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让他动,林恩真就纹丝不动。他眉头动了动,时不时发出几声略重的鼻息,到宫理真的拿开手有些心虚的偏过脸时,他脸上终于表现出一点点不舒服的表情了。
……没办法,lsize也有点小了。
怎么说呢……宫理也觉得勒的有点可怜了。
但林恩可能也不知道这样不太对劲,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宫理俯身亲他的时候,眉头松开,手揽住她后背,仿佛自己完全没有反应一样,偏着头非常纯粹的吻着她。
她拽了拽了他的十字架项链,用十字架尖锐的边缘轻轻划过他身上几乎开膛破肚的浅色旧疤痕,笑的有点嘲讽:“还戴着呢?你跟我在一块,就是背叛了上帝。”
林恩其实想说自己并不信这十字架相关的任何人或神,他信仰的就在他面前。他低头把项链摘下来,攥成一把,递给宫理。
宫理:“干嘛?想让我给你扔了啊?我可做不了这种事。”
林恩只是固执的把手伸着:“给你。”
宫理撇了撇嘴角,拿起了项链,然后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那项链她戴着就有些长了,吊坠垂在有些挤的地方,她拿起来,笑着用手指拨弄着上头的纹路。
林恩看到空中忽然出现几只紫绿色金属翅膀的小甲虫,那闪亮的甲虫环绕在宫理身旁飞舞,而后落在的吊坠与项链上,竟然化作银饰,成为了项链的一部分——
落满甲虫的十字架,立刻变得神秘且靡乱,就轻轻晃动在宫理身前。她笑了笑,捏起项链往后一甩,反戴过去,让项链贴在她脊背优雅的凹线处。
宫理再次俯下身,手按住了他空荡荡的脖颈。
她知道他很乖很听话,也知道这家伙不但能把她撕成碎片,也怀揣着凶器。
她盯着林恩的眼睛道:“躺着,手可以,但不许乱动腰。当然,也不许在我之前——”
……
林恩不小心碰到那对冷苹果,她没有拍开他的手,只是仰着头坐实了腿。
林恩忽然觉得头皮发麻,他立刻忍不住闷哼一声,脊背如遭电击,他惊讶又惶恐的将眼睛往下,有点愣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仿佛理解了一点什么——
宫理手按在他侧脸上,将他推进枕头堆里,声音不怎么稳当:“别看着!”
林恩真就偏过了脸,宫理感觉自己掐了他好多下,或者骂了好几句脏话,她自己也不想给自己找难题,都有点想放弃了,低头却看到林恩因为紧绷着一动不动,肌肉轮廓上鼓起的青筋和一些旧疤痕,他脖颈红透,汗几乎顺着耳后锁骨淌下来,但他真就保持着偏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谁忍得住。
她咽了咽口水,拽住了他手腕:“……你可以转过脸来了。”
林恩缓缓将脸转过来,看向她,他半眯着眼睛,触觉带来的极端感受几乎将他敏锐的五感吞没,在宫理像是浮水一样……时,他张开口露出舌根与无声的喉咙,脑袋朝后方仰过去,胸膛急速起伏,半晌才痉挛了一下,找到一些自己的声音:“宫理。宫理……!”
林恩感觉自己像是被穿在了针尖上,被她手指摆弄着,被她端详着,像是生物学家端详一只收藏的小虫。
但宫理手指撑在他肋骨上,两个人每一点皮肤的摩擦声都传导在一起共鸣。
他总觉得自己跟整个世界都有一种隔阂,他对一切都不能做到真正的理解,总像是活在一个罩子里,只听到人们张嘴,却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但他……此刻确认,宫理正化作气体钻进罩子的缝隙里,钻进他的肺里,她的灵魂挤进他无趣又僵硬的躯壳里笑嘻嘻的乱转。
他突然听得见一切又看不见一切——林恩理解了真正的亲密,理解了她的纵情与决绝,理解了那种欢愉悸动到极致反而要心里痛楚得要落泪时的感觉。
外头的雨在砸着窗户和汽车旅馆的金属栏杆,她开始不再掌控节奏,床架嘎嘎吱吱。她像是流淌的岩浆,流淌之处融化了他,重塑了他,也将在他身上留下永远剥离不了的石头。
他刚刚还不理解宫理说不许他先……
现在他切切实实感觉到了那种连他的意志力几乎要控制不住的临界,那种被抛起时的失重。
而这时,宫理倒下来,搂住他肩膀:“这半天了你该懂了吧,你来。慢点啊!要不然我咬你!”
林恩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抱着她,将她团起来抱在怀里,压在他胸膛之中,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咬。”
宫理也不客气,真就咬了一口,林恩就是在这个时候笨拙的……
……
林恩哪有什么技术可言……
但他紧盯着的双眼,搂着她的动作,让宫理感觉自己是一只小狗崽,却被草原上的狼捡回去,在骤雪疾风的深冬中,压在怀里保护和抚养。
他举止柔的惊人,抱着她的时候,手指如此轻,手臂却紧绷的鼓起。对他而言,似乎这种小幅度控制着极其温柔的力道,比让他大开大合的用刀用剑更累,宫理都看到他的汗顺着胸膛流淌下去,她伸手抱住他后颈,都是湿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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