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诩偷瞄袁柄的神色,观察他的反应。
袁柄一听贾诩这话,眼眶瞬间泛红,额上青筋暴跳,急得原地直跺脚,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比划着,扯着嗓子高声道:
“先生,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刚刚明明都已经说好了,这银票我也给了,您二位也应下了,怎的这会儿又变卦了?做人可得讲诚信呐!”
他言辞间满是急切与愤懑,死死地盯着贾诩,像是要从对方脸上寻出一丝转圜的余地。
贾诩却不慌不忙,抬手轻轻捋了捋胡须,脸上摆出一副为难至极的神情,慢声细语地说道:
“袁公子,你先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我方才进去转达,我家主公是这般讲的,先前商定的那些金银粮草、马匹牲畜,那是实打实的赔偿,用以弥补此次意外给我方造成的诸多损失,这没错吧?可眼下还有另一桩事——主公的精神损失费,却还没个着落呢。”
说到此处,贾诩故意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接着压低声音,凑近袁柄悄声道:“我也就多这一句嘴,袁公子你心里可得明白,这真不是我家主公借胡乱要价。”
“实在是你袁家那纪灵行事太过火、太离谱了!我家主公本就患有心悸之疾,平日里连点大动静都受不得,结果那纪灵跟发了疯似的,呼啦一声就率众冲了出来,毫无征兆啊!主公当时骑在马上,被这么一吓,差点一个不稳就摔落下来,险些丢了性命。”
“你换位思考一下,遭此一劫,要点精神损失费,难道过分吗?”贾诩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摊开双手,做出一副全然无奈的样子。
旁边的荀彧,刚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本想着借着喝茶的动作,把嘴角那险些抑制不住的笑意给藏住,可一听贾诩这番煞有其事的编排,终究还是没忍住。
“噗”的一声,荀彧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茶杯,抬手慌乱地捂住嘴,试图把那一连串的笑声给堵回去。可越是强忍,肩头抖动得就越发厉害,憋得整张脸涨得通红,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荀彧心里清楚此刻得维持住场面,不能露了破绽,便匆匆背过身去,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佯装被茶水呛到,清咳几声后,好不容易顺过了气。
待转过身时,他已强行收敛了大半笑意,只是微红的眼眶和仍在微微颤抖的唇角,还隐隐透着几分没憋住的痕迹。
他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看向袁柄,努力装出严肃的模样,开口试图补救道:“咳咳,袁公子,贾先生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你慎重考量。”话语间,却仍带着一丝没散尽的颤音。
袁柄听着贾诩的这套说辞,心里忍不住连连叫苦,腹诽不已:你家主公那可是实打实的狠角色,威名在外,能与吕布酣战数回合不分胜负,虎牢关前更是单人单骑勇夺城门,这般英雄气魄,怎会轻易被吓到?纪灵虽说也是一员猛将,可震慑住寻常士卒还行,要说把张安惊得差点落马、心悸病发,这话任谁听了都得打个问号。
可形势逼人,自家家主还攥在人家手里,人质一日不回,袁家便如坐针毡,须臾不敢大意。
眼下明摆着对方是借机敲竹杠、借题发挥,袁柄纵使满心狐疑、一腔愤懑,嘴上也半个字都不敢吐露,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把这口气默默忍下。
袁柄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摆摆手,妥协道:“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因纪灵而起,我方确实理亏。袁家愿再出2000金,权当是给张州牧的精神损失费,只求此事到此为止。还望二位先生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了,我回去也好跟族里有个交代。”
贾诩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脱口而出:“不行。”
这两个字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袁柄心头仅存的一丝希望,把他好不容易积攒的耐心也击得粉碎。
袁柄瞪大了眼睛,面皮涨得通红,一股怒火“噌”地从脚底直蹿脑门,刚要拂袖而去,心想这青州之地的人简直贪得无厌,没完没了,自己何苦在此受这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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