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帮北望,帮他醒来。我以前是药剂师,最擅长唤醒一个人了……”
“伯里斯我来啦!我要一起大力发展灯塔教!哼哼,我以前可是教会人员……”
“我要去找易颂,我不是来拆散他的,我是来加入他的……”
人们站在上帝视角许久,对战局的了解程度胜于冒险玩家。一旦他们步入罗瓦莎,行动将极具针对性。
他们一个接一个进入大楼,走向未来,走向远方。
杨长旭吐出一口烟圈,视线悠远。
“呼……”
他心里清楚,休闲玩家集体帮助冒险玩家,风险并不小。比如,如何确定晨曦天使可信?如何确定林音可信?如何确定罗瓦莎最终不会毁灭,所有人都能平安归来?这些都是未知数,按理来说,要经过又臭又长的连篇讨论和议会投票,才能决定是否号召人们加入。
然而,仅仅两个小时,这个计划就定了下来。这说明,背后肯定有多方势力联合角逐的结果——他们希望看到这个局面的形成。要么是对于他们有利可图,要么是林音给出了足够确凿的证据。
杨长旭不关心那些势力到底是怎么想的,在玩什么政策游戏。也不在乎威尔逊会长与艾希科尔参谋长,喝了哪场酒桌上的酒。
毕竟,第一玩家及榜前玩家才是决定性因素。
九亿九千万普通玩家决定下限,剩余一千万高端玩家决定上限,十几位尖端玩家决定最上限。
高维、神明、主办方。
那个19岁的少年,第二席是他的朋友,第六席被他反杀,第十一席发誓要帮助他,至高之主对他好奇,叠影执着于他,圣启化作莺鸟来找他。
“高维啊,神明啊……真是高远的词汇,想不到最初横港市庇护所里的那个持钢管的少年,已经走得那么远了……”杨长旭又抽了口烟,他至今仍记得那个少年的话:要丧尸解药,就刺向手掌。那时少年的黑色眼睛又大又亮,有神采,还有亮光,现在却只余疲惫与血丝。
太远了,太高了。明明只有大半年,怎么感觉却像隔了几辈子?
那个少年走得也太远了。
杨长旭抽着烟,望向街角——那里也站着两位“烟客”,今日无雨,天气晴朗,那两人却站在檐下,仿佛雨水无处不在。
“……呼。”背头男人呼出一口烟气,扯出带着炙热气息的呼吸,眯起眼睛笑了:“秦迩,你现在,仍然认为未来黯淡无光、榜前玩家都是疯子吗?”
白发男人抽了口烟,有些没好气地说:“柯尔,抽好你的劣质香烟,今天你就觉得这个话题有营养了?”
“是啊。”柯尔吐着烟圈:“比在白沙天堂那段时间和你一起在这里抽烟时,要有营养一些。你那时说,信仰第一玩家的人是将疯子看作神明。可现在,似乎每个人都成了疯子。”
秦迩掸了掸烟灰,忽然大笑出声:
“是!是疯子!我们人人都是疯子!但却是可爱的、让人喜欢的疯子!”
“正直的、坚决的、勇敢的、牺牲一切的……19岁的疯子,可太让人喜欢了!”
“如果说我们早就疯了,世界早就疯了,人类早就疯了。那就和这个最大的、可爱的小疯子,一起疯下去吧!疯到游戏的尽头,疯到最后的结局!”
“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疯子啊!!!”
灰白色的烟灰簌簌而落,柯尔惊异地看着狂笑的秦迩,片刻后,他吐出一口烟圈,也一同大笑出声。
没有言辞,没有解释,没有交流,二人就这么站在檐下,对着虚无的、不存在的大雨,大笑出声,犹如两头终于走出雨中的绵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昔日在白沙天堂时期,他们曾绝望地立于雨下,抽着劣质的香烟,聊着人类自杀、榜前玩家尽皆疯狂、世界早晚毁灭的话题。那时,身周的大雨仿佛永远不会停下,痛苦阴湿而延绵不绝。而如今,那场持续已久的雨……似乎停了。
秦迩走出一步,走出了檐下,站在月明星稀的夜色下,张开双臂,痛快地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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