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确实就该让它过去,人总要往前看,更何况现在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再负气再放不下也得自己扛过去。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心里这么大个疙瘩坠着,欧阳姗姗透不过气来,她感觉自个快憋死了,深呼吸也不管用,她不会游泳,此刻在水里泡着,就快要溺亡。
她抬眼去看李景胜,是他今天进门之后第一次,正正经经地跟他对视,小脸崩得紧紧的,是置之死地的决绝。
“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们办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有没有跟王雪柔上床?”
李景胜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住了,嘴唇有些哆嗦,额头冒了一层薄汗,眼神飘忽的在空中闪烁,半饷都没吭声。
如果说之前欧阳姗姗还心存了一丝侥幸,那么此刻她算是万念俱灰了。
她伸手,直接把手上的针管连着纱布给拽了下来,鲜血瞬间涌出来,滴得到处都是,病床的被子和枕头上被染了好几个红色的印子,她像没看见似的,拿了外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走。
李景胜拉住她,匆忙中也顾不上卫生不卫生,他用手指按住欧阳姗姗的出血点,死死地拽着,手上较着劲,拉着欧阳姗姗不让她再往外挪一步,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哀求。
“老婆,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你怎么骂我怎么打我,都成,只求你别生气了。”
说完,拽着欧阳姗姗另一只好手,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往自己脸上、头上扇。
欧阳姗姗闭上眼睛,她力气没李景胜大,又刚刚苏醒,身子弱,没力气跟他闹,只由着他,许久才说了一句,“够了没?”
李景胜停下手,去观察她的神色,不确定地喊了她一声,“媳妇儿…”,下半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欧阳姗姗又掉下眼泪来,“李景胜,我知道,当初我俩结婚,感情不深,挺仓促的,我那会儿被我妈牵着鼻子走,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欧阳姗姗吸了吸鼻子,又说,“可我从决定跟你结婚开始一直到今天,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不管是心还是人,我努力经营这段婚姻,经营这份感情。”
“既然许了诺,就要去负责,答应了的事,不能言而无信,不能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一个女人都懂,你一个大男人,这都不明白吗?”
李景胜咬着牙听完,欧阳姗姗的话,像把刀子,一刀一刀戳他心窝子,可他这会儿没功夫管自己心窝子疼不疼,他现在只想把眼前人哄消了气。
接到王雪柔的电话前,他刚签了个大单子,他从二级代理做起,发了家,有了资本,便想着自己开发建楼自己卖。
他用李复的人脉,在政府的二次投标里用起拍价拿了一块地皮,今天刚去跟国土资源局签了合同,首付款百分之五十,五千一百万,他让会计在签完合同之后,一次性打入了财政厅的账户。
他从市政府的办公大楼里走出来,只觉得志得意满,眼前开阔,不能更得意了。
他当时娶欧阳姗姗的时候,确实是被李复逼得,那会儿李景胜只是觉得这女孩不错,可以试着处处。
李复不想儿子浪费时间,问王英姿要了八字,去给跟了自己几十年的风水大师看命数。
李复本想着,如果八字合,就处着,如果不合,就趁早拉倒,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谁知,风水大师第二天天没亮,就等在他家门口,告诉他,这姑娘命中旺夫,是大富大贵之相。
李复之前盘出来的生意,经过了这么些年,很多都现了颓势,青黄不接,让李景胜继续做,能保个衣食无忧,但要更上一层楼,却十分艰难。
如今听风水师这么一说,当即把李景胜从床上拽下来,合计着就要去提亲。
李景胜自然是不情愿的,但他对感情的事已经失望透顶,如果王雪柔不肯复婚,那他第二段婚姻,娶谁,都无所谓了。
既然是这样,随了李复的意思,说不定还真能在事业上帮他一把,他颇有些被赶鸭子上架,但最终还是从了李复。
接到王雪柔的电话时,他问她们两个在哪里,声音都带着抖。
王雪柔冷冷地在电话里交代他,“欧阳送医院去了,我叫的救护车,我还在咖啡馆里,被她吓得不轻,你先过来送我回家。”
李景胜在电话里骂了句,“我去你妈的。”便挂了电话,直奔医院。
他那会儿还存着侥幸,希望王雪柔能给他留一点退路,留线生机。
等欧阳姗姗问出那句话,他便知道一切都完蛋了,可到了今时今日,他是绝不可能放手的了,眼前这女人,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心里的人,更别说她肚子里这会儿还怀着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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