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震晕了,几乎都无法消化他说的这些事。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认知中的世界有一部分在开始崩塌,兄友弟恭的陛下和晋王,这一切原来只是假象?陛下竟然忌惮这位兄弟,而且还想诛杀他,这怎么可能?晋王知道这一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想啥自己?这样的哥哥他还能面对?可是我明明记得,在春水围猎上,陛下是那样笑意融融的对晋王说话,还夸奖他的海东青那么出色。啊!我心抽搐一下。黄豆糕,那一碟黄豆糕,难道陛下是故意的?陛下......陛下......不对,陛下还是接受了太子的撒娇央求,把黄豆糕赏给了太子,这说明,他并没有真的想下手呀。对,应该是这样的。于是我推开沈玉飞,撅嘴气呼呼蹬他一眼。“你胡说些什么!我问你为什么陛下会真的去亲征了,你们这些朝臣是干什么饭吃的?你却和我扯什么陛下要杀晋王?胡扯!”“阿水。我就是在告诉你为什么陛下要亲征,为什么朝臣拦不住,阿水,我不想和你书这些,但是”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我的衣袖。“但是你追着我问,逼着我说,我也没有办法。”“这难道还是我的错?”“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事情我并不想让你知道,可是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些。”“我只是个女孩子,知道这些做什么?而且,我不相信。”“你应该知道,你有什么不能相信?阿水,你就在这个皇宫里,你就在这个漩涡里,你必须知道这儿有多么凶险,多么复杂,多么扭曲,这儿是皇宫,这儿代表的是皇权,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东西,能够拥有它的人都是自私的,唯一的。阿水,我喜欢你单纯快乐的样子,可我更害怕这单纯最终会害了你。”他一把握住我的脸。“阿水,你仔细想想,你在这皇宫里遭遇到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让你明白这里面生活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吗?你怎么会不相信我说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微微颤抖。我我明白,是的,我明白。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抗拒陛下和晋王之间的龌龊,我只是不能接受这样的龌龊,晋王是我的恩人,陛下是我的君王,太子是我的主子,可是他们都把我像朋友一样对待,每一个人都带给我许多快乐的回忆美好的感受。现在,这一切美好突然变了。我不能接受。“所谓御驾亲征,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和图染打仗,但更深层的意愿确实为了彻底的废掉晋王,晋王组赖以为名扬天下的就是他的战功,如果陛下能够亲自立下战功,那么必然讲重新引导天下的舆论,而且,这几年和图染打仗,我们天朝其实胜利的并不多,就其是这一段,自从陛下为了架空晋王,把他从西北调回来以后,战事就一落千丈,我们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这一次陛下带去的,将是天朝最后的力量,但正因为这是最后的力量,所以陛下更加不会把手里最后一柄利剑交到一个完全得不到信任,并充分忌惮的人手里。“可,可陛下这样亲自涉嫌,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万一?没有万一,这个世界上,你不前进就是后退,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可是陛下”“或许我们应该相信陛下,他在拿自己的安危博弈,手里也有不少筹码。”“可天朝难道除了晋王和陛下,就没人能打仗了?非得他们两个中间选一个?”“当然有人能打仗,可是谁又能比得上陛下和晋王有号召力?阿水,打仗不仅仅是两国交兵,同时还有士气之争,但陛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可以激励前方的僵尸奋勇杀敌,保家卫国,这是陛下比晋王更有优势的地方。”“所以你们这些朝臣就同意陛下涉险了?”“是的,不是所有,但至少也是大部分。”“可是一开始不是都是反对的吗?”