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深?”阮牧听了这句话面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狰狞,“那畜生不过是一个从小被当做玩物养大的下贱炉鼎,他有何……”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骂阮烟的。”这阮牧似乎神智已有些不大清醒,一提到阮烟就要破口开骂,闻瑕迩见势不对立刻阻了这话头,收起了脸上那副散漫的神情,“你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兴许我还真的能带你出去,可你若是只想着辱骂阮烟一解心头只恨,那恕我不奉陪。”
阮牧闻言,面上狰狞的表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但眼中恨意依旧残存,半晌,他道:“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
诚如阮牧所说,阮烟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同宗兄弟。
阮牧的生母是孤星庄庄主阮廉正的正妻,阮牧出生后便理所应当成为阮家的嫡子,是以阮牧从小便被当做孤星庄下一任庄主,在众人的艳羡和期待中长大。
而阮烟的母亲却是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妾室,在生阮烟时难产去世,阮烟也似乎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注定成为一个掌控不了自己命运的庶子。
虽然同出一父,可因嫡庶之差,这二人从小所处的境遇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孤星庄阮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他们会把自己族中出身卑微的孩子当作娈童和炉鼎养大,用来送给一些名门望族的修士,以此来换取家族在修仙界的名声和地位。
人一旦尝到了甜头,便会变本加厉,不知节制,孤星庄阮家亦是如此。
这些交易起初还是在背地里无声无息的完成,最后却渐渐发展成了一种家族之间的默许。
想要什么东西,便用自家的孩童去换取,看上去似乎十分平等。
而阮烟这样的身份,在阮家之中也合乎情理的成了一件为家族换取名利的物品。
阮烟生的像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精致美丽,从小便是如此。
而似乎也正因为这幅好看的皮囊,让他在一群从小便被当做物品的阮氏孩童中显得尤为显眼。
阮烟是被当做炉鼎养大的,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每日一层不变的药浴和药食都在无声无息改变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在长成之前彻底变成一个供他人吸取灵力和亵玩的躯壳。
可这些对于年幼的阮烟来说,一切都是懵懂的,直到他八岁那年,被一个来庄做客的修士带离阮家,自此成为他噩梦的开始。
闻瑕迩听到这里,阮烟为何要杀尽阮氏嫡出一脉的原因,心中已明白了大半。
他忍不住回想起此前筵宴上无论面对谁皆是一副笑意盈满模样的阮烟,心中颇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看向阮牧,道:“你们阮氏嫡出一脉,却是该死。”
孤星庄阮氏创立至今少说也有百年,像阮烟这般身世的孩童,不知该有多少。
阮牧却道:“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些低贱的子嗣既冠了我阮氏之姓,合该为我孤星庄光大门楣!便是要他们的命也是理所应当!”他说到这里情绪又有些激动,缠绕在他四肢的铁链被晃的哗哗作响。
闻瑕迩随手便拿了一张定身符贴在他脸上,“你这么大动静,是想把阮烟招来?让我也被锁在这里和你作伴?”
阮牧被定住了,只有一张嘴尚能微动,“你先把符撤下……”
闻瑕迩道:“我觉得现下这样便挺好,我问你答,也不耽误功夫。”
阮牧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还想问什么?”
闻瑕迩从衣袖中摸出一个草罐子,是从那日在冥丘出现的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他打开罐子,迅速的往里面丢进一张落火符,直到罐子里嗡嗡的声音消失后,他才将藏在里面的虫子倒了出来。
闻瑕迩指了指地上虫子密密麻麻的尸体,问阮牧:“你可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阮牧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到虫子的尸体上看了一会儿,“这是我阮家的独门虫蛊,为何会在你手中?!”
闻瑕迩得到了答复,又丢下一道落火符把地上的虫子尸体烧成了灰烬,毁尸灭迹,“机缘巧合。”
阮牧道:“这么多机缘巧合,你当真只是一个过路人?”
闻瑕迩十分坦然,“诚然。”
“我的身份已经尽数告知与你,你眼下该替我解了这碍事的铁链放我出去了!”阮牧急切道:“待我出去从那畜生手中夺回庄主之位,我必当重谢于你!”
闻瑕迩站起身,垂眼看了阮牧片刻,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阮牧道:“你问!”
闻瑕迩道:“外界传闻,阮家灭门那一日,阮烟并不在墨南,我十分好奇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孤星庄行下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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