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笑了笑:“就算没有这事儿,我办完事儿后也是要来江宁看你的。”他说完低头想了想:“我还有几个亲兵…”
重岚没好气道:“我最后还有一进套院,跟整个院子是分隔开的,让他们住在那里吧。”她说完瞧了眼晏和:“大人便住在我院子里吧,委屈你几日,无事别乱走动了。”
晏和唇边漫上些笑意:“多谢了。”就是一般亲朋遇到这种事儿也担心惹祸上身,她却一口应下,虽然态度不好,但仍让他心情极好。
重岚去给他请从自家药铺带来的郎中,他的伤都是简单的皮外伤,就算这郎中是治伤寒的也能对症下药,只是包扎的时候粗手粗脚,还是她瞧不下去了,一把抢过纱布和药材自己来。
晏和挑眉:“你会包扎?”
重岚大方道:“不会,不过可以试试。”
她瞧见他身上的伤需要脱衣,犹豫了一下带他到了暖阁,让他撩起袖子来,倒出伤药来给他抹允了,又用剪刀剪了纱布细细缠好,左右欣赏道:“包的还不错,大人哪儿还有伤?”
晏和迟疑了一下,站起来给她瞧自己的伤处,小腹那里一团血渍,她面上不自在起来,不过送佛送到西,她见晏和还没有自个动手的意思,跺脚扭捏了下:“大人…您先把衣裳脱了吧。”
他顿了下就开始解自己的玉带,又解右衽的暗扣,衣裳敞开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有力道,线条漂亮,又不筋肉纠结,美人脱衣真是让人心驰神往。
她暗里唾弃自己一眼,转眼就见一个莹润的物事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她低头一瞧,竟是个鸳鸯白玉小钵,一看就是女子用的物事。她心里莫名其妙地吃酸,捡起来丢给他:“大人小心收好,可千万别弄丢了。”
他抽空瞧了眼,漫声道:“路上瞧着不错,所以买下来准备送给你,本来就是给你的。”
重岚心里适意了些,面上还是不悦道:“大人这般也太欠妥当了,送女子脂粉有些轻佻吧,我可不要这个。”她说归说,还是打开瞧了瞧,然后‘呀’了一声,直接丢回他怀里,怒声道:“你怎么想的,送我这个!”
那小钵掀开托着脂粉的圆托,底座的白玉上雕刻着男女赤裸搂抱的春宫,暧昧撩人,竟是个隐藏的春宫画儿,她咬牙啐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进来,我是个傻的,竟还引狼入室了!”
晏和拿起那白玉小钵瞧了瞧,似乎呆愣住了:“我没有瞧见…”他有些发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引狼入室?我头一回给人挑脂粉,哪想到会有这种东西在。我要是知道了,怎么会拿来送给你?”
重岚半信半疑地瞧了他一眼,她原来一直觉着晏和是个正经人,前些日子也不这么觉着了。不过现下纠结这个也不是时候,她红着脸把那东西丢到一边儿:“大人脱完了吗?”
晏和缓了神色‘恩’了声,却也觉着这话问的别扭。
她拿起伤药仔细瞧他伤处,他伤在小腹,一道细长的疤痕绵延下去,还有小半在素绸的薄裤里,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迟疑了片刻,还是探手把他的裤子往下拉了拉,抖着嗓子道了声“得罪了。”
他斜靠在迎枕上,她就坐在床边,纤纤素手贴着他的小腹,忽然又探手把他的裤子往下拽了拽,这场景太暧昧,她往下拽了一点就不敢再动,再往下就是…她不敢胡思乱想,只是倒出伤药来在他小腹上轻轻抹药。
细软的手指贴在敏感的地方来回游移,他深吸几口气,调开视线抬眼瞧她,她一身也颇凌乱,大概是晚上匆忙起身,只随意把乌油油的头发绾了起来,身上松散地披了件夹袄,底下穿着青色绣花绸裤,被偶尔溜进来也夜风一吹就能瞧见白皙的脚踝。
她弯腰给他上药,倾身的时候从脖颈到足尖儿便成了一条起伏妍好的曲线,夹袄里头是淡色的中衣,从中隐约透出一抹妃色。
他瞧见她总觉着难以自持,连带着人也不稳当起来,他现在真觉着来找她是个错误了。
重岚手抖了一会儿便稳稳给他上药,又去那边净手去纱布,一边笑道:“大人该感谢我周全才是,要不是我自己带了郎中过来,这大半夜的你哪里去请人瞧病?”
晏和瞧见她的笑靥,心里突然生出触碰她的渴望来,这念头起了就遏制不下去,在心里掀起了巨浪,她探手去窗外试了试温度,声音仍很轻快:“幸好这些日子凉快,伤口也不用担心化脓了。”
她这是在关心他呢!他想到这里,终于还是乱了方寸,趁着她张开双臂给他绑纱布的时候,两手搭在她肩头,轻轻一个用力人就跌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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