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着男人道:“你给我住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不过送了些首饰给我表姐,你们程家有的是银子,难道还缺这些吗?!”程文斌人老实,被媳妇骂得各种狗血淋头,却只能低垂着头,再不敢回嘴。顾峥这时候心里突然才百般不是滋味起来,她是该感动于表妹如此这番热情、送她这样那样的?还是尴尬难为情?这对夫妻回去之后,顾峥压根不知道,两个人又大吵了一番。徐茜梅恨不得揪她相公的耳朵骂:“我要你白日里多什么嘴!有什么你不会回家里和我叨唠?嗯?你不显摆你们程家穷、不显摆你们程家落魄寒酸,你就堵得慌是不是?!”俗话说,再软的耙耳朵,也终有硬气的一天。这程文斌做妻管严做好久了,这次终于忍无可忍,他操起厢房中一瓷器耳瓶猛地向地上一掼:“对!我程家就是穷!就是寒酸落魄!怎么了?徐茜梅,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虚伪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人家知道咱们穷,怕人家知道你丈夫是个无能的猪尾巴!……呵!”他牙一咬,“我明儿就告诉你那表姐去!告诉她,你就是羡慕嫉妒人家!”“你嫉妒人家以前的汉子考上了状元,当上了大官,现在,又嫉妒人家的汉子是个皇子殿下!”“你成天的不安分,往着人家院子跑,鬼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算盘?”“……”轰地一下,仿佛在滚开的油锅里撒一把盐粒,徐茜梅整个全身,从皮肤血液到毛孔,仿佛每一个点都要爆炸起来。“我,我,程文斌……”她气得面皮阵青阵白,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把他的脑袋按着往火炕里钻:“我要和你和离!我要和你和离!”……两个时辰功夫,于是,顾峥的院子里传来女人一阵阵嘤嘤呜呜的哭啼。顾峥给徐茜梅擦着脸,“好了!好了!”她不停劝说:“哪个夫妻没有拌过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两个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吵吵,一会儿就又好了嘛!”程文斌也木头桩子似地杵在那里,表情尴尬郁闷。徐茜梅哭道:“不行!我要和他和离!说什么也要和离!表姐!他太过分了!你不知道,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此这般,哭的哭,劝的劝,傻站着的傻站着。顾峥又当了好一会儿和事佬,程文斌也知自己今日那话说重了,也说得难听,便去扯徐茜梅的袖子,“娘子,我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行不行?”徐茜梅把身子一扭,脸侧向一边。顾峥摇头,轻叹了口气。忽然,她对程文斌道:“我也不知你两究竟在吵什么?如果是白天的那事儿,你完全可以放心,以后,表妹若是要送我什么,我不收她的就是……”她又对徐茜梅道:“你也别太小孩子气了!你的心意我收下就是,你夫婿说得对,这汴京城里,花钱如流水,用钱的时候还多得很,你还是要节约一些,程家就算再有钱,但也经不住你大肆这么挥霍的!”徐茜梅暗咬了咬牙,脸红透,她和程文斌对视一眼,又冷冷瞪他一眼,两个人都各怀着心事,这桩案子便算完结了。※月夜迷离,东院那边。周氏自然对她们那些事完全不知晓,也没兴趣去知晓。周牧禹才忙完了公牵马回来,他媳妇要去给女儿找后爹了,如此大事,周氏自然如放炮仗似地一大串给他告诉了。周牧禹冷垮着张脸,一直沉默没吭声。周氏问: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儿子,你倒是快说句话呀!周牧禹依旧只是沉默,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半晌,忽然,他起身,“我去问问她!”他便把牙也一咬,整整袖子,直冲冲朝顾峥房间步去。徐茜梅夫妇哭闹一阵,已经离开了,小小的四合院,骤然冷清安静起来。月光下的院子,像笼罩在一片烟雾薄纱里。周牧禹沐浴在月光底下走着走着,忽然,顿主了脚步。他该以什么立场去开口质问?又该如何开口质问?——他忽然感到很委屈,往昔的岁月时光从他脸上闪烁回放,那时候,是她死缠着自己怎么也不放,怎么推都推不走,现在了,翻起脸比什么都冷心冷肠!说不要他就不要了!……还要给女儿找后爹?还真是找?不是玩笑?……潇洒!当真潇洒得很!西厢房,烛光摇晃轻动,顾峥正在脱衣裳,萱草帮她准备了好大一桶热水,她把女儿苗苗哄睡着了,便准备好好洗个澡。烛光流淌在她雪白光滑细润的肌肤上,女人有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她的腰很细,一掐就会断似的,身形前翘后凸,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又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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