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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谢公子瞧着手无缚鸡之力,偶尔流露出的压迫感却能唬人一跳,几乎叫他错觉见到了梁承骁本人——难不成是在殿下身边待久了,不知不觉也被影响了?
谢南枝没注意他古怪的神色,或者说,看到了也没放在心上,快步上前,亲自给那乞儿松了绑。
不成想,绳索脱落的瞬间,原本伏在地上的少年忽然暴起,找准了时机去掐谢南枝的脖颈。
身后的书棋吓了一跳,失声喊:“公子小心!”
近卫立刻拔剑上前,却听谢南枝沉声道:“别动,把剑放下。”
他轻松攥住了少年伸向他要害的腕子,叫他不能再进一步,同时拂去了对方眼上遮挡的黑布。
布条落地,眼前的世界亮光大盛。少年像只牢笼中的困兽,喉间无意义嘶鸣着,愤怒地抬头,却不期然看见了面前谢南枝的脸,满腔的怒火瞬间凝滞了,顿时瞪大眼,像陷入了某种僵直的状态。
谢南枝看着他呆呆的表情,耐心问:“还记得我吗。”
“……”
少年迟疑了一瞬,似乎想抬腕揉一揉眼睛,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盯着谢南枝看了许久,才犹豫着松懈力道,点了点头。
因为刚才的意外,堂中的近卫都紧张围了上来,生怕谢南枝有什么闪失,连书棋都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公子,您可吓死我了。”
谢南枝本来还有话同那乞丐少年说,但余光瞥见对方不自觉弓伏着背,脊梁轻轻颤抖着——那是一个防备心和恐惧感都很重的姿势,显然还在害怕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他暗自叹了口气,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单独同他说。”
近卫迟疑道:“这……”
谢南枝眼也不抬:“还要我重复第二遍?”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想起梁承骁的吩咐,近卫只好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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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揽过了主持春闱的重任,魏王就十分得意,几乎预见了未来压过太子,一跃成为晋帝最器重的儿子的景象。在王府中与姬妾大肆庆贺了一番不说,第二天就把自己塞进了愈发紧绷的朝服,挺着圆肚,人模狗样地背着手去了翰林院巡视。
翰林在晋国地位尊崇,是历朝皇帝养才储望之所,主要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等。除却日常工作外,每天还会有翰林官在尚书房分班值宿,以备顾问。
如今又多了一项担任科举考官的重责,翰林院上下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到了换值的节点,公良轲刚从宫中回来,进门就见一派惨淡的气氛,所有人都愁眉苦脸伏在桌案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态。
公良轲有些惊讶,环顾了一圈也没见着崔郢,于是把平日交好的同僚叫到一边,悄声问:“这是怎么了,老师呢?”
同僚听了,摆了摆手道:“别提了。崔老下午被那魏王气了个倒仰,觉得胸闷气短,刚刚叫人扶去歇着了。”
一听老师都被气病了,公良轲面上浮现错愕,忙追问道:“魏王来过了?他都做什么了。”
同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压低了声说:“能做什么,一来就指手画脚,耍了好大的威风,非要给崔老的安排挑出点儿刺来。”
“还有他那群狗仗人势的随从,把我们当天牢里头的犯人似的,个个拿鼻孔看人。我要是崔老,没毛病也得气出点毛病。”
都说文人心气高,更别说翰林院这些科甲出身,几乎是朝中重臣储备的年轻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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