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罄竹难书、罪有应得。公开审判连杀两千多人,这已经是卫戍部队严格按照规定,绝不以不确凿证据定罪,证据链不足难以定罪的都不论罪,才压下来的最终审判人数。
若是放开了指认,光杀头都得杀几万颗,那可真是人头滚滚了。
而这,还只是他们罪行的冰山一角。
挑人带来的平民死伤相较他们的日常活动简直是九牛一毛。这帮家伙有的是能耐料理每一个自己掌控的平民,光是搜刮财物当然不能满足他们,在干活的间隙,还要大量征发民夫,维持他们在大楼中的奢侈生活。
奢侈品可能会变化,但奢侈的享受总有一个固定的基石:让别人为自己服务。
只要人还是人,人的生物基础还没改变,被同类认可、敬佩,甚至恐惧,这些投射过来的情绪都能让接收方享受起来。
如果一名贵族喜欢被人夸赞,那他就把手下平民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这几天他高兴,要比隔壁减一点税。如果一名贵族喜欢被人畏惧,那他就把平民召集起来,将他们赶进牢房……
这种情绪享受很快就把贵族们的阈值推得太高太高,一个人的喜爱或畏惧不足以喂饱他们,那就十个人;十个人不够,那就一百个。当平民的喜爱和畏惧都难以让自己动心,再也找不到过去的新鲜感,他们就把手下平民打包送给别的贵族,在某场宴会上把他们全杀了,又或者举办某种难以言说的派对,以搏同事一笑。
这些活动杀伤的平民在全部死亡原因中也不能占据大头。更多的平民在贵族的统治下,往往为贵族的衣食住行而死。他们对贵族来说,连背景板都算不上,是背景板的背景板。哪怕是最“仁慈”的贵族,连为自己衣食住行而死的平民都见不到,可不会让他掉一滴泪。
军事贵族、王室与教士靠暴力共同编织的罗网,让平民成了事实上的奴隶。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他们就把平民真的叫做“奴隶”了——但事实上的奴隶被称作“平民”,又有什么能让平民们高兴的理由呢?
如此暴烈的横征暴敛为贵族们积攒了巨额财富。在平民们挣扎求活的日子里,在平民们看不到的地方,贵族们“理所当然”地解禁了一切人体医学实验。
黑色幽默地说,若是把现在的坎波迪亚人体医学成就挪到灵气复苏之前,坎波迪亚大概会成为世界医学的中心点,cell得连夜把总部搬到山奔城。
在市民共管委员会划给李俭的大楼里,就有一处物理意义的“尸骨堆成的王座”。
恐虐看了都得开骂,毕竟恐虐要的是向强者挥刀,而不是用一群生命都握在手里的弱者头颅堆成王座。
在李俭入驻之前,市民们已经把大楼内的尸骨……其实没清理干净,只不过优先把颅骨王座拆了,大多数地方还在清扫中。
好消息是,这地方过去是贵族生活的大楼。虽然这座大楼中不少贵族的癖好在外观上很符合恐虐审美——内核是一点都不像,想玩恐虐审美起码得对强者拔刀,这帮家伙属于恐虐看了得爬起来给尸骨赐福反杀的玩意——但在大多数区域还能住人,市民代表带着李俭走来走去,叽里呱啦地介绍,靠翻译软件彼此交流。
说是介绍,但这位市民代表显然也是头一次挺胸抬头地走进这座大楼。在一些公共区域,他还能指来指去,“这边是电梯”“这边是廊道”“那边是侍从走的过道”“那边不让进”;而到了“那边不让进”的地方,他就只能发出些不明所以的惊叹了。
华丽的装潢自不必说,哪怕是一张曲线整洁的扶手椅都能让他惊叹出声。在室内随意摆放的食物已经变质,并未引起惊叹,只是流露无尽惋惜。
李俭被市民代表带着走来走去,在闲聊中,他知道这位代表祖上有华夏血统,大概是三四百年前过来的,短名叫做雷夫。这么久的时间,一代代混下去,早就把他洗成了原住民,就连些许“你好”“谢谢”之类的汉语,都是在灵气复苏前接待华夏游客学来的。
他学的最好的还是“这个两块钱”,只是当他回忆着过去做生意的时候,向李俭示范时,笑着说完,便抽泣起来,接着是嚎啕大哭。
两人在大楼中止步,李俭召来法术,用水冲洗地上残余的血迹。
李俭等了他很久,他哭了很久,慢慢声音小了,又变成抽泣,再一把鼻涕眼泪地收拾起来,拼命抹脸,从地上捞起还算干净的流水,一遍遍拍在脸上,总算能红着眼睛,用土话对李俭说:“前面还有房间,可以拿来做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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