“人心是会变的,阿水,一开始的反对其实也并美誉太多,只是闹的大而已,朝堂上陛下自己有一股势力,晋王也有,但这些年已经被陛下砍掉了不少,再加上前一段晋王败仗获罪,更是凋零了许多,晋王也正式知道自己已经失势,所以前一段才如此低调,以求自保,就在这几天,内阁也发生了变化,原本保持中立的一派也倒向了陛下,所以”“那我爹呢?我爹和你爹是什么态度?我不相信我爹会答应陛下出征,他一定反对。”沈玉飞点点头。“是的,杨侍郎是一直持反对意见,说起来,为此也得罪了陛下,你可能还不知道,陛下已经责令杨伯伯在家闭门思过。”“啊?怎么会这样?要紧不要紧?”我一听父亲出了事,心就急了。“没事,你不必太紧张,陛下只是让杨伯伯闭门思过,并没有其他惩罚,杨伯伯一贯清廉刚正,陛下也是知道的,这样的处罚就是避避风头而已,等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他干紧安慰我。我这才稍微宽心。我父亲是个老迂腐,他才不会管陛下和晋王有什么龌龊间隙,就一心念着臣子要为陛下着想,为天下这项,绝不肯轻易让陛下涉险,即便受罚也不能阻拦这样的老迂腐直言上谏,我早就担心父亲在这事上恐怕也吃苦头,着也是我心焦的一个缘故。闭门思过,只怕依然是陛下能够给父亲给杨家最好的惩罚了。至平朝53及时雨司完了自己的爹,也该关心关心未来公公,于是我仰头又问。“那沈伯伯有没有事?”沈玉飞愣了一下,脸色有些怪异,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没事,我爹没事,你不必担心。”“那就好,我在皇宫里一时也出不去,你帮我照顾着我爹一些吧,还有,你回去也要劝劝沈伯伯,别学我爹那么硬脾气,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这要是二位都要去思过了,课还指望谁噢。”沈玉飞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叹口气。“这么说,陛下就真的要出征了?”“是的,大长公主那二也点头同意,后宫应该也都知道了,可能都开始为陛下准备起来了吧。”沈玉飞说道。我抿抿嘴,心里依然沉甸甸的。沈玉飞揽住我的肩。“怎么?难道你舍不得陛下走?”他打趣我。我鼓起腮帮捶他一拳。“陛下哪里轮到我来舍不得,我只是只是替小太子难过。”“这又什么好难过的,等陛下胜仗归来,京师和皇宫里不知怎么庆贺呢。”我呼吁口气,仰头看天。这几天接连的骄阳似火,烤的多有人都快瘪成一张皮,今天天边终于有了一丝乌云,远处还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乌云翻滚着,朝皇宫扑来,雷声越来越响,开始能看到闪电,在乌云里喊哩畸啦闪耀。看来是快要下雷雨了。“快下雨了。”我说。“嗯,这一段各地旱情不断,正是一场及时雨。”“那敢情好。”“是啊,对了,阿水,你快回去吧,别让雨淋到,现在虽然是夏天,可要是淋湿了也很容易着凉生病。”他说。“嗯,你也回翰林院吧,路上小心,别着凉。”我和他道别,再次抬头看看天。但愿这是一场及时雨,而不是一场狂风暴雨吧。至平四年九月十五,皇帝陛下阮承浩在宗庙里祭拜了天地祖先之后,亲帅十六位将军和四十万大军从京师正门定安门出发,浩浩荡荡的大军向西北进发,开始了御驾亲征之路。后宫的妃嫔们在皇后的带领下,在宗庙里想历朝的祖宗祈祷,祈求陛下此去一路平安,旗开得胜,祈求祖宗庇佑我天朝长治久安,永享太平。太子还笑,没有去定安门送行,而是跟着皇后和贵妃在宗庙里祈福。我跟在他身后,屁股跪拜那些天朝历代的皇帝们。画像上这些形形色色的男人隐蔽在重重的帷幔之后,脸上都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到我们这些女人和孩子的祈祷?也不知道他们灵验不灵验?皇后和贵妃还有大长公主的脸上也都是木然的,只有从他们呢喃不断的祷告中,才可以察觉到一丝紧张和不安。毕竟是她们的丈夫,她们的弟弟。可是我不禁有了一个疑问,往年晋王出征,也是面对图染大军,也是拼死拼活,为什么这些女人就从来没有祈祷过,没有紧张过呢?难道那个男人就不是她们的弟弟吗?我偷偷俺帷幔后重重的画像,端坐在那上面的都是皇帝,是啊,只有皇帝,从来不会有皇帝的兄弟们。或许这就是皇权吧。这是一个自私的东西,一种唯一的存在。我没来由的替晋王感到伤心。其实说起来,往年晋王出征,我也从来没有为他担忧过,为他祈祷过。所以,虽然这是为陛下祈求平安的法会,我本不应该为另一个男人祈祷,但我觉得,这儿的每一个皇帝同样也是晋王的祖宗,他们也应该像庇佑陛下一样庇佑晋王,所以我要偷偷为晋王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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