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父亲才算是我们时家正经的亲家呀。”姜嬛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时箐见了,自然是更加认定这人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要不然为何不肯透露只言片语的。再言,他们时家又不是什么嫌贫爱富的,就算是平民百姓又如何?只要家世清白即可。可像她这般吞吞吐吐的,倒是让时箐更加怀疑,当即看姜嬛的目光便越发不善起来。同时,也为陶嘉月不值。觉得自家这位表哥到底眼有多瞎,才能看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陶嘉月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听见时箐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姜嬛倒是没什么反应,她倒是先轻叱了一句:“箐表妹,难道二舅没教过你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吗?”时箐惊愕的睁大了眼,看着陶嘉月。似乎没有想到最先生气的竟然是她这个一向温柔的表姐。许是陶母也察觉到了陶嘉月的语气太过严厉,她回身不明所以的看了陶嘉月一眼,时箐摆明了是在为她出气,这丫头干嘛这般想不开?说完之后,陶嘉月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似乎过激了些,她起身朝着时箐袅袅的一福身:“箐妹妹抱歉,刚才是姐姐不好。”时箐脸色有些难堪,不过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没在同她纠结这个问题。不过陶母倒是不由得多看了姜嬛几眼。陶嘉月又道:“外祖母,如今府中风景尚好,不若让嘉月带姜姐姐去府中瞧瞧吧。”“这……”时老夫人低头看向坐在了身边的姜嬛,无声的询问着她的意思,只要姜嬛略一摇头,或者流露出半分不情愿来,她立马就可以替她回绝。谁知,在时老夫人关切的目光下,姜嬛却慢慢的起身,应了陶嘉月的提议,见着两人并肩离开,时箐倒是将埋在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她们不会打起来吧?要不,我过去瞅瞅?”时老夫人却淡定的摇摇头:“不用,我倒是瞧着嘉月同姜嬛的关系挺好的,你们也就别过去捣乱了。”“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后,陶嘉月率先拉住了姜嬛的手:“刚才,时箐说的话,你别往心中去,她没什么恶意的,只是被宠惯了,所以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姜嬛摇着头在她的手中写道:“无事,我没放在心中,况且她也没说什么。”陶嘉月有几分紧张:“可她却说了……她不知你生父已经亡故。”“这有什么,事实而已。”姜嬛捏住了她的手,安抚了她一下,“听阿瑾说,府内光景甚好,不若同我去花园中走走吧。”见着姜嬛确实不怎么在意,陶嘉月悬在嗓子眼上的心也在瞬间落回了原处,她弯着眼眉笑得极其温柔:“好啊。”两人一同过去的时候,姬以羡正同时家五郎在她们身后跟着。五郎可谓是十分好奇:“按理来说,嘉月表妹见着你有了世子妃,肯定是恨不得将人直接给撕了,怎么偏生就变成这般模样?”“临渊,你是私底下同嘉月说了什么吗?不如也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姬以羡倒是比他更加抑郁,他也很想知道到底这两人背着他说了什么,如今竟然能走得这般近不说,还能让陶嘉月出言为她辩护?他挑着眉,人也变得越发沉默。两人用了膳后,便同陶家一行人,一同离了府。陶嘉月暗中勾着姜嬛的手指,倒是有一种与她依依惜别的感觉。姬以羡上前,将两人隔开,对着陶嘉月拱手道:“今儿多谢表妹替内子说话,若是日后有什么地儿用得着临渊的,还请表妹尽管开口。”挂在大门之上的灯笼微微摇晃着,光影被拉得斜长。她努力地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可嘴角才微微一动,又立马垂下了眸子,眼眶周围又一圈的红痕:“如果我说,我想要让你娶我了?”“临渊哥哥,你会答应吗?”姬以羡面色都不改半分:“这长安城中好儿郎万千,以表妹的姿色家世,就算是当个太子妃也是绰绰有余的,何必非要瞅着我这个病秧子不妨,时辰不早了,临渊先带内子回府了。”“姨母,请容临渊同内子,先行告退。”虽然话说得客气,可却没有停留一分,立马就牵着姜嬛的手登了马车。看着他毫不留情钻入马车的情形,陶嘉月再也忍不住,蓦然蹲下身子,掩面大哭。陶母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也跟着蹲下去,心疼的将人搂入了怀中:“月儿,你若是实在喜欢,放不下临渊,那娘亲进宫给你请旨,好不好?”在坐进马车的刹那,姜嬛便听见了陶嘉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若有所感的回眸刚想看过去,就被姬以羡从后面捂住了眼睛,将她推进了马车:“暖暖,别看。”他的手一直没有拿下来,直到那哭声渐渐地消散在她耳边的时候,姬以羡这才将捂着她眼睛的手,放下来改成了环住了她的腰。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暖暖,我不喜她。”“嘉月很好。”姜嬛语气平静的说道,“她温柔,大度,不但能成为你贤内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对你用情至深,你永远都不用担心她会背叛你,离开你。”“阿瑾,我们在肃州的约定,还作数吗?”姬以羡惊愕的抬眼,将她的头掰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的直视着:“暖暖,你想离开我吗?”“我只是很客观的在同你分析利弊,你若是娶了嘉月,对你而言,是利大于弊的。”姜嬛道,“而不像我,家世不明,不清不楚,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敌国的奸细,你该怎么办?整个广陵王府都会因你的任性,而毁于一旦。”姬以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来说去,你还是想离开我,是吗?”姜嬛缓缓地闭了眼,垂着头:“阿瑾,我累了。”015决绝一路静默无言。姬以羡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姜嬛则将车帘撩开,看向了长安城的大街,或许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能瞧见这里的一草一木。马车刚到府门口,姬以羡这才缓缓地开口:“我还有事,要进宫一趟。”“嗯,那你小心些。”姜嬛接了一句,头已经没有抬起半分。他起身的动作一顿,平静的问道:“你就不挽留我吗?”姜嬛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儿不太舒服,就不等你……”话未说完,她便听见帘子被卷起的声音传了来,她静默的闭上眼,在马车上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弯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涟漪见了,连忙伸手将她扶了下去:“世子妃,这般晚了,世子还要去哪里?”姜嬛摇头,同涟漪一起进了府。当日,姬以羡一夜未归。翌日醒来。姜嬛默不作声的一个人低头将腰间的带子系上,神色冷淡,瞧不出半分悲欢喜怒来。涟漪将洗面漱口的东西捧到了她的面前,小声劝道:“世子妃,原先世子也经常夜不归宿的,许是宫中有什么难事,还请世子妃多加体谅。”她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涟漪,极慢的点点头。其实说到底,宫中哪有这么多事够他忙的,不过是如今不想见着她罢了,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姜嬛在心中想着,接过了涟漪递过来的汗巾。汗巾微微热,捂在手上温度倒也恰好适宜。而且她还有预感,不但昨儿那人没回来,就连接下来的几日,那人势必也不会回府来。对于姬以羡的心态,她倒是能猜出一二,恐怕是觉得,他不会回来,她便会老老实实的呆这儿,哪也不回去了吧。还真是,意外的幼稚。姜嬛看向铜镜中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伸手往自己颈下摸去,她还记得朱辞镜给自己说的话,这张面具只能维持半年,若是半年一过,这张面具将不能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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