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这人抱着她一滚,还顺道又将被褥重新盖上。姜嬛被他抱在怀中,就只留下了一个小脑袋,搁在外面,简直是恨不得,想要扑上去,在他的喉咙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可姜嬛盯了半响,最终还是挡不住那阵阵涌来的困意,打了一个呵欠后,就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寻了个地方隔着睡了。屋内,烛火尚暖。等着怀中的呼吸平稳之后,原本醉酒的人,却慢吞吞的睁了眼,他低头往怀中的人儿瞧了眼,似乎觉得这样她好像是不太好睡,便换了一个姿势后,又再次将人抱在了怀中,也慢慢的闭了眼。罗汉床有些小,哪里经得起两人的折腾,一大早醒来,姜嬛便又觉得腰酸背痛的,浑身都不舒服。日光已经从窗棂处倾洒下来,姜嬛迷迷糊糊的半睁了眼,身子稍稍一动,便动着自己身后的头发,扯着头皮,痛得有些发麻。姜嬛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结果在仔细的一看,就发现姬以羡那厮不知多久醒了过来,正压在自己的身上,绞着自己的头发玩。他缠在自己的食指上,一圈一圈的绕着,无怪刚才扯得那么痛。姜嬛想要自己的头发给扯回来,却发现那厮不知何时压住了自己的手脚,让她动都动不了,只能恨恨的用眼睛盯着他:“玩够了吗?”“我若是说没有了?”姬以羡缓声一笑,并没有将姜嬛张牙舞爪的威胁放在眼中,“昨儿,我醉酒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不如让我醉死在花楼之中?”姜嬛冷笑一声:“是我,又如何?”“你还知道花楼?”姬以羡低头瞅她,“想必以前,花楼也没有少去吧?”“是啊,以前我经常上花楼喝花酒的,我们大秦的美人儿,一个个如花似水的,娇柔万千的,哪里是肃州这边苦寒之地的姑娘能比的。”姜嬛说的是万分坦然,可这个坦然,听在姬以羡的耳中,却全然不是滋味。“你不是说,你们家规严苛吗?竟然还准族中的姑娘上花楼去寻欢作乐不成?”姬以羡反问,也顺势将姜嬛的头发给放开,他觉得自己要是在和她争论下去,少不得又要被她给气得半死。姜嬛也跟着坐起来,身子懒洋洋的倚在一旁的小几上:“虽说家规严苛,可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了。”姬以羡听得胃疼,干脆不在理她,坐起来重新去寻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准备换上的时候,姜嬛却冷不丁的从后面冒了出来:“你昨儿喝了这么多酒,一身都是那酒味,都臭死了。”“自个臭还不算,非得拉上我跟着你一起沾上这酒味。”姬以羡埋头仔细的闻了闻,突然也敛住了眉,果真如果姜嬛所言,很臭。他将手中的衣裳放下,转身刚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住了步子,再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姜嬛的脚丫子:“谁准你打赤足的?”姜嬛无辜的瞅了他一眼,身子一跳就准确无误的坐在了床沿边上,双脚搭在那一晃一晃的:“昨儿,你回来的那般晚,屋子里的烛早就熄了,我又瞧不见,只能打赤足了。”“穿上。”姬以羡皱着眉头喝道。“那你先去叫丫鬟婆子给我打些水来,我要沐浴。”姬以羡瞅了她许久,最后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穿着单衣,将门开了,吩咐丫鬟婆子打热水来。等两人收拾干净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午时,正午正是一日之中最热的时辰。这才刚沐浴完没多久,姜嬛觉得自个又是一身的汗。她一边用汗巾恹恹的绞着发,一边去看坐在罗汉床上温书的人,思量了片刻,还是一头就钻了过去,她横躺在他的腿上,用他的衣裳遮住了自己的眼,蹭着他小腹:“让我纳纳凉。”姬以羡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便让她在自己的腿上睡了一个下午。