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些天他尝试回忆过去,每一次都如这幅画一样,只能记起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具体的人和事却像蒙了一层白纱,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想多了耗费心神,甚至会引起尖锐的头痛,叫他不得不停止白用功。
好在他本身就是个沉静的性子,即使对失去的记忆毫无头绪,也不至于慌张失措。
——既然已经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不如先安定下来,再走一步看一步。
听到书棋的咕哝,谢南枝暂时敛下思绪,淡道:“毁了就是毁了,留着也是占地方,没什么可惜的。”
他都这么说了,书棋只好遵从他的意愿,十分心疼地抱着画出去了。
只是没过几分钟,他又匆匆折返,扶着门板,慌慌张张道:“公子,常总管来了!”
谢南枝抬起头,蹙眉望过来,显然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书棋早在做下仆时就久居常贵的淫威之下,对此人既是畏惧,又是痛恨,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紧张地干咽了口唾沫,说:“他来肯定没有好事!”
说着,又小心地往外张了张,顿时睁大眼睛,磕磕巴巴补上了后半句:“公子,他……他还带了好几个家丁!不知道要干什么。”
—
自打上次从小德子口中得知了翠玉轩的事后,常贵就有点没底气,生怕谢南枝在太子面前告他一状,叫他吃挂落。
然而他惴惴不安了许久,也没等来梁承骁的问责,如此几天后,终于心下大定,觉得那住在翠玉轩的美人就是个胆小好拿捏的,受委屈也只敢打掉牙往肚里咽,不足为惧。
弄明白这一层,他的心思逐渐活络起来,心想势必要找个机会,在那个谢南枝面前立立威,好叫他知道在东宫里生存,除了太子还有谁是不能得罪的。
而在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整日盯着翠玉轩的仆从来报,近些天西院向詹事府讨了许多金丝炭,用以在屋中取暖。
要知道金丝炭可是从南面进贡的雪天风干檀木,因产量稀少,燃烧时间长,火焰温度高,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向来只供宫中的贵人使用,而且各人能领到多少份额都有规矩。
太子不喜欢这些有气味的东西,后院也没有妻妾可赏,因此每年的金丝炭就扔在库房积灰,常贵过去时常假公济私,偷偷私吞或高价变卖——但不管怎样,谢南枝作为一个没品级没名分的娈宠,是绝对没资格享用这金丝炭的。
常贵自以为拿住了谢南枝的把柄,顿时底气也足了,决心今天就教一教他规矩,于是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往翠玉轩去了。
只是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两侧各杵着一个佩刀的侍卫,个个貌如凶神,不可接近。
常贵才走近了一步,侍卫就把腰间的长刀拔出了鞘,冷硬道:“殿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翠玉轩,违者立斩。”
利刃的寒光映在众人脸上,白惨惨一片。
其他人哪见过这种架势,立时腿都吓软了,两股战战就想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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