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得自己这一段日子简直太折磨苛刻自己了,如此美好的娇娘就在自己身边,可他偏偏要做一个正人君子。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可自己却不敢逾越。唉,都是那要命的心疼惹得祸。他真担心她对男女之事有恐惧,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可今天,这傻猴子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早知道猴子也有心,他熬什么熬嘛。罢了罢了,给猴子一点适应期也好。怀里的人在他的揉搓和亲吻下越来越软,听到她细微的喘息和嘤咛,他知道她也动情。正要将人一把抱起,突然肚子里咕噜一声,然后紧接着叽呱一声。他不由重新坐下,双眉一皱,停止了一切热情的抚摸。杨波吧头埋在他怀里,脸早已经烧得熟透,头也昏沉沉的,做不出半点反应。但他一停,她也醒过来,微微抬起头,娇羞带怯的看向他。阮承淋表情严肃,然后暗叹口气,低头看她。“猴子,咱们先吃饭吧。”杨波一开始没听清,愣愣的,随后就明白过来,双眉一挑,大眼睛一瞪。蹭一下就从他怀里跳出,叉腰伸手一指。“阮承淋,你别太过分了!又你这么欺负人的吗?”阮承淋不解,看着她。“猴子,怎么了?”“怎么了?我为了勾引你特地洗了香喷喷的澡,倒了两斤香,挫得皮都疼了。还特地穿了这么薄这么透的衣服,还给你熬了酸梅汤。你就这么对我?你的王妃你的猴子还比不上一顿饭?你这个饭桶王爷!你和你的饭桶过日子去吧!”她吼道,吼完了,眼圈都红了,泪眼洼洼的。阮承淋停了不怒反笑,哈哈大笑,还捧着肚子。吧杨波气的肚子和腮帮都鼓起来,扑过来挥拳头就打。“让你笑让你笑,你这饭桶王爷,大马猴。”阮承淋一把抱住她,笑到一半肚子有响了一下,这次动静挺大,杨波也听见了。于是她停下手,狐疑看他。“你要拉肚子?”阮承淋摇摇头。“猴子啊猴子,你万事俱备,但偏偏给你马猴饭桶王爷做了那么一罐原汁酸梅汤。那么多山楂,我的肚子扛不住啊。我好饿,真得吃饭,不然到时候叽里咕噜一阵响,你会败兴的。放心吧,等你马猴王爷填饱了肚子,保证晚上好好为王妃效忠。”他挤眉弄眼说道。杨波脸蹭一下就红透,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嘿嘿一笑。原来不是马猴饭桶王爷不肯尽忠效力,而是自己那灌酸梅汤威力太足了呀。36甜蜜生活下杨波脱了外衣,钻到薄毯里,把自己裹了个严丝合缝,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侍女低头含笑,似看穿她的羞怯。她们轻手轻脚的放下纱帐,然后退到屏风后伺候着。杨波搁着纱账看出去,外面只有朦胧的灯光,一切都看不真切。耳边传来小奴婢的行礼声。“晋王殿下。”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往里走。听到他的声音,杨波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头埋下,脸颊烧得红红的。他脚步声很轻,可听在杨波耳朵里却像是敲个大鼓,咚咚咚一下下,都敲在她心里。他靠近了,越来越近,然后在床边停下。杨波微微眯开眼,偷偷看去。他的身影倒映在纱账上,朦朦胧胧的。杨波看着他张开手,让侍女伺候着脱掉了外衣,又摘了头上的玉冠,然后靠近一步,一屁股挨在床沿坐下。杨波下意识的往里躲了躲。阮承淋察觉到,回头,伸手撩开纱帐一角,看看她。她脸立刻低下,别过头,往薄毯里一埋,就像一只傻鸵鸟。阮承淋也不戳穿她,把纱账放下,抬起脚让侍女帮着把软鞋脱了。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一时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杨波缩成一团,心里咚咚咚直打鼓。她不敢看也不敢出声,就竖起耳朵偷偷听阮承淋的动静。可听了一会也听不到半点动静。怎么了?他难道走了?不会吧?她心里急,抬起头一看。正好就对上阮承淋含笑的双眸。他一手撩起纱帐,一手撑在床沿,侧着身微微向前倾,正含笑看着她。他领口敞开,露出一片胸膛。杨波一直觉得他瘦,但没想到他的胸膛还挺结实,隐隐可见奋张德肌肉。