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初,林凡还在熟睡,就被小青亲着叁饺躯,硬生生吹醒。
“夫君,你不是今日要早朝吗,还贪睡。”
“早朝,几时了?”
林凡望着被子一鼓一鼓的,片刻后小青精致的面容,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无奈替她擦着口水。
“寅时初了呢。”
小青扁了扁嘴,从嘴角抓出一根黑色毛发,嫌弃的丢开,遂猛然掀开被子,替林凡找寻衣物。
片刻后,有女婢推开房门,端来热水替林凡净面,也有数个女婢替林凡束发,穿戴衣物。
林凡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原地转圈,任由女婢们穿戴衣物,由小青投喂着参汤。
早朝在寅时末,这个时间段很多官员刚早起,基本没胃口吃东西,可不吃东西一上朝就半个小时起步,神仙也受不了,
参汤这东西可取暖御寒,还能垫肚子,就成了很多官员早起时漱口的道具...
林凡这参汤是李时珍亲自调配,内部全是补药,远不是寻常参汤可比拟,他舍不得吐,都咽了下去,胃里暖暖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人不用上早朝,都在熟睡,林凡穿戴整齐,与小青吻别后,从后门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哈欠,赵构也是脑子有毛病,我特么一个六品,你让我上什么早朝呢,这不是折腾人吗!”
“大冷的天啊,不能在被窝里睡懒觉,要出来挨冻,当大官有什么好,哈欠。”
马车缓缓前行,林凡坐在车里打哈欠,想眯一会,被流窜的冷风一吹,顿觉困意全消。
他掀开车帘向外打量着,御街上已经有零星商贩在摆摊了,有人见到林凡,连忙打招呼:“林大人早啊!”
“早,早~”林凡与沿途回应百姓,见有人送来热包子,顿时嘴角含笑,想给钱,对方说什么不要。
“第一天上朝就有热包子吃,不错。”林凡坐在马车里咬着包子,三个包子下肚,吃的直打嗝。
很快,和宁门遥遥在望,马夫见官家马车都在大门外停靠,便掀开车帘,笑道:“老爷,到和宁门了。”
“嗯,这里有专门停靠马车的地方,找个地方停靠吧,我下朝了自会来找你。”
林凡掀开了车帘,用哑语交流,遂提着下摆走向和宁门,取出自己的腰牌与卫兵检查。
有官员见到了林凡,皆疑惑的望来,窃窃私语。
“林大人,早啊!”
林凡过了安检,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着垂拱殿行进,听到后面有人唤他,便回头,是一名没见过的官员。
林凡笑着还礼:“饶下官眼拙,敢问大人是?”
“嗨,林大人那日壮举,全城皆在眼中,如今又是陛下眼前红人,虽暂位列六品,但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你我之间无需那么客气,鄙人翰林学士承旨流芳,与张大人是故交,曾参加过同一年春闱,他是状元郎,我是榜眼。”
流芳是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人,上来就自报家门,还对林凡眨了眨眼。
翰林学士承旨是正三品,对方刻意提出自己是张九成故交,就差把主战派写在脸上了。
林凡闻言笑道:“原来是流大人,久仰久仰,且同行?”
“同行。”流芳嘴角含笑,与林凡并排同行,边走边聊,没有丝毫三品大元的架子,显得平易近人。
垂拱殿遥遥在望,这里已经有很多官员在闲聊,或独自站在原地静待早朝,见林凡出现,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瞥了过来。
林凡准备找个末端地方站着,谁料总管太监寻来,笑道:“林大人,陛下已下旨,以后您入殿参与早朝,且随我来。”
“哦好的。”林凡瞥着四周官员对着他指指点点,便低头跟在太监身后,进了垂拱殿。
垂拱殿内文武百官汇聚,但相对林凡上一次来时,明显少了很多人。
进入垂拱殿后,林凡准备找靠大门的地方站立,却见管事太监再次开口:
“林大人,陛下给您安排的位置要靠前一些,随我来。”
垂拱殿内的站位很有讲究,能进殿内参加早朝的,必须是三品及以上官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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