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诚扭头往后看的时候,注意到乌克娜娜脸上已然没有刚才那样还算是舒缓的笑容了。
此刻的乌克娜娜默默地放下了手臂,脚步显得有些迟疑,只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她那自然弯曲着的手指轻轻地抬起,仿佛想要抚摸若诚背上的红痕,但就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她却像生怕会弄疼若诚似的,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娜娜,怎么了?”
然而,乌克娜娜并没有回应她的问话。
她的嘴角虽然依旧挂着一抹笑容,可若诚仅用余光一瞥,便从这笑容之中解读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
若诚清晰地感受到了乌克娜娜指尖那短暂触碰后留下的冰凉触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于是,她再次开口询问道:“娜娜,我背后很严重吗?我记得都愈合了的......”
尽管内心十分渴望知晓乌克娜娜此时究竟为何这般模样,但若诚还是强忍住自己的冲动,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乌克娜娜给出答复。
过了好一会儿,乌克娜娜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声音低沉地应道:
“没事。”
乌克娜娜发觉自己状态有点不太对,迅速将那从心底深处不断溢出的自责深深掩藏起来。
她对着若诚露出一抹温和而亲切的笑容,想要掩盖住内心的波澜,才把目光重新放在那些粉粉嫩嫩的伤疤上。
她的指尖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般抚摸着它们,每一处,每一条。
随着乌克娜娜指尖在背后游走,若诚的身体也跟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
只见若诚的双手犹如虔诚的信徒在祷告时那般,紧紧地护在胸前,又牢牢地按压在自己的胸口。
她紧闭着双眼,那浓密的睫毛就像受惊的蝴蝶翅膀一样,一颤一颤地悄然扑朔着。
尽管极力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但若诚还是不自觉地微微弓起了背,紧咬着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发出不自然的声音来。
“若诚,这些伤口,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吧。”
乌克娜娜的话语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显然这已经是一个确凿无疑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若诚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就蜷缩着的肩膀更是瞬间缩得更紧了些。
她心虚地低下头去,死死地咬着下唇,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回应。
乌克娜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若诚那越垂越低、几乎快要埋进胸口的脑袋,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白皙的后背上,微微轻叹一声之后,她便把指尖收回掌心,攥着拳头悬停在半空中。
就当若诚以为乌克娜娜检查结束,刚要放松下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抬高手肘,就感觉自己的衣服突然被一把向下拉,往后一扯,眨眼之间,它就这么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啊!”
若诚忍不住转身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但很快她就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会引来门外乌拉拉的注意。
抱着胳膊蹲了下来,缩成一团,此刻的若诚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乌克娜娜,眼神中满是哀怨,以及一闪而过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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