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雨停了有一阵子了,只有地上残余的几个水坑能证明这场雨的下过,傍晚的凉风也吹了起来,可维克托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此刻的他有些虚弱,满脸涨红,脸上淌着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又或是泪水,水珠从脸颊流下,闪着丝丝的辉光。
大口大口的白气从维克托的胸腔里吐了出来,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抛出扑克牌的动作,可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哈——呼——”
空气中只剩下维克托的呼吸声。
爱克斯背对着维克托站在维克托面前,他的身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切面光滑的圆形伤口,伤口大得可以透过其看到布雷兹震惊的表情。原本对着布雷兹步步紧逼的爱克斯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头静静地用那毫无生气的双眼看向还僵在原地的维克托。
糟糕······一时犹豫······让准头偏了······没有射中他的口器······!
维克托心中暗道不妙,把手上牌丢空的他恶狠狠地瞪着爱克斯。
“真是的······令人难以理解啊······”虽然维克托的攻击把他打了个对穿,可他不紧不慢的操纵着那三个口器通过自噬修补起了身体。“10分钟前你还意志不坚······伤不了我分毫······怎么突然就可以发挥出这么强的力量呢?”
不到一会儿,爱克斯就恢复完毕,连衣服都是平整完好的模样。此刻,爱克斯微微俯身左手按着右胸行了个礼,不带感情地开口道:“麻烦再示范一次······让我好好观察吧。”
“呼!呼!”,“哈!”
随着爱克斯的接近,维克托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眼神也越发凶狠,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爱克斯压低身子看向维克托的眼睛,脸都快贴在一起了,此时爱克斯的语调带上了一丝变化:“我在问你话呢······麻烦回答好吗?”
就在这时,维克托侧着身子,像是失去气力般将左手慢慢地垂下,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爱克斯的极大的压迫感,维克托的身子被压得更弯了。
爱克斯似乎有些明悟,“噢?扑克牌······用完了是吗?难怪······看来只好······”
“用直接一点的方法来观察你了。”
话音未落,爱克斯的脑袋胀大了一圈,变成怪物模样,张开了尖牙大嘴,里边有着个口器也露出血盆大口,就要将维克托大快朵颐。可维克托好像没有什么动作,如同案板的鱼肉般任其宰割。
眼看维克托危在旦夕,按着左肩伤口的布雷兹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维克托的方向厉声高喊提醒道:“维克托!别发呆,快反击啊!笨蛋!”
“呼······呼啊······”
维克托挣扎着将右手攥成拳,整个人抖得和筛糠一样。
“呼!”,“呼!”
无形的锁链再一次地将他紧紧拴住了,从爱克斯口器渗出的黑色雾气凝聚成母亲的身影,再一次挡在了维克托的面前。
母亲伊芙幽幽地说道:“妈妈不是说了吗?如果你打到爱克斯,城镇就会复原······我们就永远都无法再见面了!”
“唔呃······妈······”维克托的眼神有些复杂之色。
那道顶着母亲外表的身影,继续开口道:“你要······亲手杀掉我吗?亲手······对母亲······”
突然间,那道身影变得扭曲恐怖,声音也变得刺耳了起来,只能依稀听出几个词。
“离别······死!永远······杀······永别······无法······”
“不是的······母亲······你早就······”维克托感到头痛欲裂,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些声音给甩出去。
维克托不断喃喃道:“你早就······你早就······早就······”维克托拽开了无形的锁链,右手成拳,用尽全部力量对这面前这道虚幻的身影,重重打了上去。
“你早就已经死了啊!!!”
哐咔——!
虚幻身影的正中间出现了渐渐扩散的蜘蛛网状的裂痕,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过后,虚假的泡影支离破碎,而维克托早已热泪盈眶。
而幻象破碎后,维克托打出的那一拳正好击中爱克斯嘴里的口器。
维克托击中他口器的瞬间,爱克斯的死鱼眼中多了好几种不同的情绪:惊讶、愤怒以及疑惑。
“······拳头?区区人类的软弱拳头也想伤害我?人类真是······难以理······”爱克斯的话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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