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30年代美国许多州实行奴隶制,即便在自由州,黑人不享有公民权。废除奴隶制的呼声日益高涨。
1839年8月,美国海防队在纽约长岛附近发现一艘名为“阿姆斯达”号的货船,上有数十名衣不遮体的黑人及两名奄奄一息的白人。
两名白人称,他们是西班牙殖民地古巴的庄园主,从哈瓦那奴隶市场购买了53名黑奴。途中黑人暴动,杀害船员并劫持了船只。
由于黑人语言不通,法庭无法确认白人的说法是否属实,只得暂时扣留船只及拘押黑人。
美国北方“反奴隶制协会”等迅速行动,成立“阿姆斯达”委员会,为黑人募集资金并聘请律师。
律师发现1820年西班牙签署协议禁止从非洲进口奴隶,黑人不会西班牙语表明他们并非古巴出生的“合法奴隶”。
耶鲁大学语言学教授找来翻译,通过黑人讲述确认他们为西非部落成员,被奴隶贩子绑架至古巴。途中恐惧被杀,发起暴动,意图返回非洲。
一名委员会成员与西班牙庄园主接触,获知黑人确为非洲绑架者。
康涅狄格州法院认定黑人无罪,但南方保守势力上诉至最高法院。
1841年,前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出任黑人辩护律师,强调《独立宣言》的平等与自由原则。
最高法院裁定黑人为自由“非洲原住民”,其反抗奴役行为正当且无罪。
1841年11月,“阿姆斯达”号黑人在废奴主义者帮助下乘“绅士”号返回非洲,重获自由。
……
夕阳西沉,麦克米伦庄园的露台上,几位地主悠闲地靠在藤椅上,享受着南方特有的暮色。管家刚刚摆上了一壶红茶,还有几份从北方寄来的报纸。
"诸位听说了吗?"老麦克米伦慵懒地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北方又闹出件新鲜事。"
"说来听听。"威廉姆斯优雅地啜了一口红茶,眼睛望着远处金黄的棉田。
"说是在纽约附近发现一艘西班牙商船,船上有五十多个黑鬼,还杀了船员。
"麦克米伦扫视着报纸,"这些黑鬼居然还妄图请律师打官司。"
托马斯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发出一声嗤笑:"北方佬就是闲得慌,这种事有什么好打的?不就是一群逃奴吗?"
"有趣的是,"麦克米伦继续说道,"那些黑鬼根本不会说西班牙语。北方那些多管闲事的人请来翻译,说他们是从非洲被抓来的。"
露台上一时沉默。晚风轻拂,带来远处棉田里劳作的歌声。
"这倒是个麻烦事。"威廉姆斯放下茶杯,"西班牙不是早就禁止从非洲贩奴了吗?"
"可不是。"托马斯重新叼起雪茄,"听说连前总统亚当斯都掺和进去了,在最高法院为那些黑鬼辩护。"
"真是疯了。"麦克米伦摇头叹息,"一个前总统,为一群野蛮人辩护。他们杀了人啊!这是在动摇我们的根基。"
天幕渐暗,露台上的谈话声越发低沉。威廉姆斯站起身,走到栏杆边。远处的棉花地里,黑人奴隶们正收工归来。
"诸位,"威廉姆斯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或许我们该担心的不是这五十个黑奴的命运,而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北方人把这当做了一面旗帜,一个象征。"
"象征什么?"托马斯问道。
"象征改变。"威廉姆斯转过身,面对着其他人,"想想看,如果最高法院判他们无罪,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任何奴隶都可以说自己是从非洲来的,都可以要求自由。"
露台上再次陷入沉默。夜幕低垂,远处响起了蛙鸣。麦克米伦站起身,望着已经看不清的棉田。
"时代在变啊,先生们。"他轻声说,"我们引以为傲的生活方式,或许正在被北方的风暴一点点侵蚀。但愿我们的孩子,不会为今天的安逸付出代价。"
管家无声地点亮了露台的灯,温暖的光晕驱散了些许暮色的阴翳。
然而,地主们的内心,却笼罩着一层难以驱散的阴云。这个夜晚的议论,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巨变。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奴仆房里,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孩正偷偷聆听着这场谈话,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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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年,“阿米斯塔德号”从古巴的哈瓦那驶向普林西比港,船上载有53名被贩卖为奴的非洲曼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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