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离目光变得凌厉,一步步走近她:“我想杀了你,为她偿命!”“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就不爱你了,我舍不得她死,我爱她。”“她本来就与常人不同,活不了几年,你却还是容不下她,甚至杀了她未出世的孩子。”他的语气越来越冷,目光冷淡:“长公主,我和你之间,我承认是自己背叛在先。但做错事的是我,有什么不痛快你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害一个无辜的人呢?”“她如今被你害得生不如死,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也到此为止吧。若是你再敢动湘湘,便是看在紫姝的面子上,我亦不会轻饶了你!”他说完,抬步就向外走去,最后身影没入在转角,再也消失不见。宗政宁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早已泪流满面。她一双眼睛凄凉空洞,看着冰冷的地面,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爱过我,那时怎么会和她没有苟且……怎么可能……高湘湘明明说――”似忽然想到什么,宗政宁瞪大了眼,接着癫狂大笑起来:“高湘湘,你这个贱人,果然好手段,竟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你这样满心算计的女人,活该不得好死!”屋子里七零八落的玉器摔落声,夹杂着女人的嘶吼哭泣懊悔凄凉,不绝于耳。不同于哭闹不绝的长公主府,魏国公府霜香居,室内针落可闻。郭娆抬眼瞅了瞅对面的人,忖着下巴冥思苦想半天,才犹犹豫豫将手中白色棋子落下。“表哥,该你了。”对面的人薄唇轻抿,静默不语。外面的金黄薄光透过格窗撒进来,映照在男人轮廓硬朗的侧脸。他皮肤白皙,五官隽美,暖光与白相结合,柔和了他脸上的清冷与淡漠,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润如玉。郭娆忆起男人平时的漠然绝尘,眼中恍惚转瞬即逝。季瑜手执黑棋,片刻后微拢了袖,落子。见他下在那个地方,郭娆低垂的眼睫轻颤,仿佛诱敌深入成功,脸上划过狡黠的笑。紧接着,拿起一颗白棋,信心满满跟在他棋后。纵观全局,已经围绝了他所有退路。郭娆嘴角不自禁勾了得意的笑,她抬了抬下巴,望向对面的人:“我赢了。”被她挑衅,季瑜脸上也未带输局的失意,反而唇角弯了弯,淡笑:“嗯,我输了,那方紫麝砚归你。”不过片刻,就有侍从捧了一方紫色砚台过来,那砚台上散发着点点墨香,味道清淡幽幽。郭娆高兴地接了砚台,爱若珍宝捧着欣赏。自从前两日季瑜答应教下棋,郭娆就丝毫不怠,一副勤恳好学的模样,天天来霜香居书房找他下棋。起先是象棋,后来因一直找不到大杀四方,运筹帷幄的感觉,觉得非常无趣,于是学到半斤八两就央着他学围棋。如果说下象棋是战场上的激烈厮杀,步步惊心,那围棋就是两方暗涌中的斗智斗勇,就像黎明前的枕戈待旦,对峙中双方力量不可估量,于全局中,它靠的是胸怀远襟,靠的是迷惑人心,靠的是――谋。论谋,缜密布局,操纵人心,郭娆心知比不过季瑜,所以今日这三局两胜的对弈,不过是他的故意相让罢了。正因为他肯故意,郭娆笑容更深了几分,她放下紫麝砚,盯着他,一双眸子熠熠生辉:“谢谢表哥不嫌阿娆笨,日日耐心教阿娆下棋。”她道:“阿娆身无长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些登不得台面的厨艺,若表哥不嫌弃,改日阿娆就做些糕点送过来,以报表哥这几日相教之恩。”季瑜摩擦着手中棋子,眼中似笑非笑:“表妹天资聪颖,一点即通,我也说不上教,不过是稍加指点罢了。”须臾,他话音一转,又缓缓说:“除夕宴有幸尝过表妹手艺,确实不错,若表妹愿意亲自下厨,荣幸之至。”两人对视中,郭娆眼睛晶亮水润,带着清澈纯真,笑起来像个孩子天真无邪。而季瑜,一双凤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平静,却拥有洞察人心的力量,神秘又吸人探索。仅被他淡淡一瞥,就仿佛心底全部所想被一眼窥尽。郭娆被他的似笑非笑看得心慌,却又莫名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欢喜,这种欢喜就像刚破土的花种,虽无花绽满枝,却有青芽蓬勃。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轻轻薄膜,虽没戳破,但有胜于无,反添了几丝朦胧。就如互通情意的年轻男女,初始欲语还休的懵懂试探中,情愫暗涌,汹涌澎湃,恁地撩人心魄,勾人魂牵梦萦。郭娆虽然隐瞒了通棋艺之事,但她隐隐感觉季瑜早就一眼看穿,可他却不说破,还总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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