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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基思医生的信（第3页）

&esp;&esp;“谁知道呢？这里的海军上将多得像狗背上的虱子一样。找到你的船了吗？”

&esp;&esp;“今天开走的。没人说得出去哪儿了。”

&esp;&esp;“好，好啊。很可能这个耽误倒是件好事。先冲个淋浴再说。”

&esp;&esp;海军上将在基地里他那漂亮的住宅里开的晚会开头很安静。大多数来宾都是第一次与一位上将这么接近，所以他们都很注意自己的举止礼貌。那位海军上将是位秃顶的大个子，黑眼窝大得吓人，在铺着草垫、摆满鲜花的客厅里，他威严和蔼地接待每一个人。一阵敬酒寒暄之后，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威利受了基弗的怂恿，怯生生地在钢琴前坐下开始弹奏。听了起始的几个音节，上将就面现喜色，移到一个靠近钢琴的座位上。他跟着音乐的节奏挥动着酒杯。“这孩子有才气，”他对身旁一位上校说“说真的，这些后备力量给这里带来了一些生气。”

&esp;&esp;“他们确实是这样，将军。”

&esp;&esp;基弗听见了这句话“嗨，威利，给大家来个‘羚羊知道的’。”

&esp;&esp;威利摇摇头，但上将问：“什么？那是个什么曲子？不论是什么，奏出来让大家听听。”

&esp;&esp;那只歌引起了一阵轰动。上将放下酒杯鼓起掌来，于是大家也同样鼓掌。他咯咯地笑着，情绪极佳。“你叫什么名字，少尉？说真的，你可是个大发现。”

&esp;&esp;“我叫基思，长官。”

&esp;&esp;“基思。好名字。不是印第安纳州的基思吧？”

&esp;&esp;“不是，长官。我是长岛人。”

&esp;&esp;“反正是个好名字。现在，再给大家来点音乐。让我想想。你知道是谁用比目鱼打了安妮的屁股这只歌吗？”

&esp;&esp;“不知道，长官。”

&esp;&esp;“真糟糕，我以为人人都知道呢。”

&esp;&esp;“您如果愿意把它唱出来，长官，”基弗急切地说“威利能在顷刻之间把它记下来。”

&esp;&esp;“那还用说，我当然愿意，”将军扭头看了他身旁的上校一眼，说“如果在座的马特森愿意跟我一起唱的话。”

&esp;&esp;“没问题，将军。”

&esp;&esp;威利轻而易举地就把是谁用比目鱼打了安妮的屁股曲子记了下来。在座的男男女女一起合唱了两遍把整座房子都震动了。那些护士唧唧咯咯地笑呀，闹呀，还像小鸟一样娇滴滴地叫。“这次晚会真是好极了，”上将大喊道“从未有过这么好的。请谁给我一支香烟。你的驻地在哪儿，孩子？我要你再来，常来。”

&esp;&esp;“我正在尽力寻找‘凯恩号’军舰，长官。”

&esp;&esp;“凯恩？凯恩？天呐，她还在服役吗？”

&esp;&esp;马特森上校俯身过去说：“改装成驱逐扫雷舰了，将军。”

&esp;&esp;“哦，是有这么条船。她现在在哪儿？”

&esp;&esp;“今天刚开走，长官。”他压低声音说“‘烟灰缸’。”

&esp;&esp;“呣，”上将用锋利的眼光看着威利。“马特森，你可以关照一下这个孩子吗？”

&esp;&esp;“我想可以，将军。”

&esp;&esp;“好啦，再来些音乐，基思！”

&esp;&esp;当午夜时分晚会散伙时，上校悄悄地把他的名片给了威利。“明天上午9点来见我，基思。”

&esp;&esp;“是，是，长官。”

&esp;&esp;第二天上午威利去了上校在太平洋总部大楼的办公室。上校站起身，高兴地和他握手。

&esp;&esp;“我真喜欢你的音乐，基思。从未见过将军玩得这样开心。老天在上，他需要这个——对他有好处。”

&esp;&esp;“谢谢您，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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