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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页(第1页)

苏轼和王雱通信时都是直接寄到书坊,让书坊转交给王雱的,他估摸着王雱这会儿也该到京城了,顿时兴致勃勃地叫王弗把他这段时间以来收集到的难题都拿出来,他誊写一下附在信后给王雱寄去!来啊,相互伤害啊!……此时已经是五月底,属于仲夏季节,国子监正在进行月考。孟月考经义,仲月考论,季月考策,这已经是国子监的定例,不管国子学还是太学都一样。王雱被范纯礼领着去参加入学考试。他爹现在不是京官,为了验证他的身份还需要保荐信。王雱在国子监主簿的注视下,掏出一封范仲淹写的保荐信,再掏出一封庞籍写的保荐信,再掏出一封司马光写的保荐信……主簿:“……”眼看王雱还准备往外掏,主簿擦着汗制止:“好了,足够了。”王雱“哦”地一声,一脸无辜地说:“正好我也没有了。”主簿:“…………”总感觉这是个刺头,希望是错觉。主簿负责的是掌管文簿,勾考稽违。简单来说就是把入学的学生登记在案,记录记录他们的考试成绩、违纪情况,多了新生要及时录入,有生员犯事被逐出去也要及时除名,每一个学生的去留都会在文簿上记得清清楚楚。王雱乖乖巧巧地做好登记,在主簿的示意下坐在一边等通知。主簿一走,范纯礼立刻给王雱开小灶讲解接下来的流程:由于以前有不少人冒充官员子弟来入读,所以现在进国子学是要考试的,等会儿可能会有笔试和面试。范纯礼宽慰王雱:“你不必紧张,题目不会太难。”王雱看着范纯礼:“师兄你紧张的时候会偷偷抓自己袖口是吗?”范纯礼一顿,扭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王雱说:“师兄你现在就在偷偷抓袖口啊!”明明要考试的是他,范纯礼居然比他还担心,看来这国子监果然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瞧瞧哟,把他师兄给祸害得都条件反射了!王雱一脸怜悯地望着范纯礼,十分同情他以前在国子监的惨痛遭遇。范纯礼:“……”他这不是替王雱紧张吗?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考试这事儿,王雱从小到大没带怕。他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京城这地儿暂且没人认得他、暂且没人看过他写的文章,那他是不是可以换个文风再战江湖?想到这个王雱有点小开心,拉着范纯礼向他取经,问问他当初入学时是以什么水平通过考试的。范纯礼觉得王雱终于有点状态了,相当尽师兄的责任把自己入学时的考题给王雱报了一遍。即便已经过去好些年,范纯礼依然记得自己当年的试题。他给王雱打包票:“放心,师弟你绝对不会有问题。”王雱听了也觉得很放心,难度不高不低,出得挺有水平,他只需要表现得普普通通就好。不管什么事儿,太高都不好,高开容易低走。王雱不知道的是,这一年的国子监直讲里有个他的老熟人:胡瑗。胡瑗官路起起伏伏,兜兜转转转了一圈,以前是太学校长,现在又回来当国子监直讲,也就是教授!近来的考核本该由他负责,不过胡瑗为人正直,行事刚正,得知来的是王雱便表示要避嫌,该由别人来考核。直舍之中还有另一名国子监直讲,名叫梅尧臣,他拿过主簿送来的保荐信,一眼瞧见头一封的信封上写着范仲淹的名讳。他眉头一跳,面上平和地道:“我来吧。”另一名姓杨的直讲凑过去一看,足足有三封保荐信,顿时也来了兴致:“我也和你一道去。”这三个保荐人,一个是范仲淹,另两个是庞籍和司马光,范、庞两人虽然外放离京,可始终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瞧瞧,晏公一去,官家便请人去将两人接回京!等闲人哪请得动这两个人物给他写保荐信。既要一起考核,梅尧臣自然正儿八经地与杨直讲商量起一会的考题来。