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居则易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你刚才送了一个球给我。”“不是送的。”程去非偏头看他。篮球场里灯光很亮,照得少年鬓角的汗都在闪光。“打球就打球,你笑什么。”居则易朝他笑的时候,他脑子就一片空白了。哪里还记得传球记得比分,耳边都是场内的欢呼,满眼都是这个人怎么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招人喜欢。居则易轻笑出声:“这不关我的事,是你先笑的。”程去非不承认,说:“我没有。”“行吧。”居则易不跟他争,他现在也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抱抱他的小朋友。篮球场里突然爆发了一阵欢呼起哄声,居则易和程去非朝看台看过去,就看到谢棠小姑娘垫着脚仰头吻上了周自横。周自横手里的篮球“砰”的落在了地上,顺着看台,滚了下来。这他妈就很劲爆了。居则易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甚至还拿出了手机,准备拍下来。程去非挡住他的镜头,说:“走了。”居则易问:“去哪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居则易疑惑的“嗯?”了一声,“做什么?”“亲你。”作者有话要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古训《增广贤文》☆、周樯番外:红豆沙傍晚,天边的云霞层层叠叠的铺开,有人踏着晚霞而来,微低着头,走得很慢。在路过巷口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奇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墙上。微皱眉头,他偏头看过去。是条死胡同。有四个人高马大的青年把人堵在巷子里,这情景像是那些夜里纠缠他的噩梦,叫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为首的青年朝他看过来,眉宇间的戾色还没褪去,眼神冷漠。周樯这才看到被拎着领子按在墙上的人,脸上带着伤,眼睛都被打肿了,如果不是被他撞见……周樯不敢再往下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拍照一边高声道:“住手,我,我报警了。”他太紧张了,又害怕,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为首的青年松开手里的人,往后退了一步。显然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在看周樯。周樯个子不高,长得不算好看,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背一个黑色双肩包,眉眼青涩又干净,像是个高中生,不过附近没有高中,只有两所大学。师范的大一新生吧。他心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说报警声音都在抖,看起来就不像是他们警校的人。但是挺有趣,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出头。他问周樯:“你叫什么名字?”被揍了一顿的常青缩着头往外走,他看到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周樯,戾气散去,眼神清澈。“你没事吧。”周樯并不理会他,伸手扶住常青,问,“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不不用了。”常青不敢回头看,只挣开周樯,压着声音道,“赶紧走。”周樯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然而常青已经跑了,跑得飞快,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秦楼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本来就没下重手,脸上的伤是故意给常青一个教训,看起来严重而已。“同学,手我们也住了,人也已经跑了。”四个人里长得最清秀看起来最不凶的魏扬开口问道,“能不能打个商量,把照片删了?”周樯握紧了手机:“我怎么知道你们还会不会找他的麻烦。”为首的青年脾气并不算好,听到周樯这么说,就冷笑了一声:“找他麻烦?”他捏了捏手指,语气冷然,“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就算他做了什么坏事,你们也不能打人。”周樯反驳道,“以多欺少,以暴制暴是不对的。”青年没有跟他争论,周樯就稍微缓和了语气,问:“他做了什么坏事吗?”“私人恩怨。”一直没说话沉默着站在最后面的方维安开口道,“他睡了我女朋友。”周樯微微瞪圆了眼,动了动嘴唇,脸上有惊讶,也有无措和愧疚。“对……对不起。”他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伤心事的。“只要他不惹我,我们不会再找他麻烦。”方维安语气冷漠,并不想多说,“我室友们只是帮我出头,照片可以删掉吗?”周樯低头,删掉照片,然后回答了之前的问题。他说:“我叫周樯。”问他名字的人打量了他一眼,问:“哪里强了?”周樯凶巴巴,强调:“桅樯林立的樯!”很少有人跟他说话敢这么凶,他看着周樯的眼睛,笑了:“我叫杜梦闲。”……第二天,周樯又遇到了杜梦闲。而且是在自己的学校。z师范和警校只隔了一条马路,从z师范的北门出去,过一个天桥,就是警校,而z师范的运动场就在北门旁边,常有警校的学生过来负重跑。原因当然不是自家的运动场不够用,而是警校几乎等于和尚庙,去隔壁师范大学跑跑步看看漂亮姑娘,就成为了警校生唯一的快乐源泉。杜梦闲大概是刚跑完步,腿上还绑着沙袋,在小卖部外面的水龙头处洗手洗脸。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洗脸的时候沾湿的,大颗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被他随手抹掉,t恤也被汗水打湿了,显得有些狼狈。别人来师范是来看妹子,他来师范,是真来跑步的。周樯想装作没看到他,杜梦闲却把他叫住了。“周樯。”杜梦闲看到他挺高兴,眯着眼笑,看起来并不像初见时那么狠戾,只是他长得高,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却带着几分痞气,叫人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周樯躲不过去,回以礼貌的笑,“嗯”了一声。杜梦闲像是没看出来他的疏离,又像是看出来了没放在心上,走过去搭住他的肩,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带饭卡了吗?”“我想喝你们学校的红豆沙。”杜梦闲刚洗过手,只是半只手臂搭着他的肩膀,显得亲近,却不亲昵,两个人也没有别的身体接触,还在周樯的可接受范围内。但他并不喜欢,所以有点不高兴,微微垮了垮嘴角。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特别反感肢体接触,也不喜欢说话,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叫他高兴生气,唯一的情绪就是麻木的抑郁。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走出来,所以更加刻意的拉开与人的距离。但杜梦闲似乎很容易的就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周樯微微皱了皱眉头,推开杜梦闲的手往小卖部走:“我去给你买。”买完红豆沙出来,周樯看到了魏扬方维安还有秦楼月,以及他们手里的绿豆沙。魏扬手里拿着两杯,还晃着跟他打招呼:“周樯?这么巧!”周樯觉得自己被耍了。明明就跟室友一起来的,明明有绿豆沙喝,还叫他去买红豆沙。呵,男人。他把红豆沙扔给杜梦闲,抿着唇道:“我上课去了。”“卧槽。”秦楼月先看清了周樯扔给杜梦闲的是红豆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叫周樯给你买红豆沙?!”魏扬也“卧槽”了一声,“周樯还买了?!”难怪杜梦闲刚才突然说不喝绿豆沙给他了。方维安没有说“卧槽”,但扯了扯嘴角,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表情丰富:“这就好上了?”“他估计不知道。”杜梦闲笑着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红豆沙,“你们不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吗?”昨天撞见他们收拾常青,他看得出周樯有多害怕,可是周樯竟然没有跑,而是傻乎乎的站了出来,哪怕最后一句谢也没捞到,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以暴制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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