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轻手轻脚,他还是听到了一两声动静。
只是他实在太过困倦,就把被子往头脸上一蒙,缩进床榻里侧继续做梦。
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模糊听见书棋的小声惊呼:“太子殿下……”和房门从外推开的声音。
谢南枝正是陷在黑沉乡中,迷迷糊糊不愿清醒的时候,不自觉带着浓重的烦躁,心道什么人这么不招待见,平白扰人清梦。
然而“太子殿下”这个词迟缓地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努力加载了几秒后,他猛然从梦中惊了起来。
等一下,谁来了?!
这下顾不得清梦不清梦了,谢南枝蓦地从榻上坐起,仓促间一撩帷帐,却见那本该在回京路上的人,如今坐在他房中的梨花木桌旁,手捏一杯隔夜的冷茶,垂眸看不出情绪。
谢南枝:“……”
当初有多信誓旦旦,现在翻车就有多猝不及防。
见他醒来,梁承骁抬起眼,视线落在他的手臂,那一处被绸布包裹着还未痊愈的伤口。
他自小在北境军营中长大,见过的外伤没有无数也有上千,一眼便识出这道伤为利器所划,狭窄纵深,难以愈合。
房间中寂静了片刻,无人说话。
过了许久,梁承骁才收回视线,指腹摩挲着瓷盏,冷道:“孤在想,是不是要把你关起来,锁在孤随时能看到的地方,你才能稍微听话一点。”
【作者有话说】
热烈庆祝小谢翻车!(不是
写魏王有事上奏的时候,差点无比顺畅地接上“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下次更新在周二和周三
巧言·那您受用吗
在此之前,谢南枝并没有想过,如果他受伤一事叫梁承骁知道了,会有什么结果。
倒不是他算有遗策,而是他潜意识里回避这个问题,想着能不叫对方看出端倪最好,省去一番牵扯。
但现在他知道了。
太子殿下说到做到,虽然没有真的把他锁起来,但采取了一种更直白有效的方式——当天晚上,梁承骁就让侍从将主院重新收拾了一番,然后给了谢南枝两个选择。
第一是与他同住,第二是任意挑一间喜欢的侧殿。
谢南枝:“……”
大可不必说选择。
小谢忧愁地叹口气:“我在翠玉轩住得挺好,殿下何必大动干戈。”
他组织了一会儿措辞:“遇见那地痞只是个意外,反正我也没受什么伤,过两天就好全了。大不了下次我再,呃……”
话说到一半,忽然接收到太子殿下隐含威胁的眼神,他瞬间温顺地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没有下次了,我一定慎重考虑。”
“孤觉得不好。”梁承骁不想听他找的任何借口,冷酷道,“不亲自看着你,孤不放心。”
即便如此,谢南枝仍然妄图垂死挣扎一番:“朝中的中立派对您的印象好不容易有所改善,此时如果传出您偏幸娈宠的风言风语,对您的名声不利。”
梁承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孤何时在乎过名声?上京谁人不知东宫专横跋扈,性劣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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