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五年八月的清晨微凉,工坊的空气里弥漫着木屑与油墨的气息。
工匠们围坐在工作台周围,抬头盯着高挂在墙上的天幕屏幕。
屏幕上,新闻播报员正声情并茂地讲述最新的国际局势。虾球师傅一边捻着胡须,一边专注地听着。
“法国又在美因河畔打压比利时的影响力,”播报员说道,“引发了德意志诸邦的不满。”
这话刚落,铁匠老陈就笑了:“总是这么折腾,不如想个法子,把这乱局做成什么纪念品卖给那些商旅,肯定热销。”
“听着,听着,”木匠小张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安静,“这儿还有消息:黑森-达姆施塔特昨夜爆发醉汉暴动。
一家酒馆被查封,愤怒的醉汉竟然把警察赶了出去,还冲撞了整个市区。”
“小张,这可给了咱们灵感啊,”裁缝阿梁抬头说,“要不咱做个反映这场暴动的雕刻品,肯定有人喜欢这些滑稽的场面。”
“滑稽?”画师小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你不觉得这种场面很悲壮吗?醉汉们扞卫他们的权利,这是一场小民的抗争,充满力量感!”
虾球师傅笑了笑,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他将最后一则新闻听完,才开口道:“法国那边忙着对抗流感,两西西里在清剿革命者,美国人又在为废奴呐喊……
这些事看着好像离咱们远,其实都能变成咱们的财路。只是,得想好做什么。”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决定从醉汉暴动和流感的新闻入手制作一批手工艺品。
小张负责刻制一个醉汉游行场景的小雕塑;小李决定画一幅漫画,讽刺法国流感防控与突尼斯不信科学的对比;阿梁则动手设计了一套印有废奴小册子主题的刺绣手帕。
每个人分工明确,互相协助,忙碌了整整三天。
集市的热闹气氛将工匠们的成品推向了人流中。摊位前,醉汉暴动的小雕塑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一位穿着华贵的商人摸了摸胡须,饶有兴趣地问:“这雕塑里的醉汉,真是那晚的模样?”
小张点点头,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场暴动。“这可是大规模的行动,整个市区都乱成一团,绝对生动有趣!”
商人哈哈大笑,当即买下了一件:“真不错,带回去给我的朋友看看,咱们喝酒时就该这么有气势!”
然而,站在旁边的一位神情严肃的年轻学者却皱起了眉头:“这不就是拿别人的痛苦开玩笑吗?这些醉汉难道不值得同情?
或许,他们只是普通人对不公命运的反抗!”
“您是说他们值得纪念?”小李闻言,举起自己的漫画,“那这幅画才是真正的讽刺!您瞧,法国对流感束手无策,突尼斯竟还不信科学——这才是讽刺的本质!”
年轻学者略作沉吟,买下了漫画,却低声嘟囔:“但愿这些都能让人反思吧。”
刺绣手帕则吸引了几位热衷新奇事物的贵妇人。“废奴运动在美洲已经这么流行了吗?”一位夫人抚摸着手帕上的字样,好奇地问。
“是的,”阿梁抓住机会滔滔不绝地讲述废奴的潮流,“这不仅是时尚,更是信念。”
贵妇人满意地笑了,买下了一套手帕。然而,一位跟随的女佣却低声评价:“主人哪懂这些字,不过是买回去炫耀罢了。”
一天下来,工匠们的摊位收获颇丰,却也听到了不少刁钻的评价。
有顾客认为醉汉雕塑是对悲剧的戏谑;有人批评流感漫画过于轻佻;甚至有人觉得刺绣手帕上严肃的废奴主题与工艺品的轻松属性格格不入。
晚上回到工坊,大家围坐一圈,议论纷纷。
“卖得不错,但真有人认真看这些东西的意义吗?”小张首先发问。
“意义?意义不就是我们赚了银子?”老陈哈哈一笑,拍了拍口袋。
“可咱们工匠也该追求点别的东西吧,”小李沉思着,“哪怕是通过手艺传递些信息,让人们真正去想。”
阿梁皱了皱眉:“但要是太认真,谁还买?咱们靠这个吃饭,总不能饿肚子吧。”
争论中,虾球师傅缓缓起身。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但目光里透着深思:“银子是重要,可咱们手艺人得记住一件事:
手里的活儿不光是为了糊口,也是为了留下点东西。东西能不能留下,就看它有没有说服人心的力量。”
屋里短暂地安静下来,随后又响起新一轮讨论。
工匠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而工坊外的夜空,繁星点点,仿佛也在默默倾听这些属于这个时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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