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雍挠了挠头:“此言当真?”“我作何要骗你。”姬以羡又道,“凭一个面容尽毁的姑娘?”“此事大概是你多心了。”傅燕然也认真的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下了结论。毕竟依照姬以羡这般冷心冷肺的程度,要想对一个人动心很难,何况那人还不算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又或许,连个清秀佳人都够不上。这么一想,傅燕然只觉得甚是有理,然后心宽了,也心安了,再接着,他便将这个问题弃之脑后,和两人商议起了正事。从书房出来后,姜嬛只觉得自己心肝肺都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实在是痛的难以忍受。这一难受,也懒得再回屋子中去装什么孱弱,干脆翻墙直接跑了。其实就算了跑了,她能去的地儿也就两个。一个是玉祁那里,另一个是穆重和朱辞镜那。姜嬛一路疾行到玉祁那里的时候,他正敞着衣裳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小憩,听见她推门而进的声音,一跃而来,将自己的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你怎么来了?”玉祁一边系着衣裳,一边腾出一只手指着她。姜嬛自个寻了一个地儿坐下,开始兴师问罪:“我昨儿明明是在和你喝酒?为什么我一醒来却是在济世堂?你将我送过去的?”“是他们来茶楼的时候,恰好撞见了你。”玉祁已经极快的将衣裳带着给系好,又恢复了原先玉树临风的样,“瞧着你喝醉了,姬临渊便将你从我的面前给抢走了。”姜嬛挑眉瞧着一派悠闲的人:“难不成姬以羡没有认出你吗?”“认出了又如何?”玉祁十分自得的打了一个呵欠,“因为我与姬临渊做了一笔交易,所以我围追堵截杀他的事,他自然不会再追究。”姜嬛嘲讽道:“还真没瞧出来,玉公子的这个手段也不小,到处与人合作。”“保命而已。”玉祁轻松地一笑,在她的对面寻了一个地坐了下来,“你今儿来,找我叙旧也好,质问也罢,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沾酒。”许是刚才玉祁坐下的动作过大,有灰尘落了下来,洒进了茶盏之中,灰蒙蒙的一片,将那白瓷都给覆上。“不过,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玉祁指了指她的脸,“你是打算将脸治好吗?”“嗯。”姜嬛不太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与姬以羡,到底交换了什么?”玉祁以手敲着铺满了灰尘的桌面:“你作甚要问这个?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姜嬛,我今儿有没有与你说过,你的眼神不太对。”姜嬛眼神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没开口,就听见玉祁又继续说道:“你从不曾这般慌乱紧张过,就好像得知自己已经病入膏骨,药石无医般。”在玉祁说话的时候,姜嬛已经闭了眼,不过瞬息之间,她便将自己的状态给调整好,又恢复了成了原先那般冷淡的模样。“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平息下来之后,她才缓缓说道,“梦中景象有些可怕,一时之间竟然难以走出来,大概也是因为,太过真实了吧。”玉祁嗤笑,显然并不相信姜嬛的这一套说辞:“你既然不肯与我说实话,那我也不会再三逼问你,不过我这儿却有一个大情报,你想不想知道?”“什么?”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困着,外界的消息几乎是一概不知,这下听见玉祁的话,自然是有几分好奇的。“那草原之上的勇士打算求和了,连同西域三十六国一起向大燕俯首称臣。”078我又算什么大燕建国,迄今为止不多不少恰好七百年间。而自大燕建国初始,开国皇帝便一手建立了守护大燕的铁骑,铁骑的每一代主人尽皆不同,有些出自皇族宗祠,也有出自当时鼎盛的家族之后,可无一例外,他们都对大燕对忠心不二。这一支铁骑,寻常时候隐于大燕的各处,天南地北都有他们的踪影,可却极少出动,就像是在潜伏在黑夜里的群狼,只待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敌人最沉痛的一击。而铁骑出世,也必定是风雨飘摇之际或家国危难之时。在她的记忆中,大燕铁骑一共现世了两次。一次是大燕和大楚交战,大楚不知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竟然得到了大燕的行军图,致使大燕惨败,眼看城破,铁骑却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接连逼退楚军不说,还迫使楚军签下议和契约,割让三城给了大燕。另一次,便是大燕和大秦交战……日光从破旧结满了蜘蛛网的窗棂打了进来,照在了她搁手的木桌上,脑子里一片恍惚。玉祁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这是怎么了?”姜嬛极快的回神,扯着嘴角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玉祁总觉得她这个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偏偏又说不上来,只能继续按捺着蠢蠢欲动的心思问道:“你要我做何事?”“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取一样东西罢了。”姜嬛道,“前些日子,有幸结识名扬江湖的朱辞镜朱公子,我请他为了做一张人皮面具,我给他半个月,如今还剩三天便到我和他的约定之期,你去替我将面具取回吧。”“这并非什么大事,你为何不愿你自己去?没准你们还能培养培养。”玉祁看她,有些不太明白她如今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培养?培养什么?感情吗?”姜嬛冷嘲道,“不过就是取个面具而已,你干嘛非要将事情弄得这般复杂,难道你还以为我能带着面具过一辈子不成?”玉祁摇头:“韩雍应当为你开始治疗脸上的伤了吧,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面具?”“我该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又或者装疯卖傻。”姜嬛的语气不太好,“你还真以为,在长安没有人能认识大秦的宜姜郡主吗?”“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傅燕然了,我若是不小心些,自爆了家底那该怎么办?”姜嬛有淡淡的说着,便撑着桌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记得帮我去取,时辰不早了,我要先回广陵王府去了。”玉祁身子没有动,只是眯着眼瞧着她越走越远,最后就连半寸影子都瞧不见。玉祁又托着头,想了想,然后一撑桌子从窗子翻身出去,动作灵敏,一气呵成。等着姜嬛回府的时候,牧归院已是烛火通亮。那人正执了一壶酒,盘着腿坐在罗汉床上,酒香隐隐而动,酒从他的手中壶中溢出,倒了一个满杯。甚至是还有些都洒在了他的衣袖上,稍稍一动,便有酒香扑鼻而来。姜嬛仔细的嗅了嗅:“这应该是西域大漠上的烈酒吧,你怎么弄来了?”姬以羡回身,执着酒壶,酒壶倾倒,酒汩汩而壶嘴中流了出来,洒了满桌,姜嬛见了,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作痛,这人可还真是会暴遣天物。如此美酒,竟然就让他这般给糟蹋了。姜嬛几步走过去,从他的手中的将酒壶给夺走,当即便给自己灌上一大口:“酒可不是你那般喝得。”姬以羡懒洋洋的换了姿势:“酒好喝吗?”“的确不错。”姜嬛又仰头给自己灌了几口,大漠的酒和她们江南那的酒不同,大漠酒烈,一口即醉。喝完,将酒壶重新搁在了小几上,姜嬛便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厉害,似乎就连东南西北都有些辨认不清,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路都摸不清。姬以羡倾身拉过了姜嬛的手,轻轻一带,整个人便趴在了他的怀中:“酒量不行,竟然还敢沾酒,谁教你的。”“无师自通。”姜嬛仰头一笑,下一刻立马就晕倒了他的怀中,老老实实的嘟囔着,“我想喝水。”“没水。”姬以羡将酒壶重新拿起来,也灌了自己的一口后,便将酒壶凑到了她的鼻尖出,“只有酒,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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