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到秦南岳那么尴尬,骆安淮解释道,“我看受了轻伤的人都在这里,可是我父母不在,如果不是受了重伤,那么就是已经......”
由于性格外加相处时间的原因,他本来和父母并不算是多么亲近,在这一次旅行好像隐约拉近了关系。可是刚刚有所亲近,就面对了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他,也开不了口用一个公正客观的说法将这句话说下去。
所以他缓了一口气,“你告诉我,是前者,还是后者?”
秦南岳没说话,只是弯下腰来将他抱在怀里。
往往聪明的孩子更让人心疼,尤其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骆安淮已经从他的难言中明白了答案,所以情绪有些仓促的翻涌。
再然后,秦南岳感觉到有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带着一种隐忍的颤抖。
他抱着这个孩子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忽然发觉他其实和其他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也和当年的他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伤痛的孩子,被命运深深的辜负。
骆安淮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打算推开秦南岳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秦南岳却没有放开他,而是继续搂着他的肩膀。“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我父母也走的早,他们俩也是军人,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后来也一起牺牲。这种感觉确实很痛苦,但是我们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可能再以后避免更多的人的痛苦的发生。”
骆安淮对于为什么要避免更多的人的痛苦这样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可以,他甚至更愿意所有人都能够跟他一样感同身受同病相怜,那么多人都活着,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父母要死去,他只能将此解释为命运不公。
可是他不会说,他跟前这个年轻的士兵整个人像是太阳一样站在正义和信念的顶端,他不会怨天尤人,听了他的想法估计又要说上一段引领联邦的花朵走向正轨。
这实在没必要,他们本就不是一样的人,何必强行说到一起去。不同的想法之间的沟壑,或许比不同的世界还要深。
等到军用宇宙飞船停靠之后,秦南岳他们按照规定要离开,所以就只能和骆安淮说再见。
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但是他觉得这个小男孩跟其他他认识和相处过的都不太一样,在外表上反映为长得比其他人好看,声音比其他人动听,眉眼中带着一股骄傲的气质;而更往里的,则是比其他人冷静且安静,虽然有很多想法但是却不愿意说,像是藏了一整个世界在心里。
秦南岳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得走了,我们要说再见了。”
骆安淮听了他的话,默了默,然后将兜里的巧克力拿出来,掰了一半递给秦南岳,“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秦南岳觉得自己的心更疼了,他接过那半块巧克力吃掉,然后道,“小子,生日快乐,我祝你余生平安。”
骆安淮原本极其讨厌吃甜食,可是在此刻他却将那剩下的半块巧克力吃掉。
确实很甜,腻的人想要流泪。
下了飞船之后骆安淮被赶来的骆汀宁一把抱住,她拍着他的后背,一遍一遍地边哭边说,“都过去了,安淮,都过去了.......”
骆安淮回头张望,只能看到那艘钢铁巨兽般的宇宙飞船。
没有过去的。
他在心中默默地道。
无论是父母的趋势,还是其他的事情,又或者是第三军区和那个名字,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办法这么过去。
几年之后,骆安淮进入第三军区,和他住在一起的王大鑫还要凯尔斯科尔都在说自己为何来当兵,只有他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地听。
“安淮,你是为什么来这里啊?”
“我?”骆安淮愣一下,他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他是为了一个人前来,可是想起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又觉得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具有特殊性,不能轻易回答。“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凯尔斯科尔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表示不相信,“不应该啊,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被那种伟光正的征兵宣言所感染的啊?”
骆安淮笑了一下,“可惜我就是被他感染了。”
但,是“他”不是“它”。
在教官唾沫横飞的吐槽他们走的正步的时候,骆安淮暗地里走了走神,向别的地方看。有八卦之王凯尔斯科尔在,他不经意间已经知道了些关于秦南岳的信息,第三军区的最强单兵,在一次次的任务之中建立起超越常人的荣光和成绩,并且用此树立起丰碑。听说他们来军队的时候去出任务了,估计这几天就会回来。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遇见他,所以自然是留心着,比如说现在,在他偷偷张望的之后,看到了那一双熟悉的蓝绿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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