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后的她显然对他没什么防备,都开始直呼他名字了。
他凝着她,墨色的凤眸里有星光流动,眸底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人照顾你不好吗?”
桑喜想也没想便摇着头,“不好,一个人被照顾多了难免会生出依赖……有了依赖就会产生期待……有了期待就会有失望。”
她双手撑着桌面,眼睛微微向下垂着,口吻淡淡的,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
娄宴臣很想板正她的脸,让她看看自己。
他努力压制着心里即将翻涌而出的冲动,“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谁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也没有谁能承诺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走,与其分离时难舍难分,念念不忘,还不如不曾拥有的好,不曾拥有至少不会去想。”
娄宴臣心里像被一根重棍不断敲打着,一阵阵闷声疼。
要不是她说话时语调迟钝,眼神迷离,他都怀疑她没喝多。
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假思索,条理过于清晰。
他确定她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跟他单独在这里掏心掏肺。
她能这么不假思索的说出这些话,只能说明它们在她脑中早就深思熟虑想了无数遍。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天生愿意吃苦。
家有粮仓非要去沿街乞讨,家财万贯非要摒弃所有,累死拼活从一分一厘开始赚,美其名曰磨炼。
那不是现实,那是鸡汤。
现实是人都是贪婪的,有惰性的,包括他自己。
一出生便拥有了很多人这辈子都不曾拥有的东西。
他不需要跟别人拼的头破血流去争一块蛋糕,他只需要轻松地踩在父辈的肩膀上,便能看到世界之巅。
而她,却不敢依赖别人,因为无人可依,也不敢放任自己懈怠,因为背后没有靠山。
娄宴臣一眨不眨盯着桑喜,双眸过于沉静幽深。
无人可依,他给她依。
没有靠山,他给她当靠山。
卷着难制抑的情绪开口,“会的,桑喜,会有那么一个人永远眼里心里都是你,对你好,对你不离不弃。”
桑喜看向娄宴臣,三秒后突然笑了,“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没有那么难过,只有一丢丢。”
她用手比划着一丢丢是多少。
又道:“小时候我觉得娄旭对我可好了,后来就不好了,不但不好,还往我心口上插刀子,刀子那么长伤口那么深,真疼啊!”
“不过现在也没开始那么疼了,你看我,我以前那么喜欢他,现在也没有那么喜欢了,所以啊连我自己都是善变的,我又怎么能要求别人一直不变呢?”
娄宴臣心里闷闷的,“我们可不可以不提他?”
桑喜歪着脑袋看过来,打量的目光落在娄宴臣脸上,兀地勾唇,“原来你也跟我一样讨厌他,可你为什么讨厌他?”
娄宴臣眉头微蹙了蹙,还没开口又听桑喜道:“其实你比他长得帅,现在我看你比看他顺眼。”
娄宴臣心想总算眼睛还能救。
以前有娄旭的地方她根本看不到他,不过没娄旭的地方她也看不到他。
灰心的想反正她就是一整个无视他。
“就只是顺眼?”
桑喜美眸瞥过来,眼带不屑,“要不然呢?”
“你就对我没什么想法?”
桑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抬头,“以前有想法,觉得你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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