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内普压根不想说话,他用力挥动了一下魔杖,壁炉里的火焰立刻就熄灭了,连带着邓布利多的影像也消失了。
他沉着脸盯着壁炉,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让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他大步走向了门口,用力打开门,木质的门板撞在石墙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凯西一看门开了,也顾不上装深沉,赶紧踮着脚尖又轻又快地朝门口小跑,还没跑到那就听见了波特的声音:“斯内普教授!我还有问题!”
斯内普站在门口阴沉沉地说:“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骚扰教授。”
这回斯内普把门开得老大了,她微微侧过身体,绕过魔药教授,不怎么费劲地就从魔药教授的身边走了出去。
波特刚刚在外面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发现自己把凯西给关在了魔药办公室里,这会儿硬着头皮问斯内普一些没怎么过脑子的问题:“活力滋补剂里的蜂蜜水要怎么稀释……我是说这很难把控浓度,怎么准确地把握稀释的浓度?”
这个问题凯西都会回答,她一听就觉得不好。
果然,斯内普的态度更不友善了,他听起来像是把对邓布利多的不满都转移到了波特的身上:“虽然很难对你的脑袋产生什么期待,但我还是很惊讶你连十岁麻瓜能做的事情都不会做,你厚厚的头盖骨下面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大脑吗,波特?”
波特心不在焉地听着斯内普的愤怒之词,视线忍不住往斯内普背后的魔药办公室跑,但凯西套着幻身咒,他看不见,所以只能努力拖延时间。
于是斯内普一停下来,他就很自然地点点头,没怎么过脑子地顺着说:“显而易见,是的。”
已经站到波特身后的凯西都想捂脸了,她赶紧戳了戳波特的后腰,毫无防备的波特被戳得整个人一个激灵,在斯内普愤怒又怀疑的目光下飞快地解释:“我是说我知道答案了!”
“格兰芬多扣20分。”斯内普毫不留情地说,波特还想说什么,但凯西已经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离开。
因为不能说话,凯西只好用这种简单的动作来传达信息,好在这回的意思太明显了,波特没有领会错,他也不在乎被扣掉的这些分数了,左右看看,往后退了几步,对斯内普说:“呃……教授,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我先走了!”
他也没管斯内普的反应,说完就转过身,一路小跑着离开了魔药办公室的门口,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处。
凯西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而且她还不敢大步走,生怕发出动静让斯内普察觉。
她看看波特的背影,又看看站在门口的斯内普,踮起脚尖,慢吞吞地朝远处走。
……波特就不能等等她吗?
.
波特走的时候没替凯西打掩护,这会儿倒是还在转角后面等着她。
凯西看了看斯内普还没关上的办公室门,没有立刻解开幻身咒,而是拉住波特的小臂,拽着他再走远了一点。
波特顺着她的力气,毫不反抗地乖乖跟着。
直到走到了没有画像的楼梯上,凯西才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幻身咒,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波特慢了半拍才说话:“什么?”
“一些重要的事情。”凯西现在满脑子都是邓布利多说的话,她没有选择细说,只是说,“我去找马尔福,你去找布莱恩,然后我们去图书馆找赫敏。”
波特听见马尔福的名字就皱眉,他不太高兴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有马尔福的事……”
凯西站在台阶上平视着他,刚想给他解释一下,波特就先退让了:“好吧……马尔福现在应该在魁地奇球场——我去问问赫奇帕奇关于布莱恩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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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再一次体会到了城堡有多大,等她带着马尔福从魁地奇球场走到图书馆和赫敏他们会合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还是在他们走了好几个密道抄近路的情况下。
好在波特和布莱恩也没比他们早多少,凯西到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人坐在赫敏边上那桌,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目光一直看向门口,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凯西他们的出现。
谁都不用说话,只是对了个眼神,波特就把手上的书一合,拎着包站了起来。
布莱恩紧随其后,把书往前一推,赫敏看看凯西,又看看马尔福,飞快地整理完了桌上的东西,三人一句话都没说,跟在凯西后面平静地离开了图书馆。
这是常年被平斯夫人赶出图书馆的默契,所有人都知道,在图书馆里讨论问题的唯一结果就是被赶出去,所以他们干脆自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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