面,悄悄红了脸。他们住的旧楼没有电梯,吴瑕虽然不算重,把他一路背上七楼骆遇川还是有些气喘。江淼看在眼里暗暗心疼。骆遇川把人送到地方也没多留,开车回到家,手机上就收到江淼发来的微信。-学长,谢谢,辛苦你,晚安。骆遇川犹豫一会儿,回了一个“晚安”。他其实现在有点不知道该和江淼怎么继续下去,才起一个头就戛然而止他不甘心,可再走下去,又怕旧事重演。江淼很快回了一个语音过来:“学长,拍照的时间定下来要通知我啊。”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吵着别人,又带着些不安。骆遇川狠狠握了下手机。他在做什么?让江淼这么小心翼翼,怕他了吗?他在手机上打了个“好”,又删掉,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喂,学长……”江淼很快就接起电话,声音透着惊喜,还有忐忑。“等我安排好,会提前和你商量的。”“啊……哦。”听着有点失望。“江淼,”骆遇川顿了顿,放柔了声音,“今天我态度有点不好,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胡思乱想。”江淼又啊了一声,就沉默了。骆遇川吸了口气,又说:“我……我需要调整自己,这个过程可能不会太快,你愿意等我吗?”电话那头江淼好一阵没有声音,骆遇川也不说话,只静静等着,终于他听到江淼说:“学长,我不等你,我会陪着你。”骆遇川一早进办公室,迎面遇上拿着水杯去茶水间的佘敏。“哟,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捉贼去了?”佘敏盯着他惊讶地问。昨晚回到家已经接近四点,躺下睡了三个小时又起来上班,骆遇川眼下一圈淡青。他没理会佘敏的调侃,往自己座位上走,佘敏跟过来在他肩上拍拍,这次换了一脸关切的表情,说:“要不要请半天假回去休息休息,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没事,就是没睡好。”“怎么,真捉贼去了?”佘敏贼兮兮地笑着,“怕不是个女贼吧?跟哥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漂亮小女贼,搞得你这眼下青黑的,挺生猛啊。”骆遇川看看他,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打开电脑:“不是,是有蚊子。”佘敏愣了愣,又笑起来:“不是吧,你给只蚊子搞得一晚上没睡好?”骆遇川点点头:“嗯。”“那你打啊。”“打了,”骆遇川捏了捏眉心,“打也打不着,赶也赶不走。”他平时没啥表情的时候看着就挺严肃,这会儿带着点烦恼的样子,连佘敏都觉得“有蚊子”这事儿相当严重了。正琢磨着给骆遇川支支招,骆遇川又说:“到现在我都觉得耳朵边一直在嗡嗡嗡,好像一直有只蚊子在旁边飞。”说着他指指身边:“你听听,嗡嗡嗡……嗡嗡嗡……”佘敏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圈,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抬手指他:“嘿!你……”骆遇川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劳驾,帮个忙。”佘敏瞪他,骆遇川就微微笑着也不说话,最后还是佘敏败了,郁闷地接过骆遇川的水杯转身去了茶水间。骆遇川在后面喊:“谢啦。”佘敏边走边嘟囔:“嗡嗡嗡,咬死你。”和佘敏这么开开玩笑,骆遇川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些。他惯例打开邮箱先查看邮件,几封工作邮件里夹了一封丁曦群发的“同学会纪念”。他点开,下载了附件,又登录了微信桌面版。虽然才刚上班,微信群里已经活跃了起来,都在议论着邮件里的照片。无非就是互相挤对胖了黑了老了秃顶了,骆遇川扫了两眼,发了一句“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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