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菖蒲没好气的看了晏溯一眼。晏溯默默的把兜里一百块给摸了出来:“就一百,我真没钱了。”许菖蒲一推,“不要。”晏溯笑:“你还嫌少?你放心,只要你伺候好了我,以后让你做豪门少奶奶,我们撒钱玩。”许菖蒲:“我懒得理你。”两人走到湖边的长凳子旁,坐了下来,书包被放置在一旁,晚风吹了过来,带来了晚秋独有的凉。许菖蒲似乎想起来陆仁贾中伤晏溯的那句话,于是问着:“你二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晏溯抬头看着点点星光的夜空,呼出一口气,现在已经深秋了,呼出的气体在空中化为一团白色的雾气,被路灯一照,那白色的雾气仿佛泛着光一样。许菖蒲站了起来,拿过书包,沿着临江大道朝着前方走去说着:“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没关系的。”路灯拉长他的身影,拽着他的身影投在沥青路上,街道两旁古桐树泛黄的叶被吹落几片,与他擦肩而过。晏溯随手拎起书包追了上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陆仁贾是陆仁逸的亲弟弟,而陆仁逸是当年那个被我入学捅了一刀的傻逼,当年陆仁逸骂了我二哥,说的极其难听,所以我才捅了他的,没想到陆仁贾跟我同一届入学,反正就那之后,陆仁贾就恨上我了。他从最开始挑衅你到今天打球,都是故意针对我的。”许菖蒲目光疑惑看向晏溯:“你不是跟你二哥关系不好吗?”晏溯笑了笑:“确实不好,还挺差的,但是吧,自己的亲人只能自己说,一到外人口里,就会变得很奇怪,就好比现在有人打你弟弟,你肯定会出手的。”许菖蒲没有否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小的时候,特别粘我二哥,他只比我大三岁,不像我大哥,比我大十一岁,我跟我二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小时候爸妈太忙把我丢家里,保姆不好好照顾我,都是我二哥在照顾我。”晏溯笑了笑。宽敞的临江大道人行道上两少年肩并着肩。微风拂过,吹得江水唰唰唰的冲上江滩,涟漪朝着四周荡开。许菖蒲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晏溯,他不怎么爱说话,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他不会打断人的话,能够让人畅所欲言。晏溯揽着许菖蒲肩膀,笑了笑说:“你都不知道我哥后来多讨厌我,那时候我还挺小的,在公园游玩的时候,他说要跟我做游戏,我满怀期待开心答应了,我们玩捉迷藏,他让我藏,我藏了一整天,等到半夜警察来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哥根本就没找我,他骗我,而且他明明就知道我藏在滑梯后面,故意在所有人来找我的时候,他说他不知道。还有一次,我们在院子里玩秋千,在我没坐稳的时候,他故意把秋千推出去,害我摔得头破血流,我得到零花钱要分他一半,他把所有的钱都抢走当着我的面撕了,他在我的作业本上画猪头,在背后骂我是狗,我喊他哥,他让我滚,我有好的东西想与他分享,他却把我的好东西毁灭在我跟前,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我的人不是某个被我揍了的人,而是我二哥。”“一开始我想靠近他,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他还会把我当弟弟,后来我发现他很讨厌我,我觉得是我对他不够好,我就加倍对他好,就连我爸妈也说只要我对我二哥好,我二哥一定会喜欢我的,后来发现我错了,不管我对他多好,他一直那样厌恶我。再后来,我也就无所谓了,我个头长高了,我不怕他欺负我了,只要他跟我打架,我就会跟他打架。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反击他。”许菖蒲静静的听着,他们已经走到市区中心的小吃街入口,来来往往很多行人与游客。那小吃街是一条巷子,在巷子口有一条古老的横木写着“户巷”两个字,石板路衍生到巷子里,巷内炊烟寥寥,吆喝声不断。下午比赛到现在,两个人一口水都没喝,现在闻到巷子里飘出来的香味,早已饥肠辘辘。许菖蒲买了两杯鲜榨五谷豆浆,晏溯在烧烤摊前拿了十多串烤鱿鱼与一些小吃。两人边走边吃,许菖蒲问着:“你哥哥为什么突然那么讨厌你?”晏溯笑了,他吸了一口豆浆说:“因为在我六岁那年,我调皮,在家里玩水枪,弄得自己一身水,保姆去外面打牌了,没有及时帮我换下湿衣服,导致我发了一场高烧,我爸妈下班回来看到我发了高烧就吓坏了,紧急带着我去了医院,而那天风雨交加,我二哥在小学门口等我爸妈去接他,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那小学老师当时也急着回家接孩子,以为他已经被接走了,就那样,他被人贩子拐走了,等我爸妈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被打的到处都是伤,还有被那人贩子猥|亵过的痕迹,你那什么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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