这三封保荐信分量都很足,王雱的父亲王安石也是这几年来风头极盛的人物,他们若是考得太简单了,岂不是小瞧了他的父亲和他的保荐人?杨直讲听了,觉得有理,当即和梅尧臣琢磨出几道难题来,再出了几个备选的策论题,准备等会让王雱写个文章来给他们看看。王雱已在原处久候,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忙和范纯礼一并起身,看向主簿方才离开的方向。只见走道旁花木扶疏,便是炎夏酷热,廊中也一片清凉。在浮动的花影之中,主簿领着两个年过半百的瘦削文士朝这边走来。约莫是占了一日两餐的好处,这年头的文士即便到了中年也极少会大腹便便,瞧着就很有文人的范儿,其瘦如竹!王雱在心里嘀咕着,却仍是与范纯礼一同向梅尧臣三人见礼。范纯礼在国子监待过,杨直讲是认得的,只看了一眼、回了他们的礼,便和梅尧臣一样将目光转到王雱身上。这少年生得唇红齿白,好生俊秀!最了不得的是,他还有一双灵黠透亮的眼睛,明明漆黑如墨,却泛着灼亮的光。都说“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这诗里的“梅花”指的约莫就是这样的毓秀少年。而且这少年,年纪也太小了些。杨直讲看向梅尧臣,想用目光询问梅尧臣“是不是不要太为难这孩子”,梅尧臣却没看向他。梅尧臣冷淡地对范纯礼说:“考核只能单独进行。”范纯礼见着梅尧臣就觉得有些不妙,想要给王雱一点提示,却不知怎么避开梅尧臣和杨直讲他们的目光。他是个老实人,只能乖乖退了出去。王雱见范纯礼神色不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在梅尧臣两人的示意下坐定,一一回答他们轮流出的经义考题。有王安石和司马光盯着,王雱对经义想不熟都不行,不过他有心当个平平无奇的新生,答起题来会“恰到好处”地迟疑一会儿,甚至还用乖巧焦急的小眼神儿向看起来比较友善的杨直讲求援。杨直讲觉得题目过难,偶尔会给王雱一点提示。王雱磕磕绊绊地把经义题都答完了,梅尧臣脸上看不出喜怒,只点点头表示他过关了,又给他写了一道论题,让王雱绕着论题写文章。梅尧臣抬手在旁边点上一炷香,表示让王雱在两炷香内写完,一会儿他们过来验收。王雱看着梅尧臣优雅出尘地点着香,心道这年头的文人就是讲究,叫人写作文还要点根香,这香还不是普通的香,还是香喷喷的那种檀香。王雱大胆举手发言:“今儿风大,要是这香不小心灭了怎么办?”梅尧臣:“……”杨直讲看了眼梅尧臣,总算觉出梅尧臣有些不对头。他笑道:“我们会算着时间,你不必担心。”王雱再次大胆发言,隐约透露出自家的贫穷本质:“我们平时不点香的,两炷香到底是多久?”杨直讲道:“两炷香约莫是半个时辰。”王雱点头:“那我懂了。”他看了看论题,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摊开纸、拿起笔准备动手。杨直讲走到外头看了王雱一会儿,叫主簿在旁边“监考”,自己边和梅尧臣往直舍走边问:“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喜欢那小孩?”梅尧臣否认:“没有的事。”杨直讲刚才与王雱一道过来的范纯礼以及那封来自范仲淹的保荐信,依稀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梅尧臣当初曾与范仲淹交好,多有诗文往来,后来梅尧臣给范仲淹写了篇《灵乌赋》,劝说范仲淹要学报喜之鸟,莫像乌鸦只报凶煞,招惹事端。范仲淹给他回了信,在信中写了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再后来,庆历新政失败,梅尧臣又写了一封《灵乌后赋》和《谕乌》讽刺范仲淹结党营私。范仲淹没有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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