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被搀下来覆着面巾的男子吊着一口气虚弱地道:“小哥不妨说来听听。”
“得嘞。”小二听此一语如蒙恩赦,他本也是想缓和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听到有人愿意捧场,便将那讲了千万次的台词,再一次倾倒了出来:“这棋背山原是前朝一宰辅同无常门门主下棋时输于他的一方山垣,这无常门本无甚名气,只因后来这位宰辅在朝中失势,又被人构陷暗害,听闻他在那最吓人的鸿门宴上被政敌连下三种烈毒,本应是弥留之际,却恰巧遇上那无常门门主的师妹方外云游,七十二道银针整整一旬,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那宰辅不仅活了回来,竟然还就此韬光养晦,东山再起,因救驾有功被封了异姓王。从此无常门在江湖上名声大噪,无数将死之人都想去试试运气。“
“但那门主却似神隐了,任谁去都只不诊打发了。后来江湖上又出了几桩奇闻,众人才知晓,不是神仙不肯救,而是有救便要有还。”
“此话怎讲?”红衣女子听到此处,也不禁出声询问。
“那便要看神仙的心情了,有人用一支木钗便换了一条命,有人纵愿倾尽万贯家财却也换不得神仙舍目一眼。故此江湖上才都唤其为无常门”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沽名钓誉的伎俩。”
小二擦拭了几下房中的桌椅,也不与她分辨,只笑道:“小人只此一说,客官也只此一听罢。”
待小二离去,那红衣女子才坐在床边握起那男子的手,颤着声道:“管他是无常门有常门,我定要将你医治好。”
枕上睡过去的男子面色惨白,唇色绀紫,好像累得晕过去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仍然很短小的一篇......
☆、种花人
秋深露重,寒天里举目,苍山寥落。萧索的山道缓缓盘旋纵深,好像要就这样钻开云天似的。
冉冬就如此窝在上下平行山路中间的土坑里,手脚齐动地忙活着。
林姑站在一旁的山亭里摸着脑袋怀疑人生:“姑娘,采药尚有石燕,何须您亲自动手?这活计还易伤身,姑娘你没有武艺傍身,就不要如此勉强自己了罢。”
冉冬撇撇嘴道:“阿姑懂什么,我这是在种花。”
林姑嘴巴张了张,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声:“姑娘不是...”
冉冬手下刨着土摇头接话:“我就不信了,阿婆将我锤炼得百毒不侵,却偏偏碰不得生花?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林姑想起上一次这位祖宗因为收花脸肿成猪头的样子,忧思重重。但她知道,这位要是当真想做什么,那是整个棋背山的山猪拴在一处一起使劲也拉不回来的。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掸了掸衣袖,静静立在亭前,四下里长风频起,而她却在随时等候着这位刨土的祖宗昏厥,好早点将她拖回去歇着。
冉冬仍哼哧哼哧地埋头苦干,眉头深皱,好似在攻克这世上最难的病症似的。她心里想着,去他的医者不自医,我就这一个病,治好了方才显我医术高绝,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轻轻翘起,跟着哼起了曲儿:
“枫叶儿呀红似锦,松萝儿呀缘如茵
独喜夜明沙月色,重楼自踏上青云。”
林姑掩嘴偷笑,一不小心被她听到,她恶狠狠地转过头瞪了林姑一眼,林姑吓得噤声,冉冬自知自己五音不全,心里更烦了,她认真思索:能碰得花了以后还得治治这个五音不全的病症,不然曲儿都哼不自在。
石燕倚在一株极高的柏木树杈上,听闻这阵歌声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黑色的衣袂在云中飘飞作响,仿佛在给这不成调的曲应和一般。他低头眯眼看了看那个趴在土坑里制造噪音的身影,把手中缠着信件的飞鸽放了出去。
飞鸽滑翼而下,盘旋着向林姑飞去,轻轻落在她肩头,林姑解下信件,展开细看,不禁蹙起了眉。
冉冬听见动静,用手抹了抹鼻头的汗,转头急急问询:“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人?”
林姑轻轻摇头,回道:“石燕说他替姑娘打发了那些无趣的俗客,但却仍是支出了许多屋中药物,还说是就当破财给姑娘解乏了。打发人倒无事,只是我们好不容易炼制的丹药就这样随他四散,是不是.....”语气中多有不满之意。
冉冬却根本没在意她的不满,只是皱眉道:“怎的他总是俗客俗客。阿婆只是叫我不要轻易与人治疾,却未曾叫我统统将人轰出门去,如此无聊的日子,难不成光把他扒了给我练针?”
林姑不死心,再问:“姑娘说得是,不过那药?”
“不过是些破烂药草,他爱给只叫他给吧,采药的是他,给得多累死的是他,于我也无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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