直到暮色四合,姜嬛才迷迷糊糊的转醒。姬以羡将手中的笔一扔,将她的头给抬起来,搁在了肩上:“睡得可还好?”明明是在平淡不过的一句问好,可姜嬛还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她揉着眼,打着呵欠:“尚且。”“我的腿麻了。”姬以羡又道。姜嬛勉强抬眼瞧了瞧他:“哦。”姬以羡忍住想要摔东西的心思,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归于平淡:“韩雍让你今儿去他那一趟,他打算给你换药。”姜嬛听了这话,顿时就伸手摸上了自己的缠着布的脸:“你怎么现在才说?”“瞧你刚才睡得太香,我怕我把你吵醒,你能反手就给我一脚。”姬以羡将人打横抱起,下了罗汉床,又绕过了屏风,将她放在了妆镜前,“你自己随意打理一下吧,简单一点就好。”简单一些,姜嬛瞧着自己一头披在身后的发,随意用梳子梳顺之后,便拿着一根簪子盘起,还真的是简单利落,十分干脆。姬以羡点头,将人拉开,自己在圆凳上坐下:“好好梳。”姜嬛瞧着被他强行塞到手中的木梳和发冠,捏了捏:“我去帮你叫个丫鬟来。”“可我不想要。”姬以羡淡淡道,“你来。”姜嬛很想说自己并不会,可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曾帮他梳过一次,忍了忍,慢慢挪腾着上前:“你想如何梳?”“往常如何,你今儿便如何。”等着他们去济世堂的时候,已是月华初升。韩雍一个人喜滋滋的用了膳,打算看一会儿医书便睡,谁知道就听见了自己竹帘微动,在凝神一听,便听见竹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姬以羡拉着姜嬛踏着满院的月光,走了进来。韩雍仔细的瞧了半响,最后将书往脸上一盖:“你们怎么不清明再来?”“那时太阳正大,姜嬛怕热,便拖延到了此刻。”姬以羡拉着人走进来,毫不客气的在矮桌边坐下,“再言,你也只是唤我今儿带她来,可没规定要几时到。”韩雍烦闷的将脸上的书给拨开:“你若是再晚些,估摸着我也该睡了。”“如此良辰,一个人睡都没意思,不如我出些银子,你俩在喊上傅三公子,一同去花楼喝喝酒,寻寻欢,如何?”姜嬛声音清冷,偏生那眼神却柔和的不成样。无端的,韩雍顿时就打了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们上了花楼?”“昨儿世子爷衣襟口沾上的脂粉香还少吗?”姜嬛笑,“是不是你觉得,要等世子爷将那花楼中的姑娘带回府,我才知道,你们经常作伴,去花楼寻欢呀?”081娉婷韩雍在暗中瞪了姬以羡一眼,随即转脸笑呵呵的面对着姜嬛:“大抵你瞧错了。”“是吗?”姜嬛也没真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很干脆的一笑了之,“那大抵就是我瞧错了吧。”韩雍刚想松一口气,就瞧见傅燕然也笑意微微的紧跟着他们身后,推门进来,一柄扇子在面前摇啊摇的:“你们怎么竟然都在呀?正好找你们去白首阁喝酒了。”姜嬛笑盈盈的转头:“那傅三公子,介不介意再带我一个?”傅燕然脸上的笑容一僵,扇子也不摇了:“姜姑娘怎么在这儿?”“陪你们出来,喝喝酒,赏赏月,寻寻欢,傅三公子以为如何?”姜嬛说道,语气那叫一个诚恳。姬以羡坐在一侧,倒了一盏茶塞到姜嬛的手中:“说了这般久,许是你口也干了,喝一些再继续说吧。”姜嬛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刚将茶盏接到手上,傅燕然一下子就挨在韩雍身边坐下:“姜嬛今儿怎么会在?”“换药。”韩雍打着呵欠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锦盒来,摆在了她的面前,“来。”“不用。”姜嬛笑着伸手按在锦盒上,“你将药给我,我自己回去擦。”不等韩雍开口,姜嬛倒是一句话先将他的话给堵了:“你下手太重,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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