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他这时候越不让去,越说明有蹊跷。谢柏沅熄了油灯,心里也没个谱。几分钟过去,方里没有反抗,也没有继续要求出门,这让谢柏沅松了口气。方里乖乖窝在他的怀里,睡意像岸边的潮水,一波波拖着他沉重的身体下坠。他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手心不够再掐大腿,用痛觉挽留一点意识。在确认谢柏沅睡着后,他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将谢柏沅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现在,两枚戒指都在他手上了。第二天醒来,谢柏沅依旧先他一步起床,和昨天一样,院子里吵闹不休。方里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现在是六点半。晃晃裤兜,那两枚银戒都在他的兜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叫了朱易乘一声,问他:“外面怎么了?”朱易乘脸上带着点哭笑不得,他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天那个刚修好的狗洞,又让人给刨了。”洞口连大小位置都刨得跟昨天一模一样。村长这次带着人过来,脸都黑了,不过到底是信了这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回去之后重新叫了人出来修墙。方里盯着那个洞,凝视良久,目光似乎穿过那个诡异的洞口去了院子外面。直到朱易乘叫他的名字,一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面色这么差,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饭?”“我没事。”方里摇了摇头。因为这墙又破了一次,宫学峰反而有些得意。众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就说不是我吧,平白无故诬陷人,就应该烂舌头!”话音刚落,徐伯中那边“哎唷”一声,粥碗一歪,粥洒了一地。他口中嘶着冷气,像是被粥烫到了舌头。朱易乘抿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方便笑的样子。方里没有注意到这戏剧化的一幕,因为有更戏剧化的东西吸引着他的眼球。他看见了牢牢套在谢柏沅中指上的那枚银戒。整个上午方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朱易乘和宫学峰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谢柏沅则在他第四次发呆的时候好声好气地将他劝到一边去,自己接替了他的工作。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外头响起丧乐,院子里正在工作的众人放下手里的竹条,面面相觑。又死了一个?方里似有所感地望向了院子门口。果然,不多时,符小强走进院子,说今天晚上也要麻烦他们去送葬。和往常略有不同的是,这次符小强离开前,又添了一句:“我们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忙你们的,不要偷懒。”方里直觉他说的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祭祀。符小强前脚刚离开,后脚宫学峰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想溜出去看看是哪户人家去世了。”方里立刻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他刚一站起身,就被谢柏沅拽住了胳膊。谢柏沅说:“不行。”方里皱起眉:“为什么不行?”谢柏沅避而不答,态度却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乖,听话。”“……”方里垂下眼睑,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谢柏沅抓着自己不放的那只手上。那只手戴着的银戒,是当初在漠河,他亲自为谢柏沅戴上的。可是他昨晚分明又亲手将戒指取下了。片刻的沉默后,方里听见自己说:“如果我非要去呢?”朱易乘原本在清衣服,听到这句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衣服也不清了,连忙起身跑过来说和。“别冲动别冲动,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和沅哥为了这种小事吵起来?”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印象里方里第一次和谢柏沅发生争执。谢柏沅面色沉沉,只盯着方里看,也不松手,似乎偏要和方里继续僵持不下。朱易乘还想说什么,方里突然看向他。“可是他是谢柏沅吗?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谢柏沅?”这话说得朱易乘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方里没有说话,手心里那两枚一模一样的银戒攥得死紧。而谢柏沅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手上下意识地松了力道。方里抽出胳膊,推了宫学峰一把,示意他走在前面,然后不由分说地扭头跟宫学峰钻出了狗洞。一墙之隔。墙内的朱易乘一头雾水,他想问谢柏沅,刚刚方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看谢柏沅的面色,他很有眼力见地闭了嘴。墙外宫学峰同样一脸懵逼,他感觉自己刚刚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可言说的暴风雪,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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