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他裸露处看恨不矜持端庄,急忙低下头。阮承淋伸手就把她下巴捏住,轻轻抬起头,不让她躲避。他俯视着她,目光温柔似水,好似一张弥天大网撒下来,将她这只迷惘的小猴子整个笼罩。杨波立刻被这柔情似水又灼热似火的目光给慑住,躲又不敢,看又不是,黑葡萄似的眼珠在眼眶里颤抖打转,怎么也突围不出。脸颊早已经绯红似霞,两只胳膊两只脚在薄毯里惴惴不安的动来动去,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动。她自诩从小也是见识过风月的,毛丫头的时候就跟在三哥屁股后面出入市井,也曾死皮赖脸的混进过风月场合,见过男女打情骂俏,拉拉扯扯。年少时,自己和沈玉飞又不受约束的私会亲昵,也做过些荒唐旎逦的事情。可那些都不似今晚,他带给她的感觉。只是被他看着,她就觉得既害羞有恐惧,可心里还泛点甜泛点酸,莫名其妙的喜滋滋有慌兮兮。天气明明很热,她又裹了这么严实,可她一边觉得热,又一边冒鸡皮疙瘩。身体都忍不住打颤,就好似被蛇盯住的田鸡,一股死透了的绝望。但又像是盛开的花朵终于等到了采撷的人,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恐惧那一刻的到来,还是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可是他只是看着她,却什么也不做。她心里又不由急起来。“我……”她轻语。“你什么?”阮承淋一笑,反问。“你……”她又说。“我什么?”他还是笑,再问。杨波气的立刻鼓起脸,一把掀开裹得严严实实的薄毯,伸手抓过枕头敲过去。敲死这个饭桶马猴榆木疙瘩王爷,气死他了。难道这种事,还要她一个女人家来开口?阮承淋一把抓住那枕头,用力一带,将她拽到怀里抱紧。两个人就搁着枕头贴在一起。他皱皱眉头,伸手把枕头抽出去,扔出了床。这一声如同砸在杨波心口,老大一声响动震得她浑身一颤。“怎么?猴子冷了?”阮承淋把她抱紧些,温热的手掌在她背上抚摸着,烫贴过每一寸肌肤。 隔着薄薄的亵衣,她感觉到他的手心越来越热,热的都快要吱滋滋作响。她皱眉,缩一下。他还半坐在床沿上,纱帐被撩开一个大角,外面的光扑进来,将这风光看尽。杨波伸手指了指,又不敢说。阮承淋用脚将纱帐一扯,抱着她一滚,两人滚进了床里。纱帐合拢,将一切窥视阻挡在外。轻薄的亵衣从床沿滑落下,一件又一件,悄无声息。显示藕荷色的小衣,小裤,然后是淡石青的男式亵衣,将前面娇小的衣裤一下就盖住了。除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纱帐里一时再没有别的声音。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了,屋里就安静无声。过了一会,只听纱帐里传出轻轻的说话声。“你好热,是不是病了?”杨波问。阮承淋不语。“别摸,好痒,我怕。”她轻笑,撒娇。阮承淋还是不语。“哎呀,你干嘛……唔……”“这个我会,我学过。真的,不信你……嗯,别……”“你干嘛?银屏说不是……这样的……”“你……欺负人。嗯……”“不对……不对……”“哎呀,疼。你别咬,我又不是烧猪。别……别这样……我……”“不对不对,银屏说……”阮承淋忍无可忍,长叹口气,直起身,瞪着她。他板着脸,额头上全是汗,一身瘦却结实的肌肉都鼓起着,龙盘虎踞的笼罩着瘦小娇弱的她。杨波噘着嘴,肚子里冒出许多反抗辩驳的话,可不知怎么的一句也不敢出口。现在的他和平日里不一样,平常也见他严肃过,瞪过,可她从来不怕。但现在……她打心眼里怕起来。见她那胆怯委屈的小样,阮承淋心软下,双臂一松,伏下,搂着她。“傻猴子,你我夫妻之间的事,还要听个丫头的指点?你臊不臊。”杨波低头。“她是过来人嘛。”“我也是,你听我的比听她的好。”“真的?”“真的。”“哦,那就说……”“要这样……这样……在这样……”“不对呀,银屏说……”杨波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又无辜的看着他,张嘴又说。“哎呀,服了你了。”阮承淋长叹口气,扑过去一把堵住她这张倒胃口的嘴。这猴子,,生生就是老天爷派来欺压他的。不管了不管了,他懒得再和她废话,还是先解决了心头这把要命的欲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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